一看是只老鼠,我立刻就無奈了,同樣都是老鼠,人家鬼鼠變成大帥哥了,怎麼這邊卻變成了這個了?
一想到灰老鼠一會會難過,我便忍不住替他難過。
哪裏知道灰老鼠那邊低頭看看自己變出雙手高興的不行,又蹦又跳的,看的人一陣無奈了。
一會有他傷心的。
灰老鼠轉悠了兩圈,停下朝着鬼鼠看去,高興不已:「我就知道你厲害。」
鬼鼠倒是不以為然,看了我一會,轉身去看對面的金烏太子,金烏太子也是一臉震驚的,我估計是給嚇住了,要不他能一臉震驚的麼?
「你到底是什麼妖物?」金烏太子氣急敗壞的朝着這邊吼了一句,就這時候,幾個人從遠處走了出來,我朝着那邊看去帶頭的可不就是我見到的那個中年男人?
看到那人我就尋思,這人八成是來收拾金烏太子的,哪裏知道,那人來了之後朝着金烏太子跪下:「屬下請太子回去。」
「滾!」金烏太子不聽,一揮手給了那人一巴掌,身後的兩個人跪在地上沒敢起來,低着頭也不敢看。
中年男人沒起來,說道:「族長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正在趕來。」
「胡說。」金烏太子說道,冷冷的,怒視了一眼說話的男人。
眼下我看這情形,是要出事不可了,但能出什麼事,我還真是看不出來了。
一個是兒子,一個是老子,就算是在外面闖禍了,那兒子也是兒子,老子也是老子,誰還能不想着自己的兒子?
這麼想我忽然覺得,這麼多的人要是真的打不過,先跑了的好。
要是金烏,直接就殺了,可要是人怎麼都下不去手。
於是我拉了一下鬼鼠的袖子,鬼鼠回頭看我,我便說:「我看我們還是先找地方走了的好,這地方你我都不是久留之地,如果你不放心老灰,就把他也帶上。」
我一說鬼鼠便愣住了,就跟沒明白我是什麼意思似的,於是就說:「什麼?」
「笨。」我說完看向灰老鼠:「你就是老灰,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灰老鼠一聽我這話,忙着說:「對。」
有了同盟我去看鬼鼠:「現在行了?」
「你是……」
「這都不知道,你這個鹹魚的腦袋,我的意思是這個……」說着我抬起手做了個兩條腿要跑的姿勢,看我這樣鬼鼠才明白什麼意思。
鬼鼠這下明白過來了,看着我忽然笑了笑,說道:「不礙事。」
說完鬼鼠轉身朝着前面看去,面對着正發威的金烏太子。
「不管你是個什麼東西,你都要死,她我要定了。」金烏太子抬起手指着我,我頓時無奈了。
「你可別胡說,我兒子都比你大了,我能當你媽了。」我於是指着金烏太子說金烏太子聽我這般說哈哈大笑起來,仰起頭朝着天,我看他面朝天張開大嘴笑着,我便尋思,這要是有一隻飛鳥,從天上飛過,撲啦一下,那可就鬧心了。
我這么正想着,天上還真的飛來了一群鳥,只可惜這群鳥不等飛到天上,就被金烏太子的人轟走了,我這才一臉失落的看向鬼鼠。
鬼鼠好像知道我在想些什麼,笑了笑說道:「果然頑皮。」
我哦了一個表情,於是朝着對面的金烏們說道:「不管你們是什麼,我們一個過路客,你們擋着我們不讓我們走必定是不對的,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
「不對。」金烏太子朝着我這邊忽然說道,疾言怒色,我看他那樣子要吃了我似的,我便說:「有話好說,好說。」
「沒什麼可說的,你留下,他們可以走。」金烏太子還算是給面子吧,但我看他那樣子總覺得,這事玄乎。
灰老鼠也不是傻子,立馬說道:「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們,你先是把我們假意放走,等我們走了你就派人追殺我們,倒了晚上你們變成了金烏,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對。」我在一邊附和,灰老鼠朝着我笑了笑,我們也就成了朋友了。
對面的金烏太子氣的不行,哇呀呀的好像是戲台上的那些壞蛋一樣,我看了也是十分鬱悶,要打就打,不打就走了。
於是我又去扯了一把鬼鼠的袖子,鬼鼠回頭看我,我說:「要不就走吧,婆婆媽媽的也不像是要打架的樣子啊?」
鬼鼠說道:「金烏寨的事情必須解決,要進去看看。」
「是麼?你一個人,一己之力,合適麼?」我說完鬼鼠問我:「你不去?」
「我要找我丈夫,你難道忘記了,我現在心急如焚,難道你看不出來?」我低頭看看,指了指我自己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我這就是着急的表現。
鬼鼠愣了一下,說道:「凡事皆有緣分,如果有緣分你不去找他會找來,如果沒有緣分,你就算找到天涯海角,也是擦肩而過。」
鬼鼠這般說我便撇了撇嘴的,朝着他說:「我要找的是我丈夫,不是你的妻子,你自然這般說,倘若換上你的妻子,你是否也說的出這樣的話來?」
我這麼說鬼鼠便說:「我也是出來找的,只不過我找見了,你還沒有而已。」
一聽鬼鼠那話,我立刻朝着灰老鼠那邊看去,尋思了一下:「幸會,你是個母的?」
把灰老鼠氣的吱吱叫喚了兩聲回我:「你才是母的。」
「你說的可不就是,我就是母的。」說完我朝着灰老鼠攤攤手,把灰老鼠氣的左右跑起來,我便說:「你這老鼠也是,是就是,他長得玉樹臨風,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說完灰老鼠整個暴走,朝着我大聲說道:「你才是母的,母的。」
「我也沒說我不是母的。」我說道,氣的灰老鼠都要吐血了。
隨後我只好走到鬼鼠身邊去:「你們蠻合適的。」
鬼鼠整個都僵硬住了,半天說道:「他不是我妻子,他是公的。」
「……」我這下無語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鬼鼠此時很是認真,雖然我看不見他的臉,但他那樣子我知道,他是義正言辭的。
「那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說完我也沒有半點愧疚,不是就不是了。
轉身我去看了一眼灰老鼠,他這才安靜下來我於是朝着灰老鼠說道:「你是公的。」
灰老鼠冷哼一聲,決定不再理會我,我這才靠在一邊不說話了。
安靜下來金烏朝着這邊走來,中年男人忙着說:「太子不能過去。」
「滾!」一腳金烏太子把中年男人踹了出去,結果中年男人滾躺在地上,摔得不輕。
但很快中年男人又起來了,跪在地上朝着金烏太子說:「太子,不要胡來,族長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滾。」金烏太子這下真是怒了,轉身給了那人一腳,踢的人一下躺在地上暈了過去。
就這時候,鬼鼠要去阻止,天上一團紅火飛了過來,我一看來人忙着跑到鬼鼠身後去了,我要去找歐陽漓自然不能死,就算不去找我也不想死在一群金烏的手裏,萬一給吃了怎麼辦?
這麼想我馬上抓住了鬼鼠的袖子,按住鬼鼠的腰身,緊要關頭就把人推出去了。
灰老鼠罵我:「貪生怕死之徒。」
「和老鼠比我就不是貪生怕死之徒,你還說我,膽小如鼠,貪生怕死,都是說你們的,你還說我,莫說我。」
說完我又朝着鬼鼠說:「我要去找我丈夫的。」
鬼鼠回頭看我,說道:「我知道。」
「知道就好。」我於是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的,但是再不舒服,我也還是躲在鬼鼠的身後躲着不出來。
眨眼那團紅雲落在我和鬼鼠的對面,我把頭伸出去看了一下,一眼看到對面的那團紅雲變成了一個俊男子。
男子年紀中年,扎着一個道士頭,一身青色道袍,要是仔細看過去,確實一股清風道骨。
「你這孽畜。」男子看到我和鬼鼠稍稍打量了一番,而後便轉身看去,朝着金烏太子大聲說道。
金烏太子已經嚇得不行,忙着跪在地上老老實實的。
我此時才朝着那個道士看去,其他的人也都跪下,頭也不敢抬起來的樣子。
而後跟着來的那些也都跪在地上,齊齊說道:「族長。」
「都是你們把他給寵壞了,要不是你們,他的膽子會這麼大麼?」那人說道,周圍的人都不說話了。
「來人,把他給我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給我去探視,別給他吃喝。」那道士說道,我尋思是不是親爹,怎麼這麼狠心。
來了幾個人把人給扶了起來,隨後將人帶走,臨走金烏太子還朝着我這邊看着,眼神從上到下的看我,看的我全身都不舒服。
人走了我才覺得舒坦一點,此時我才朝着對面那個道士看去,道士先是叫族裏的人起來,之後才朝着我們這邊看來,目光落到我和鬼鼠身上,打量了一會說道:「原來是貴客到此,難怪我昨夜夢中不寧,卻透着祥和。」
不寧?祥和?
貴客?
不寧估計是我吧,祥和是鬼鼠,至於那個貴客?
我看看灰老鼠那邊,肯定不是灰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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