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也是個見識過的人,看到紅燈籠落到地上,臉白了白,又強作鎮定說道:「既然是溫家後人,那就進來吧。」
說完老頭走去了裏面,沒管他的那個燈籠,坐到了裏面,我們進去他請我們坐下,我和歐陽漓坐下,孔憶楓也坐到了下面。
此時老頭才留意到孔憶楓這個人,觀察了一會問道:「你們是為了這個人來的?」
「是。」我回答,老頭看看孔憶楓:「他身上的這個東西,看不像是現在的,你們應該不是趕不走,而是來找宿主的。」
「你說對了,我們是來找一個人的,這個人叫地老鼠,他應該來過你這裏。」我說道老頭子想了想說:「確實有這麼一個人。」
「他來幹什麼?」我問,老頭子想了想:「他是我的客人,我不能說這些,這是規矩。」
「規矩是人定的,也是人變的,你守着規矩我們理解,可他害了人,你要是維護他,別說你這個香燭店,就是你一身的道行,也要毀於一旦了。
你這是助紂為虐。」我說道老頭子沉默了一會。
「他來我這裏,和我說有一隻鬼要找他的麻煩,他想要不給那隻鬼找到。」老頭子說,我便說道:「這就對了,他說的這隻鬼,現如今在他的身體裏面,沒找到真正的宿主,你說還不害人?」
我問老頭,老頭點了點頭:「你這麼說,是他害人了。」
「不然是我害的?」我不待見看了看老頭子,起身站了起來,走到一邊的紅袋子裏面看了一眼,裏面都是小鬼。
「你抓他們幹什麼?」我問老頭,老頭說:「他們在這個陽間流連,不願意回去陰間投胎,我送他們過去。」
「他們要是不願意,心裏有鬱結,來世做人還是要苦着臉。」我說道,打算拆開了紅袋子放走,老頭起身站了起來,說道:「你且末在這裏胡作非為,我把那人的事情告訴你就是了。」
「那你說吧。」轉身我去坐下,老頭子和我們說起那個人的事情。
按照老頭子的說法,地老鼠那個人長得賊眉鼠眼,一身刻薄相,來的時候帶着一個帽子,遮住臉誰都看不見他的那種。
之後就說想要躲避一隻鬼,問問有什麼方法沒有。
老頭子說可以把鬼剷除,但地老鼠說那樣他不願意,老頭子也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還是很在意自己陰壽的,萬一不能得道成仙,死了之後也是鬼。
後來老頭子就把隱身符給了那人一些,每三天換下來一張,這樣就能確保沒事了。
按照老頭子說的,那人花錢買了一些隱身符,之後就離開了。
「要是你這麼說,隱身符拿走了,他就遠走高飛了?」孔憶楓在一旁問道,老頭子笑了笑:「隱身符三天換一張,他和我買了是一張,按照計算,這幾天也差不多回來買了。」
「為什麼不多買?」孔憶楓很奇怪問道。
我於是看了一眼孔憶楓說道:「這你都不明白,他是想,你一個月就死了,你一死,鬼以為你死了,就是害他的人,你一死鬼就了無心思了,要麼就成魔,成惡鬼,要麼就自行散掉。
總之是把你當成害他的了,至於那人一個月後自然沒事了,可以逍遙法外。」
「那他是怎麼知道的這些?我死了沒有?」孔憶楓問道,我笑了笑:「那就問那傢伙自己了,不過你那別墅外面會出現小老頭引路,指引我們過去,這事情也很蹊蹺。」
「那是我師傅。」孔憶楓說道,我哦了個表情:「看來你師傅對你不錯,知道你有難,回來幫你了。」
孔憶楓嘆了口氣,我師傅一直和我說,不能輕信旁人,特別是地老鼠,因小時候師傅收了我一人,我問為什麼不也收了地老鼠,師傅說他的面向不好,便不收。
小時候不問,但是長大後問過,這等以貌取人的事情,為什麼師傅也做。
師傅卻說我太天真了,沒想到真的是我天真。」
孔憶楓顯得失落,我笑了笑沒理會,看向老頭:「這兩天我就住在你這裏。」
「我這裏是商鋪,不像是外面的,我看你跟我回去的好,那裏他也去過,他算是慕名而來的。」
老頭子一臉的恐慌,生怕我把他的鋪子禍害了,我也沒說什麼,從鋪子出來去了他家裏。
原來老頭子的家裏也是弄了個香燭店的,難怪他說回家了也一樣。
來到老頭子家裏我們便住下了,一晃三天過去,還是沒看到地老鼠的影子,孔憶楓便有些按耐不住了。
「是不是以為我死了,就不來了?」
「這個你放心,你好歹是公司老闆,他既然要活命,就一定會去看你,要不你師傅在外面整天的守着你幹什麼?」我朝着孔憶楓問,他才安心一些。
實際上到底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但我這人愛說,張口便說了。
又等了一天,第四天的時候孔憶楓體內的那隻鬼有些不安分了,似乎是已經嗅到了地老鼠的氣息,已經安靜了快一個星期了,懶鬼醒了過來。
「我知道他來了,東西在他那裏。」醒來後的懶鬼說道,我便問:「什麼東西對你那麼重要?」
「沒什麼。」懶鬼保密還不肯說,不說我就沒問,早晚都能知道的事情,也沒必要現在問。
等到下午,地老鼠果然來了這邊。
地老鼠來的時候我們正說話,孔憶楓睜開眼朝着外面走,我和歐陽漓也起身站了起來,老頭子在外面正站櫃枱,看到地老鼠來了,自然是要把人留下。
「你的隱身符我還要一些,你再給我一些,這裏是錢。」地老鼠進門之後把手裏的一把錢交給了老頭子,老頭子先把錢收了起來,之後轉身以拿符籙為名,到了後面叫我們。
「來了。」老頭子朝着我們說,我朝着老頭子那邊看了一眼,隨後去了前面,但這時候孔憶楓已經去了外面,兩個人正好面對面。
「老鼠。」一見面孔憶楓叫他,很顯然懶鬼沒出來,把事情交給了孔憶楓來處理。
我和歐陽漓出去坐到了一邊,地老鼠還想轉身離開,結果歐陽漓的手一動,對面的門啪的一聲關上,進來的容易出去可是就不容易了。
地老鼠回頭看了看,躲到了一邊去,把手裏的符籙拿了出來。
「你別過來,我也是迫不得已。」地老鼠後退,帽子落到地上,雙眼圓瞪。
孔憶楓笑了笑:「你說的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吧?」
「你既然知道,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地老鼠死到臨頭還不屈服,孔憶楓說他:「你害死了這麼多的人,我們十幾年的情分,就這樣沒有了,我不殺你,我只問你,你害我之前想沒想過後果?」
「小時候你師傅收了你,卻不肯收我,我比你什麼都不差,你什麼都比我強你以為是真的比我強麼,其實都是我讓着你的。」地老鼠大喊。
孔憶楓說:「難怪我師傅不肯收你,原來他老人家早就知道你心懷歹意。
老鼠,你我相識一場,我不和你計較這些,我已經和懶鬼達成了協議,只要你把屬於他的東西還給他,他就放過你,你拿了那些財寶遠走高飛,再也不要做壞事了,至於水狐狸和姚夢的事情,人死不能復生,就算把你怎麼樣,也是無濟於事。
這一世你殺了他們,興許是前世他們欠你的,有因有果,誰也別怪誰。」
孔憶楓說的那些話,那般的有領悟,我都忍不住要多看他兩眼了,但他那淡淡的樣子,還真是看破紅塵了。
「你別以為我會相信你,我拿的那些財寶已經被我用了,至於他說的東西,我是不會給他的。」
地老鼠轉身就打算跑,但倒了門口怎麼都打不開門。
此時懶鬼忽然出來,用他粗獷的聲音冷笑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是……」地老鼠說話的時候嚇得不清,孔憶楓邁步朝着她走了過去,停下了勾起一邊的嘴唇冷笑道:「我就是你貼了一道散魂符的人。」
「你……」地老鼠嚇得大驚失色:「你怎麼知道那是聚靈符的,為什麼你知道?」
「為什麼我知道?」懶鬼笑了笑:「原本我也是術士出身,我之所以死了,就是因為我進入了仕途,死於一場朝廷變動,我死後為了防止被人驚擾,在我的墓室裏面補了一個八卦陣,你當日先闖進來,開棺驚擾了我,拿走了我的錢財,我本來不打算跟你要回來,但你去而復返,拿走了我的一道聚靈符,你用那符籙做什麼了?拿出來還我。」
孔憶楓這般說,我才明白過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把人家的聚靈符拿走了。
「你拿了就給他吧,我不會讓他傷害你,你拿了財寶,如你所願,你去過你的榮華富貴,你把聚靈符給他,他收走了去修行,這一切也就結束了,至於你欠下的兩條人命債,以後你自然知道怎麼還給人家。」
我說完等着地老鼠的回答,哪裏知道地老鼠竟然和我說:「我給了你們,你們就會殺了我,我不給你們。」
地老鼠那話說完,孔憶楓忽然飛奔而至,抬起手卡住了地老鼠的脖子:「那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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