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鳳亭身形高我兩頭,彌裹的火星幾乎將我團團圍住,腥戾之氣盡散。
小刀狂舞間,我發現身體的熱量汩涌不停,是靈花在幫我。
「快呀,小子,不行了!」
身後突地傳來劉古碑的駭然大叫。
慌慌地瞟眼,天,錦容和王路,已然歪在劉古碑的身邊,劉古碑眼眶盡裂,身形搖擺,看來,他也是堅持不了多長的時間。
火灼之毒一經散開,那可是要將人燒焦的,而且中毒之人,是從裏到外的燒焦,回形房裏,我可是親眼目睹。
我可憐的朋友,就是先前的四個吸陰詭靈,就是以身抗毒,拼得自身灰飛煙滅,為我們啟開了一條生路。可現在,當然沒有這樣的人。
劉鳳亭冷笑更甚,身形更是暴漲,呼地撲過來,帶着火星,幾乎挨到了我身邊。
猛咬牙,撲然硬拼,小刀直衝劉鳳亭的身體。
力道盡涌,撲然一聲,直刺而過。
劉鳳亭居然分成了兩半,而我是穿劉鳳亭身體而過。心裏一喜,媽地,到底還是讓我殺了個正着。
草你媽,我讓你不長腦子長身子,靠!我猛然駭罵間,轉身,卻是聽到陰笑連連,媽地,到處是這種陰笑聲。
哇呀!分成兩半的身子,呼地合攏,我目瞪口呆間,劉鳳亭又是暴呵着帶着火星猛然撲來。天,我忘了,回形房裏詭異的生長的力量,一切東西可以再生。
惡鬼劉鳳亭是從那裏出來的,當然有這種本事。
小刀猛盪間,我幾乎是在與萬千的凶屍惡魂打鬥,劉鳳亭做足了準備,凶屍不怕我青銅小刀,而且能再生復原,完了,這下子真的完了。以為走了出來,沒想到半道上中了這招。
火灼的厚重之氣幾乎讓我窒息,我明白,火灼之毒越來越盛,身後已然沒有了聲響。
慌急間轉頭,劉古碑和兩個姑娘歪在一起,只有劉古碑還強撐着,能看到白眼珠在轉動。
天啦!怎麼辦!
轟然挺身,小刀再刺,卻是分合間,我完全撈不到劉鳳亭的身體。
火星四射,突地猛然聚團。
古怪!
這是機會!
猛挺小刀,呼地逼出氣場,直逼火球反向着劉鳳亭打去。
陰風突地鼓盪不止,竟還發出尖叫,怎麼這麼大的風。
「何處妖孽,害我眾生!」
突地一聲暴呵當空而來。
我猛地一震,這聲音,似曾熟悉啊。
而那火球,反是順着陰風,加之我的氣力,呼地直滾向劉鳳亭。
劉鳳亭愣了一下,猛然推動火球向着我滾來。
明白了,媽個比地,這凶屍,本是劉鳳亭強力而聚的,本來就不是她的東西,而一當受到外力,反成了攻擊她的利器。
劉鳳亭呼吼之間,火球還是近不得她的身子。
而陰風鼓然間,聲到人到,但我狐疑的是,聽聲音,似曾熟悉,而觀這氣場,卻是沒有這般的氣勢,但還是助了我一臂之力,憑空而來,氣勢倒是不得了。
聲到人到,駭然站立。
我卻是倒抽一口涼氣!
特麼我簡直要傻呆了!
老祖啊!
天,老祖沒有死!
我靠,死人谷里,老祖明明死了的,而且娟兒犧牲了自己,還搞得悲悲切切,要我良心發現,轉回死人谷再救她以及她的父親老祖和一眾的姐妹。
娟兒悲哀的神情,還有那義無反顧以身成路的慘然,我一直沒有忘記,而且還一直糾在心裏,只要是為我做了事,不管她是好是壞,我都會記在心裏。
我靠,這特麼出奇了,難不成,到死人谷,是我的幻覺。
定神再看,確實是老祖,真的就是老祖,而且不是幻形,如果是幻形,我的破妄之瞳會看穿。
劉鳳亭身形猛然一僵,是的,她見過老祖,而且和老祖交過手,知道老祖的厲害。當初在風雲鎮麵館子前,老祖就曾差點要了她的命。
可老祖於我來說,不會幫我,只會利用我的。
而卻是剛才那一聲猛吼,讓劉鳳亭僵住的,卻明明是在幫我啊。
老祖根本沒有理會我,卻是一下子挨到我身邊。
怪了,這老傢伙,居然還有香味,靠,陰陰詭詭的東西,搞些香味幹什麼,但心裏還是一冷,特麼這香味,我似乎還在哪裏聞到過。
此是劉鳳亭稍一愣神,卻是駭然猛撲過來,大叫着:「好啊,你個老東西,倒是幫起他來了,我一併殺了!」
猛然撲過,我小刀猛挺,卻是老祖怪的是,竟然緊傍着我,幫着我助力,猛然撲向劉鳳亭。劉鳳亭在我倆的合力下,連連後退,火球已然飄向她的身子。
「媽地,自作自受!哦,老人家,謝了,以前種種,是小輩不對啊,您大人大量,謝了謝了!」我嘴裏大叫着,和老祖合力,猛撲不止,劉鳳亭明顯處於下風了。
看得出,劉鳳亭怕老祖,是真的怕,招式不怎麼靈活了起來。
我更是精神大振,猛撲不止。
老祖卻是只在我身邊,幫着我,助力,而且我越發地狐疑,這氣場,也太小氣了點,老祖三年才出來一次,出來必死人,這是當時劉古碑告訴我的,我也無數次領教過老祖的厲害,媽地,死人谷一劫,看來這老傢伙也是損傷不少。
但只要是能嚇住劉鳳亭,在氣勢上逼得她後退,我就有機會。
說到底,我與劉鳳亭勢均力敵,我主要是分了心,擔心着後面的三個人,所以,與劉鳳亭一時難分勝負,老祖加入,憑空借力,這好,我猛然吼叫間,已然撲到劉鳳亭身子邊上。
小刀猛然相送,轟地直刺向劉鳳亭的身子。
還是分開,這我知道。
正想着穿身而過,哇呀,不對,劉鳳亭急收身子,陰笑連連。
媽個比地,中了她的道。
她是佯退,誘我刺入她的身子。
身上全然灼熱,一下子被劉鳳亭包裹。
得意之時切莫忘形,媽地,我太得意了,以為老祖相幫,完全沒有問題,卻是中了這個聰明的女人的詭計。
小刀猛揮間,卻是包裹越來越嚴。而身上的灼熱一陣一陣,火灼之毒已然火力全開,我中不至於中毒,但卻是被灼浪包裹,久了,不被毒死,也得被烤熟而死。
呼然一陣陰風,緊跟在後的老祖突地撲了上來,猛然一把抱了我。
靠,生死之間,被個男人,還是個老男人抱着,我特麼直噁心,但此時救命時刻,顧不了了。
一股清涼之氣瞬間在我周身彌起,而抵了那股灼熱。
「快,我已然鎮住凶屍,快用血玉!」我耳邊傳來老祖的厲吼聲。
咦,他居然知道我身上有血玉!
掏出血玉,紅光暴射。
老祖推動雙掌,紅光竟然很聽話,直射向劉鳳亭的身子裏。
劉鳳亭高大的身子,說到底,我此進包裹其間看清了,就是一具駭骨,還有無數的凶屍魂靈,再就是猛然灼燒的火灼之毒。
這女人,居然硬生生地把自己煉成了一件大兵器,全身全是攻擊別人的利器。
血玉紅光暴射,在老祖雙掌推逼下,轟然聲起,竟在劉鳳亭身體內部炸裂。
我看到白骨一根根掉落。
而那凶屍魂靈卻是一縷縷飄散。
轟轟轟!
老祖呀地厲吼間,劉鳳亭整個身子全然炸開,成了碎骨。剎間縮小而成團。
一縷魂靈,我能看得清,呼地直飄向山上,朝着梯田處飄去。
而其時,我還被老祖抱着,他是從背後抱着我的。
駭骨滿地,顯然,劉鳳亭的魂靈已然飄向了回形房。
「別追了,那裏你現在還去不得。」
老祖又是一聲。
我靠,這是老祖麼。怎麼這麼懂。
此時急切間,我掙了一下,軟綿綿的感覺,這特麼象個男人的身子麼。
不對,怎麼背上還抵着兩團柔軟的肉球?
猛然轉身,卻是發現,老祖迅速地低了頭。
我靠,這陰詭的傢伙,怎麼這么娘。
顧不得,跑到劉古碑他們身邊,此時,已然氣息奄然。
放回血玉在懷裏,我急了,這怎麼辦。
老祖近前,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倒出色的藥丸來。
我去!我瞪大了眼睛,這紅藥丸,我可是認得,胡甜身上有,風衣哥身上有,這可是渾圓通玉族的傳家寶,專克奇毒的。
老祖手勢熟練,藥丸一下子打入了三人的口中。
劉古碑最先醒來,還有錦容和王路,也是一起醒了來。
「只能解其表,無法解其內,暫時只能是這樣了。」
老祖說着。
我再次將眼光盯向老祖。臉是僵有,全無表情。
我剛想說謝謝。
老祖臉上一動,突地伸出手來。
將臉上的麵皮一揭,哇呀,我幾乎要跳了起來,竟然是姐姐!
我的天啦,姐姐此時站在我面前,拿着老祖的麵皮。
卻原來,是姐姐假扮了老祖啊。
怪不得,我感覺氣場不對,還有,那香味也不對,我是說怎麼這麼熟悉啊,原來是姐姐。
姐姐此時臉上一紅,看了我一眼。
想來是先前抱着我,我蹭着她胸前,讓她臉紅啊。
「姐姐!」我叫着,情不自禁地就要抱上去。
「沒大沒小,剛才沒抱夠啊,還抱,他們的毒還未全解,這藥丸只能解其表,要想真正解毒,還得弄到正宗的解藥才成。」
姐姐說着。
劉古碑臉上閃閃爍爍,看着姐姐沒有做聲。我也知道,先前之所以看不出幻形,是因為姐姐根本就沒有幻形,只是戴了個麵皮。
老祖當真厲害,一個假老祖,居然把惡鬼劉鳳亭嚇成這樣。
姐姐剛想跟我說什麼,突地,一陣更強的陰風吹了過來,咆哮聲如雷滾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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