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屍粉團如被巨大的吸力轟地吸升上圓洞之際,突地,金光暴射!
圓洞口傾然嘩涌下滿射的金光!
竟是一下子蓋過了滿屋的紅光。
我本能地急扭身,護住了紅床還有床上的白骨架。
金光?
我預感到什麼。
果然,從洞口慢慢地飄搖而下,伴着暴射的金光,靈花緩緩降下。
剛才的轟聲,竟是靈花在上撞擊屋頂所致,這是黑屍粉不讓屋子裏的東西相融,而引得靈花撞破屋頂而下麼。
靈花飄搖落到紅地毯上,本是腐成一片的紅地毯,剎間竟是顏色鮮艷,竟是又回復了原先的形狀,看來,靈花當真氣場強大啊,怪不得這麼多人爭搶不止。
靈花落定,金光陡然暴滿全屋。
那邊錦容和王路反倒是沒了聲響,這兩個藥人,怎麼剎間沒了動靜,也好,搞不成陰詭,也正合我意。
靈花只是飄落下來,並無其他的異象,我鬆了口氣。
定神看,卻是發現了一點不對,靈花之上,哪來這麼多的黑沫子?
靈花本是七層,先前我在第一層揪了七片花瓣,此時還是斷口,確實是不見了七瓣。但其餘的花瓣上,哪來的這麼多的黑沫子,就似飄上去一般。
而靈花也整個地不對勁,搖着,晃着,雖是落到紅地毯上,而且紅地毯剎間如新,但靈花落下,就似沒落穩一般,一直晃搖着。
就如一個人,周身不舒服一樣,到處在抓撓着痒痒一般。
猛然明白,是不是我先前看到靈花上沒有黑沫子,現在有了這些不知從何處飄落的黑沫子,靈花不舒服?
我現在可不敢亂瞎說什麼扯蛋之類的了,這一路的經歷我確實相信,冥冥之中似有不可控的力量存在,靈花大靈之花,當如人之精明啊。
但靈花有毒,且巨毒就藏在花瓣里,這是我先前就知道的,這可不敢亂摸亂碰的。
心裏急啊,不是急靈花,而是急錦容和王路,我如何才能把這兩人藥人還身成正常的錦容和王路。
看着靈花,還是搖晃不止,而且金光暴射之間,似乎越晃越厲害。
心裏一動,管它有沒有效,我反正一試。
靈花不是有靈麼,能讓腐了地毯剎間變新,而且錦容說過,得靈花者,力量無窮,我何不一試。
輕輕地走上前,我得幫靈花除去這些飄落的黑沫子。
細看,似乎明白,這好象就是剛才呼地飄上去的那些黑屍粉。
心裏明白,那些黑屍粉,本是四個吸陰詭靈的,已然不純,所以靈花上粘上這些,不是怕毒,而是不相融,如我們人體粘上異物一樣,不舒服。
那我就讓你舒服一下,說不定搞片花瓣,還能解了錦容和王路身上的藥呢,我甚至有點開心地想着。
可怎麼除,這些黑沫子牢牢地粘着,吹不動,我又不敢拍打,怕中毒。
靈花就落在石台階前面,我腦子一轉,有了,呼地脫下外衣,大不了,我不要這件外套了,反正上面早先前穿過巨毒陰靈團時,就燒了些密集的小洞,此時,正好一用。
我用外衣包着手,小心地一瓣瓣擦過。
底層不多,到是上面更多。
彎了腰,剛好借了石台階的便利,一層層小心地擦拭而過。
擦試一瓣,竟是金光暴射一層,似乎比之先前,更是耀目。
這更增了我的信心,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
外衣包着手,倒還沒中毒,也不知道是外衣擋了,還是我本身就有這種抗毒性,但一直進來,我幾乎沒有中毒,看來,還是我身體有這種能力吧。
滿頭大汗,我特麼在幹什麼,放着那麼多的人不去救,倒是與這朵我賭上了性命有大靈的花較上勁了。
到了最頂端,我也上到了石台階的頂端。
不得不說,我長這麼大,真的沒有見過這麼鮮艷的花朵,頂端這朵,被錦容稱為花座這王的這朵花,真格地艷麗非常。我擦拭過去,那刺目的金光,讓我幾乎就認為這花就是金子做的。
而此刻,滿屋儘是金光,紅光反是裹在其間,不甚明顯了。
而更讓我信心滿滿的是,我擦到頂端最後一瓣花瓣時,靈花已然停止了搖動。這證明,先前就是這些黑沫子鬧的。
滿頭大汗,喘息着,終於擦完。
猛然抬頭,我的天,金光耀眼。
而那金光,呼地射向紅床,紅床在搖動,而床上的白骨架在動。
駭然驚目。
顧不得了,三兩個幾乎是連爬帶滾地下了石台階,猛朝着紅床跑過去。
不能啊,媽地,我給你擦了你不舒服的黑沫子,你可不能傷了白骨。
我不擔心紅床,也不擔心疑似白骨整身的白骨架,而是擔心我剛才放回去的那截白骨,那可是一個活生生的大姑娘,如果不對,我得把她從白骨架上搶回來的。
也是我一念之差,搞都沒搞清楚,忙忙地就放回去了,可確實是那麼貼合啊。
心下駭然,猛然近到紅床前。
呀!
那白骨架在金光的照射之下,有了變異。不好,有問題。我呼地伸出手,直朝着白骨架的肋下而去,那裏一截白骨,我此時發現,竟然是長攏了,什麼時侯的事?是我在擦花瓣時長的吧,靠,這回形房的生長,有益也有害啊,怎麼我一個不注意,就給長在一起了。
可手還只伸了一半,呼地一股巨大的彈力,將我的手震回。
白骨架在顫動。
有紅絲遊動!
老天!我駭然發現,此時骨架上,竟是多了紅絲遊動,是血脈麼,緊貼在骨架之上遊走,而白骨架在金光的彌裹下,越顫越厲害!
全神貫注,我的白骨,你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啊。
胸口突地一熱,幾乎是燙了我一下,是血玉示警。
這倒是一下拉回了我一點注意力,腦後突地感到陰風鑽了過來。
是血玉在提醒我啊!猛然地急扭,本能地一偏,兩條人影從旁閃過。
是錦容和王路!
老天,我駭然轉身,聽地掏出小刀,猛然直挺。
偷襲我!媽地,為靈花服務的時侯,不知什麼時侯,這兩貨竟然從消失了的紅霧罩中躥了出來,此時一攻不着,又是急回身,猛然撲向我。
駭然驚目!
錦容和王路的臉上怎麼了?變形了麼?臉上慘白,五官扭曲,而牙外露,呼呼地吐着冷氣,直襲向我。
而金光掃過兩人,卻是身形鼓漲,我靠,哪有這麼豐滿的女人,這是不是藏在身體裏的藥性發作,金光誘引,全然鼓漲了。
「自作死,不可活!」我吼叫着,陡挺小刀,呼地直刺向錦容。
唉,原諒我的私心吧。雖說知道眼前不是錦容和王路,但我還是本能地刺向錦容,王路和捨不得,不是身體還是她們的麼。
錦容一個扭身,飄身而過,那嘴裏,竟是濃厚的花香味還有茶香味,我聞得真切。媽地,這個女魔頭特毒啊,你把巨毒居然搞成了花香和茶香,這得害多少不明真相的人們,在愉悅的香味中死去。
王路卻是橫里掠了過來,竟是來壓我手裏的刀。
不對,近前,看清了,王路的眼裏怎麼有淚水?
但臉形卻是極凶,嘴裏也是絲絲地吐着冷氣,還是那種詭異的花香和茶香。
氣場強勁,力道特大。不是我剛才在紅床前又補得力道,怕是此時兩人夾攻,我早不能擋了。
急掠身,腦子一轉,媽地,索性賭上一賭。
我朝着靈花靠近,而錦容和王路異常兇狠地又是撲了上來。
飛躥而起,咦,我竟是力量大比以前增了許多啊。
直掠過兩人的頭頂,小刀猛挺,猛吼:「怪不得我了,是死是活,自找的!」
呼呼的陰風陡起,我帶起的氣場直衝兩人後背。
我始終認為,不管你再怎麼詭異,都比不得人的聰明。
此時,兩個姑娘收不住勢,更加之飛快地躥後在後背猛推,呼地兩人朝着靈花急撲過去。
哧哧!
預想中的兩聲。
錦容和王路一下子撲到了靈花座上。
而那花瓣,竟是堅硬無比。這其實是個我沒說的小秘密。我不是一直懷疑錦容麼,她先前說什麼七情六慾,花座其下是六欲,最上是七情,我信了。
可我先前在上面按她所說的揪第一層也就是第一欲的花瓣時,我就駭然發現,媽地,這花瓣,怎以這麼堅硬,而獨在花瓣與花身的連接處,是軟的,可以揪斷。
當時只是心裏一閃,怕說出來錦容又有什麼別的想法,所以一直藏在心裏。剛才擦花時,我又是特意留了意,確實是如此。
所以,我也才有了現在的這一賭!
兩人猛撲,怕是得有數十片花瓣直刺進了兩人的身體,那花瓣的尖角,利如尖刀啊。
哧聲響過,我以為血流如注。
卻是沒有,兩人突地頭一垂,竟是歪在花座之前。準確地說,是掛在花座前,那花瓣的尖角,深深地刺進了兩人的身體。
不動,也沒有聲響,而靈花座,依然金光四射!
不能解毒?或者說是毒更深了?毒上加毒?
我其實想的是,以毒攻毒!
你倆不是藥人麼,讓靈花之毒來攻之,或許有救,媽地我賭錯了?
心下一慌,她們的身體可是錦容和王路的身體無疑,這特麼鑽了些洞,怎麼得了。
慌張着上前,正想扳過掛垂的錦容和王路。
突地,身後傳來一個柔聲:「別動,動了,就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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