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追到柳如月。所以自己打車回來了。
等我回到家,發現柳如月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呢。
「人呢?」我問道。
「什麼人?」柳如月不解的問道。
「洗衣機修好了?」我問道,「那師傅已經走了嗎?」
她似乎這才反應過來,說道,「哦,洗衣機根本就沒有壞。」
「啊?那你幹嘛說洗衣機壞了。」
「我不想逛了。」
「哦。原來是這樣。」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她問道,「怎麼沒接着陪她逛?」
「我擔心你,所以就提前回來了。」我回答道。
「擔心我什麼?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也沒什麼。」我說道,「我先回房間了。」
「等會兒。」柳如月對我說道。
我又站住。
「你……」我不知道她要說什麼,不過似乎很難啟齒的樣子。
「我想問一下你,你……你和郭曉婷到底是什麼關係?」她問道。
我心裏暗喜,看來她還是對剛剛郭曉婷挽着我的胳膊這件事比較介意,終於還是按耐不住,想要知道我們究竟是什麼關係了。嘿嘿,這麼看來,她還是在乎我的。
「朋友啊。」我故作平靜的說道。
「普通朋友嗎?」她說道,「我怎麼看着不像,普通朋友逛街還挎着?」
「她就那樣。」我說道,「比較熱情,跟誰都那樣,但我們之間確實就是普通朋友。」
「哦。」柳如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你確定你們沒有什麼別的關係?」
「當然沒有。」
「不對吧,」柳如月說道,「我怎麼記得你上次告訴我她的名字叫什麼陳瑤,今天怎麼又變成郭曉婷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那天柳如月問我,我胡亂說了個名字,我自己都忘了,沒想到她還記得。但到了這種時候,沒有別的好辦法了,只能來個死不認賬了。
「沒有吧?你肯定是記錯了,我怎麼會說錯她的名字呢。」
「怎麼不可能,我可記得清清楚楚。」柳如月說道。
「你想說什麼?」我問道,「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些問題了。」
「她是不是喜歡你?」柳如月突然問道。
果然,最終的最終,她還是回到了問題的本質,看來我猜的不錯,她對這一點還是比較介懷的。
「這個我不太清楚。」我說道,「反正她又沒說過,誰知道呢。」
「那你呢?」柳如月問道,「你喜歡她嗎?」
一切都如我預想的一樣,這個時候,我當然不能說我喜歡她,也不能說我不喜歡她,因為這樣就顯得她沒有競爭力,而且也沒有競爭意識。
「還行吧,」我模稜兩可的說道,「感覺還好,不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我說的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這種問題的答案不是只有兩種麼,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除非,你是想跟人家玩玩。」
「你看我像那種玩玩別人的人麼。」我說道,「被別人玩還差不多,不過我倒是挺好奇,你為什麼會對這個有興趣。」
我說完便觀察着柳如月的表情。
「其實也沒什麼,」柳如月說道。
越是表面上說沒什麼,其實越是要掩飾什麼。我不禁暗暗得意,更加確信,她一定是對今天郭曉婷挽着我的事耿耿於懷。
「如果你和她沒有什麼的話,我想……」
我全神貫注的等着她的下文,心情激動。
「我想,給你介紹個女孩。」她笑着說道。
什麼?我一愣,完全沒有預料到,她的下文竟然是這個!這跟我的預期完全背道而馳!原來她打聽這麼多,並不是為了她自己,而只是想給我介紹一個女孩!
跟放風箏似的,她前面的那些問題將我吊的高高的,感覺就要飛起來了,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彎,我的心砰然落地。
「我們舞蹈班現在有個女孩,我覺得挺不錯的,正好也單身,我覺得你們挺合適的,本來想介紹給你認識認識,但是今天我看你和那個郭曉婷似乎挺曖昧,所以問問看,你和她到底什麼關係,如果你有女朋友,我可不能把她介紹給你,既然你們不是男女朋友關係,那我把聯繫方式給你,你們先聯繫聯繫,有空見個面。」柳如月說道。
我大失所望,對她介紹的什麼跳舞的姑娘便也完全提不起興趣,隨口答道,「算了吧,我挺忙的,哪有時間陪她。」
「你怎麼這麼敷衍,」柳如月說道,「你這樣怎麼能找到女朋友,難道不想見見她再做決定嗎,或者至少也得看一看照片吧?」
「我這不是怕配不上人家嘛。」我說道,「你說的,人家又有氣質,有漂亮,還是個跳舞的姑娘,搞藝術的,我這種屌絲怎麼配得上。」
「你先看看照片再說。」柳如月拿出手機對我說道,「我覺得你們倆挺配的,那姑娘啊,家是四川的,跟你一樣,也是外地的,在這裏一個人,人挺好,又賢惠,上次還給我們帶了她自己做的菜,廚藝真心不錯,適合你這樣的懶蟲。」
我也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太敷衍了,不管怎麼樣,人家好心好意介紹了,就算不想見,最起碼也看看照片再說。
於是便接過手機來,掃了幾眼,說實話,長的確實不錯,反正從照片上看起來,是那種氣質不錯的,柳如月打開的是她的微信照片,微信里記錄的都是她的生活照片,從照片裏看起來,這女孩的生活比較簡單,大部分是演出的照片,有的是去外地,順帶去旅遊的照片,有的是本地演出,還有一部分是秀她自己做的菜,那些菜看起來不錯,至少看起來讓人很有胃口,看來柳如月說的沒錯。
其他的就沒有什麼,也並沒有什麼讓我砰然心動的感覺。
「怎麼樣?」柳如月笑着看着我說道,「是不是眼睛都不捨得離開了?」
「還好。」我將手機遞給了她。
「要不要哪天約出來見見?」
「我再想想吧。」我說道。
「這還有什麼好想的。」柳如月說道,「我跟你說,人家姑娘不光長的漂亮,而且家境也好,她媽媽是音樂老師,爸爸在醫院工作,是個什麼主任,反正家裏條件不錯,我是跟你待一起,對你比較了解,覺得你不錯才介紹給你的,一般人我才不會給介紹呢。」
「是挺好的,不過你忽略了一件事。」我說道。
「什麼?」
「我不是太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孩。」我說道。
「這種女孩你還不喜歡?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她說道。
「你這樣的。」
她一愣,看着我,笑道,「別鬧了,你個小屁孩!我跟你說真的呢,要不要見見,你要同意,我就給你約。」
我也笑了,「算了,我真的不喜歡這個類型的,行了,你還是介紹給別人吧,咦?你這年齡不大呀,怎麼這麼早就有當媒婆的癮了?這種事不都應該是半老徐娘的那些女人幹的麼?比如我媽。」
她瞪了我一眼,「我本來就半老徐娘!一天沒個正經!」
說完她回自己房間了,我也回了房間,坐在那裏,心裏暗想,剛才如果我接着往下說,說我就是喜歡她,會怎麼樣呢?
……
傍晚的時候,猴子打電話過來,約我出去玩。那個時候柳如月正在做飯,再加上我也懶得洗頭,便給拒絕了。
沒想到猴子這小子居然找上門來了,我沒敢讓他進來,生怕他再咋咋呼呼的讓柳如月知道我上次確實去了夜場。
「你小子最近是怎麼回事?」猴子說道,「約你出去玩也不出去,來你們家還給我堵門口不讓我進去,幾個意思?」
「我怕她知道我去夜場了。」我說道。
「她知道又怎麼了?」猴子不解的問道,「我說你們倆現在到底什麼關係?怎麼你去哪兒她還要管?」
「沒什麼關係。」我說道。
「那不就完了,那你怕個屁,趕緊收拾,穿好衣服跟我走。」
「我就不去了吧,我不想去。」
「你小子少廢話!我都接你來了,你敢不去。」
「要不算了吧,我真不想去。」
「還是怕她知道呀,」猴子說道,「我現在就告訴她,我要帶你去夜場,看她能怎麼樣。」
「別別別,我答應你,我跟你去,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猴子問道。
「一會兒進去你得說工作上的事兒找我,不能說去夜場。」我說道。
「你這還是怕她呀。」猴子說道,「你到底在搞什麼?」
「你答不答應吧,不答應我就不去了。」我說道。
「行行行。」猴子答應道,「一天就愛整這些個破事。」
柳如月一聽猴子是有工作上的急事兒叫我出去,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說能不能吃完飯再去。
猴子裝模作樣的說事挺急的,這才出來。
「不是,你告訴我,你們倆現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吃飯的時候猴子對我說道。
「什麼怎麼回事?」
「你和那女人,柳什麼來着,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就跟怕老婆似的,那麼怕她,怎麼還出來一趟跟做賊一樣。」猴子說道,「你小子老實跟我說,你們倆是不是睡了?」
「瞎說什麼呢,這不就那天,我帶那姑娘回去,正好被她撞見,我就撒謊說我和那女孩是朋友。」
「這有什麼呀。」猴子說道,「你就說是從夜場帶回來的又能怎麼樣?她憑什麼干涉你?她不就是借住嘛,不行讓她滾蛋。」
「我怎麼能這樣。」
「怎麼不能這樣,我早跟你說過,離她遠一點,她一個結過婚的女人,還帶一孩子,她能給你什麼,放着眼前這麼好的不要,跟她糾纏個什麼勁。」猴子說道。
「眼前哪個好的?」我問道。
「郭曉婷呀。」猴子說道,「那女孩對你可相當有意思,我可沒少給人家說你好話,而且我都給你打聽過了,她們一起那些女孩跟我說的,人家可從來不跟客人出台,而且她也就才去了沒多久,而且現在人家也不在那幹了,我覺得,很大程度是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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