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拉的是三個姑娘,天,竟是三幅森森的白骨架!
怪不得冷得透骨。
當然在我眼裏看着是三幅白骨架,如果就這麼看去,是三個僵如死屍的男人,此時拉在我手裏,不動不說也沒有反應,反是我冷得不得了。
若晜,王路,還有小白,到底到哪去了?
心裏一冷,陰冷陡起,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我的天,三個活生生的姑娘,明明是隨着沙陷一起塌下來的,而且我還看到了的,怎麼我反是拉了三幅白骨架,三個姑娘卻是突地不見了。
慌慌地看着四周,是個大沙坑,上面,已然只能看到一塊圓天了,大約得有十多米了,而且,全是黃沙,周圍怎麼也是黃沙,但卻是沙如凝固一般,沒有流下來,卻是一個大大的沙坑,我和三個如活死人一樣的傢伙,被困在了這個巨大且深的沙坑裏。
呼地甩開手,三個傢伙悶哼一聲,倒到了一邊。看來是活的,但卻如同死人。
沒有心思研究這三個怪傢伙,三個姑娘到哪去了。
急火攻心,抬手呼地衝着三個傢伙而去,卻是半道上住了,這三個傢伙,完全沒有反應,反是愣愣地看着我,打他們,屁的意思也沒有,於事無補。
剛想大叫。突地,撲撲撲,三聲大響,三條人影直落而下,我一看,唉呀,這不是三個姑娘麼,怎麼我下來了這麼會,她們才下來,而且是掉下來的。
三個姑娘爬起,看着我,眼神怪怪的。
這特麼不對勁。
以前碰到這樣的事,我是慌得不得了,現在碰到,我心瞭然,媽個比地,顯然,又是哪裏被動了手腳,這三個姑娘,已然不是原先的三個姑娘。
我故意冷笑着:怎麼才下來?
小白最先說:上面好冷,耽誤了。
前言不搭後語。而我發現,若晜看我的眼神發飄,而王路,卻是始終低着頭。
走近王路,突在聞到一股莫明的腥味,哦,對了,先前見到殘骨時,也是有這種腥味的。
王路如我一樣,凡胎肉體,當然如果有什麼手腳在她的身上,肯定是會有所反應的。
心裏狂震,媽地,什麼人,又動了手腳。而我所能想到的,還不只是殘骨,殘骨應該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索索索!
我的當面,突地傳來沙流的聲音。
不好,這是要塌麼。而那三個僵着的傢伙沒有反應,三個姑娘,卻是看看我,沒有動。
靠,真把我李青雲還當成原先的二傻子了,現在,我可是看多了,沒吃過豬肉,見過的豬跑也太看多了吧。
我冷笑着說:「沙流馬上垮塌,你們是想和我一起埋在這裏,還是逃出去?」
沒有反應。靠,心裏更是冷笑連連,我知道,逼得我出狠招了,先前,我已然知道,怎樣來對付這三個上了姑娘身的傢伙,我已然確定,必有不乾淨的東西,上了三個姑娘的身。
飛起一腳,轟地踢向正在索索響的沙牆,響聲更大,沙流更急,而且眼看着,似真有垮掉的樣子。
呼呼呼!
還未及我說話,突地,從三個姑娘的身上,騰地衝出三條白影,直衝向坑頂,朝外飄去。
果然不差,確實是有三個傢伙上了三個姑娘的身。
而三條白影飛出之妹,三個姑娘齊齊地嗯了一聲。
醒轉過來。
若晜最先跑上來:小哥,外面好冷,也有好多人,都好壞。
五路白了若晜一眼,「小孩子家說不清,小李子,外面那個叫殘骨的傢伙,用白骨圍了坑口,還有,先前就是他丟了三個人影到我們三人身上的,也怪了,我只覺得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就掉進來了,究竟發生什麼,完全不記得了。」
小白冷聲說:「自作自受,還連累了我們。」
王路突地狠狠地盯着小白:先前你說話,我並沒有怪你,想着反正大家在一起,受了這一場的劫難,不和你計較,你反反覆覆,總是怪我,你什麼意思,你想挑拔離間麼,告訴你,小李子可不吃你這一套。
沒想到,這王路說起話來,居然也是一套一套的。
小白的臉越發冷了,「別不承認,我還就沒有冤枉你,你仔細想想,你作死當導遊,在風雲鎮時,可是作下什麼錯事?」
小白這麼一說,王路倒是一愣。
我也是心裏一震,小白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但確實,這是真的,王路沒事找事,在風雲鎮客串過導遊,我也是因這一際會,才會和王路搭上關係,但究竟王路做了什麼事,我倒是不知道。
我看着王路,王路看着小白,小白的臉上幾乎要結成霜了。
「那,那,那是不是,那天我挪了個東西啊?」
王路的臉色突地轉變,似想起了什麼似的,先前盯着小白的臉,是理直氣狀,此時,不管小白的臉是多麼難看的一幅臭相,王路卻是語不成句,哆嗦着低下了頭。
「挪了什麼東西?」
我急着問。
王路一直低着頭。小白冷笑一聲:有些人,自以為聰明,耍小聰明賴大賬,以為自個多麼地冰雪聰明啊,卻不料,這下子,闖了大禍了。
我看着王路。
王路終於抬起頭:好吧,其實,做了我就說得。事情很簡單,也就是那天在風雲鎮,我太累了,真的走不動了,再說,帶着一群人東轉西轉的,我早就沒什麼耐心了,我也不是專職導遊,純粹就是玩玩的,所以,偷了個懶。我根本不想再多費神了,所以,我把去風雲山下遊客互動區的通道的石頭請人挪動了,擋了去路,撒了個慌,說那邊有山崩,互動區暫停開放了。
王路說的互動區,我明白,就是山下老祖暗裏造盔甲的互動區,明面上看,是遊客自己動手脫蠟玩,實際上,這是老祖一個隱密的造盔甲的所在,這在前面已然說過了。而我沒有想到的是,王路居然還有這段過節在裏面,這是我根本不知道的。
「當時挪動,還花了我二百塊錢,我請了兩個民工來挪的,當時,也就是只是想偷個懶,難道,這和這有什麼關係麼?」
王路紅着臉,小聲地說。從她的神情可以看出,她是真的知道這事情還嚴重了,而且此番,似乎就和她當時挪動那石頭有關。
小白一聲冷笑,說:「我就知道,本來殘骨已然消去,是什麼人讓他又見得陽氣,這番造化,卻原來是你做的,殘骨本來當初是兩方拼鬥之後的剩餘的東西,本來壓在石下,相安無事,沒想到,被你挪動,這下子,見了陽氣,可不得了了。」
小白這麼一說,讓我也是心裏一震,我知道,大凡厲鬼本來是入陰之魂,如果再見得陽氣,必然更厲害不說,而且重則引起變異,極易被有心之人利用,而成為一種工具。說白了,就是電視裏所說的敢死隊,或者是忍者,只知向前,而不知後退或是害怕。
殘骨的情形,怕就是這個樣子了。
而如果真的是這樣,這事還就和王路脫不了干係。
我突地問:上面,現在是什麼情形。
若晜小聲說:不好,全是些看不懂的人。
我知道了,全是一些魂靈。
既然要上三個姑娘的身,看來,還不是一些所謂的高人,因為,必須借體才能還魂,這是小陰小詭的把戲。
如何出去?
我探了探四周,沙子怎麼很堅硬一般,而且,凝結在一起。
如果要從沙坑裏爬出去,顯然不可能,因為太高了,再說,也無處用力。
看似沙子,卻是如石頭般堅硬。
轉頭看看那三個傢伙,此時依然僵成一片。
突地,我心裏有了個主意。
我走到三個人身邊,動手去拉,如無感覺一般,反正我怎麼拉,怎麼好,沒有任何反應一般。
看來,這是被迷了真魂的。
我拉起三個傢伙,放到坑邊,我將第一個傢伙倚着沙坑壁放好,然後,動手去搬第二個傢伙。
小白也看出了我的主意,馬上走過來幫忙。
我們兩人踩着第一個傢伙的肩膀,疊上第二個傢伙在第一個傢伙的肩上,然後如法炮製,疊上了第三個傢伙。
我拉了小白,說:「我來照看,你先出去。」
小白搖着頭說:「要出去,也是少主先出去。」
我急了說:「我出去,屁用沒有,也搞不清來路,無法救這兩個姑娘,你出去了,好歹打開一條路,我們才好出來。」
小白這下明白了,我其實也用了點私心,真得原諒我了。小白出去,不是若晜說坑口儘是人麼,小白出去,把這些人打發了,我們才能安全出來。
「好吧,就依少主。」
小白點點頭。「少主,只要我能出去,一定依小主的吩咐,把那些人打發好了,讓少主了去。」
這個時侯還叫什麼莫明其妙的少主,我也沒時間再謙虛了,點了點頭,輕輕地托起小白,小白依次踩着三個傢伙的肩,朝坑口爬去。
三個傢伙壘起,夠得着坑口了,我相信小白能出去,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小白剛爬到坑口,突地,當空傳下一聲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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