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兒?」孟聽雲走過來問道。
「我……我路過這裏,沒想到……碰到了你們。」我說道。
弄的我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竟然有些緊張了。
「你沒事兒吧?」孟聽雲問我,「我看你臉色好像不太好。」
「哦,我沒事兒。」我連忙說道。
「是不是被他們在一起的消息給嚇壞了?」孟聽雲笑了起來,「你現在後悔可有點晚了,當初曉婷姐喜歡你的時候是你不珍惜的,現在人家嫁做他人妻,你就別惦記了。」
我無奈的笑笑,說道,「我和剛子這麼好的兄弟,以前在宿舍穿襪子都不分你我的,嫁給誰不是嫁。」
李剛笑道,「那可不一樣,這事兒還是拎清楚的好,曉婷又不是襪子,還能不分你我。」
「你們倆才是襪子呢,去死吧!」郭曉婷罵道。
我們都笑了起來。
「既然現在大家都知道了,晚上咱們喝兩杯,慶祝一下吧。」孟聽雲提議道。
「不了。」我推諉說道,「改天吧,今兒我還有事兒。」
我現在這個情形,確實也沒有心情去喝酒。
「還說你沒後悔。」孟聽雲說道,「都沒心情喝酒了,走吧,正好,借酒澆愁。」
「浩子,要是有事兒你就先回去吧。」李剛說道。
「行了,別勉強人家了。」郭曉婷說道,「還看不出來嘛,人家要回去陪家裏的小少婦了,哪兒會為我這種人後悔。」
「我說你們還讓不讓人活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行行行,那就走吧。」我說道。
我不想讓李剛誤會我是真的還對郭曉婷後悔還是怎麼樣的,二來,我也想喝點兒酒。
……
黃昏時分,暮色四合,天邊一抹火燒雲如血殷紅,將整座城市都染成了紅色。
我們找了一家相對安靜的酒吧。
「來!」孟聽雲舉杯說道,「正式祝賀曉婷姐見不得人的地下戀情今天終於浮出海面!」
郭曉婷皺眉道,「這都什麼破詞?怎麼就見不得人了?」
孟聽雲咯咯的笑,笑的沒心沒肺,說道,「哈哈,以前不是要保密麼,好了好了,祝曉婷姐終於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還有啊,更要祝賀你從於浩這個泥塘中走出來!」
「我早就走出來了好不好?」郭曉婷說道,「他那點小沼澤,陷的住誰呀。」
我無奈的笑。
「只能說造化弄人,我是早沒遇到剛子,」郭曉婷說道,「不過現在也不晚,挺好的,是不是?」
李剛笑着點頭。
「喂,不帶你們這樣的吧?」我說道,「好歹你們見面還是因為我對吧?至少我也算得上牽線紅娘了對不對?不帶你們這麼過河拆橋的吧?」
「就你還紅娘。」郭曉婷說道,「還不都怪你,要是你早介紹我們認識,我們用得着兜這麼大一圈子嗎?」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說道,「我自罰一杯,這總行了吧?」
「好了好了,你們就別鬥嘴了,」李剛說道,「一起來碰一杯吧。」
我們一起舉杯。
郭曉婷和孟聽雲笑鬧着說着什麼。
我悄悄問李剛,「你小子可以呀這次,悄無聲息的就把事兒辦了,這事兒你居然連我都瞞着。」
李剛笑道,「不是瞞着你,確實是前兩天才確定的。」
「曉婷是個好女孩,」我說道,「早沒想起來給你們介紹,你們倆確實挺合適的。」
「其實,我本來不想這麼快在一起的。」李剛說道。
「為什麼?」我問道,「沒考慮清楚,還是還惦記着你那個芳芳呢?」
李剛搖了搖頭,說道,「都不是,曉婷確實很不錯,也沒什麼好考慮的,芳芳呢,我早就不打那個念頭了,我之所以猶豫,是因為……你也知道,我在辦小丁那件事。」
我一愣,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擔心自己有危險,又或者會牽連郭曉婷吧。
「我怎麼勸你你也不聽。」我說道,「正好,讓曉婷勸勸你吧。你說的對,如果你這麼糾纏下去,萬一有什麼問題,牽扯到曉婷怎麼辦?」
「我開始也是這麼擔心的,所以才一直沒有答應,不過後來,我想到了一個萬全之策。」李剛說道,「我保證他們不會查到我。」
「你能確定麼?」我說道。
「當然確定。」李剛說道,「浩子,我想的很明白,咱們幹這種事兒,不光是要勇敢,還得玩點心眼才行。」
「具體呢?」我問道。
李剛正要說,忽然郭曉婷說道,「喂,你們倆無聊不無聊?倆大男人躲在那說悄悄話!」
李剛便沒有接着說下去。
「來來來,過來我們玩兒篩子。」郭曉婷說道。
「不要吧?」孟聽雲說道。
「俗不俗?」我皺眉道。「小孩才玩兒這個。」
「我年輕怎麼了?」郭曉婷說道,「這叫童心未泯。哪兒像你,一天老氣橫秋的,跟個小老頭似的。」
我無奈的笑,「拜託你別老針對我行不行?再怎麼說,我也是你老闆好不好?」
郭曉婷也笑了,說道,「行了行了,於老闆,您歇着,我們三個玩兒好不好?小雲,你站我這邊,還是站於老闆那頭。考驗你立場的時候到了。」
孟聽雲笑了,「行行行,我陪你玩兒。」
他們三個玩成一團,我百無聊賴的坐在一邊,一面喝酒一面抽煙。
我忽然看到了孟聽雲,不禁一愣,略略昏暗的燈光,光影明晰,她的側臉顯得很好看,在郭曉婷面前,她總像個沒長大的小女孩一樣,表情誇張,動輒笑得沒心沒肺的。看起來,好像沒有任何心事。
想起孟總的話,和我即將要面對的一切,不禁感到無比的荒誕。
我要向她求婚?和眼前這個女孩結婚?這……
孟聽雲一回頭,眼神交錯,似乎看到了我的注視,我連忙移開目光。
過了一會兒,孟聽雲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也不玩兒了,只有郭曉婷和李剛還不亦樂乎的玩兒着。
孟聽雲忽然站起來,坐在了我旁邊,我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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