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面前的幼體怪物,哦,此時,應該是長成的怪物了,不知道是不是吸陰詭靈啊,但卻看來,比我們見到的吸陰詭靈更厲害的樣子。
通體瑩亮,牙尖嘴利,四肢靈巧,尾粗有力。
撲撲地拍打地面之際,竟是聽話地在錦容面前排成一排。
而血戾之氣,從它們身上暴發出來,哪怕是靜止,我可以想到,只要是錦容一聲令下,這些怪物,怕是沒什麼東西可以擋住它們的撕裂!
而錦容此時,竟是如一將軍一樣,在檢閱她的虎狼之師。
心底駭然之時,看着志得意滿的錦容,我更是加深了一層恐怖!先前知道,怪頭娃娃本不純,那些幼體怪物只要吃到,就會因不純而炸飛。
可聰明的錦容,就在我們眼皮底下,完成了我大學學過的物質交換,這麼高深的道理,被她運用得我們先前一點也看不出來,而現在才明白。
她讓烏鴉黑狗這些暴戾之物吞噬怪頭娃娃,吸取靈氣,中和暴戾,而最後,再讓幼體怪物直接吞噬已然轉化的靈體,直接受用。老天!錦容你不評個博導還真屈了你的材啊。
先前在太平間遇到女魔頭,她調戲我時,我狠狠地回擊她是「綠茶婊」!可現在站在我旁邊的錦容,可就不是綠茶婊了,這是比我面前這些陰物還有心計的女人。
她一步步,當着我們的面,將我們碰到的生靈全總整死而製成了她所需要的怪物,我不知道我的心裏承受力如何,什麼時侯會轟然倒塌而受不了,最終免不了和她翻臉。
忍,我的心在流血!
我冷冷地對錦容說:「我們是不是迴轉過雲啊,那屋裏還被你關着些人沒有處理呢。」
哈哈哈哈哈哈!
狂浪的笑!
老天,這還是錦容麼。
「年輕人,懂得太多不是好事,自恃聰明會害死自己,聽我的,沒錯!」
錦容突地陰冷地說。
陡然的變臉,王路全身一震。這姑娘沒有我心裏的轉變,看到先前還「妹妹妹妹」叫着的錦容,突地怎地面露陰色,一下駭然。
「當過養體的人還有什麼用,廢物罷了,不是你說要出去,只能前進麼,現在,我們兵強馬壯,你難道不高興?」
錦容揮手,怪物群轟然出門,朝前走去。
此時,我們是跟在一群油亮而明顯強大的怪物身後,那腥戾之味,直衝鼻子。而我能感到的,卻是隱然的強大的氣場,綜合了鴉狗之靈,又補足了怪頭娃娃的靈性,太強了。
走在陰森森的過道,我突然一陣不祥的預感爬上心頭,我恨我有時侯的笨拙,而且把事情看得過真,說白了就象是時下的傻缺啊。我這一步步,是不是在培養我自己強大的對手!
一念及起,再看那些扭動着強勁地朝前而走的怪物,再看錦容輕盈的身子,冷汗唰地從臉上滴下。而我先前心中那個最不好的猜測的想法,此時卻是越來越清晰。
烏鴉,黑狗,鮮花,茶葉,全是原料;而那些從風雲鎮旅遊地騙上風雲山風雲洞的人群,全是養體!紅蟲啃噬鮮花,變成黑蝴蝶,黑蝴蝶鑽骨吞髓,變成紅蝴蝶。而這些東西巨毒!
正如錦容所說,一切全帶巨毒!
終極目的是什麼?
錦容現在費盡心力地強大自己又是為什麼?
我心裏陰冷駭然。此時,不是我自己的安危問題,我想到了關乎一個責任的問題。正如八面妖龕救我時所說,就是我,而且只能是我,才能泯滅這場浩劫之災。
這也正是給我無端地安上少主的名份的原因吧。而這一切,皆因我初到太平間,就中了紅印子的詛咒,而又身懷血玉至寶。
我初始稀里糊塗,到現在慢慢清晰,我這是走入了一個千古的迷結,而這個迷結,似乎關乎陰陽兩界的太平。
如果按這個思路,古碑村下的巨寶,也只是一個過程,或者如先前我所看到的這裏的一切一樣,只是工具,巨寶只是為了我所害怕的這個大迷局提供技撐的資金。
一些人刻意將所有的目光引向古碑村下的巨寶,而卻是忽略了要這些寶物的真正的目的。在這其中,所有的人,都只是棋子,一枚枚被驅動向前攪起迷霧的棋子。
這麼說來,我來這還來對了!
我收斂心神,我知道,真正的陰詭,或許才剛剛開始。越接近事實的中心,越是讓人心冷如冰,而更需要越發地冷靜,所謂心字頭上一把刀,忍為高啊!
拐過拐角,到了這條回形的最後一條走道。
按常理,我們如果不破門而入,只能是困死了。
但這條走道顯然不同於我們所有經過的走道。
隱然一種恢弘之氣,這是我心裏感覺的,有一股強勁的氣場,彌佈於走道之上。
再不是七個門,而是明明白白地一道門,就在中間。
門外形成穹窿形,如宮殿的門一樣。而門上,還有浮雕,是花,滿布的鮮花朵樣的圖案,在門上盛開,顯得高貴而華麗。
錦容一揮手,怪物群又如先前一樣,一起走到了另一邊,全然轉身,看着錦容。
此時的怪物,似乎越發地瑩亮了,而周身,隱漫着一股氣場,我的眼睛能看到,散發着一種強勁的氣流,這是怪物還在不斷地生長之故。
鴉狗之體,怪頭娃娃之靈,竟讓這些怪物還在不斷地生長而變強。
「妹子,還好麼?」錦容突地轉過身來,對着王路溫婉地一笑。
我心裏格登一下,這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先前就一直瞟着王路,而且在剛才幾次行走的間隙,她關心王路,甚至超過了關心我。
王路按她所說,中了毒,她求醫仙,暫止了毒性,還未全解,這也正是我們一起進來的根本原因。此時,她突然的關心,讓我心裏陰冷翻滾。
王路愣不過神,本能地點着頭。
「不好吧,身體越來越僵了吧,沒事,沒事,別慌,現在就到了給你解毒的時侯,可不能大意了哦。」
這聲音,這神態,完全是貼己的關心啊。
王路朝我身邊更緊地靠了靠。我心裏很高興,王路還沒傻到幾句話就能糊弄的地步,這就好了,不然,她當真以為錦容是關心,那我可難辦了。
我一笑說:「好啊,只是再別傷人了,怪疹人的。」
「嘿嘿,想不到你俗塵身子王子命啊,還當真有普救天下的大抱負了,放心,沒事的,不是你說要一起進來找解藥的麼,囉,解藥就在這門裏面,現在我們進去,說好了,可得聽我的,不然,出了事,我可不管。」
明白了。錦容突然的轉變態度,這是預先打招呼。說白了,就是得聽她的號令,也就是讓我們如眼前又堵了走道那邊的怪物群一樣,嚴守她的命令,依她令而行。
我去!這女人的心思,細密精縝得針也插不進啊。
「沒事,聽錦容的,還有我呢。」我伏在王路耳邊說着。我不能讓王路的精神垮下去。錦容這個聰明的女人,此時就叫作恩威並施了,王路就那點直心思,如何能受得了。
錦容看我一眼,嘿然一聲陰笑,臉又變了,「一起來,一起走,誰半道開溜誰是小狗。」
我愕然。
這女人天上地下搞不清,我只當是發瘋吧。但小狗這個詞,卻是在我心裏一震,想起了黑狗被怪物全噬,我心裏一震,更緊地握了刀把,拼了命,也不能讓你傷王路。
錦容上去推門。
我看清了,她手在門中心位置,不是在門邊。
中心位置停留了一會,嘴裏似乎在念着什麼,而且還快快地微閉了一下眼,猛然睜開,發力,門開了。
金光四射!
老天!
我幾乎被突然湧出的金色的光芒刺得睜不開眼。這隆得得異乎尋常的門裏,難不成堆滿了黃金?
剛想邁步。錦容卻是一個嚴厲的眼神阻了我和王路。
手一揮,那邊的怪特群應令而行,朝着門裏涌去!
我草你錦容!你特麼剛才把怪物趕到那邊,是把我和王路當怪頭娃娃對付了麼,防止我和王路跑啊,你媽地太陰損了吧,也太細密得讓人害怕了吧。
成群的怪物裹着金光進去,金光突收。
怪異的是,裏面沒有聲響傳出來。
而錦容一直沒有朝門裏看,而是在阻止我們的同時,還把我們拉離了門幾步,此時側耳仔細地聽着,漸然露出了笑容,「可以了,進去吧。」
陰毒!你這是把怪物當試險石啊,裏面沒問題,就可以進去。
錦容在前,我們在後,這是我刻意拉了王路留在後面的。錦容輕笑:「說了沒事就沒事,走吧。」
任何小動作都逃不過這個女人細密陰損的心思。
錦容走進去後,我和王路小心地邁步,跟了進去。
這一刻,心裏咚咚亂跳。
還真的應了那句老話,人的最大的恐懼,不是面對面的危險,而是你完全不知情的莫明!
一腳踏進!
哇呀!
我和王路幾乎同時驚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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