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這夠新鮮的啊!我以為傣族的人民是不過春節的呢。」
衛軍瞥了龔曉宇一眼沒有說話,這人簡直是土鱉,倒是後面的楊英偉笑了笑說道:「傣族一樣過春節的,不光是他們,就在連基地那邊的布依族,也過春節,他們的春節更加隆重的!要不怎麼說春節是傳統節日呢?」
「行啊!漲知識了!」
楊英偉得意的一笑:「傣族的春節還挺有意思的呢,如果哪個姑娘看上了誰家的小伙,就會偷走他的馬或者腰刀,到時候如果那個小伙子如果找上門了,那兩個人就成了!所以宇哥,如果你發現過兩天你的槍被偷走了,可一定要好好想想是那個姑娘拿走的,別找不到就慘了。」
龔曉宇連忙問道:「那如果知道哪個姑娘拿走的,但是卻不想娶她呢?那怎麼辦啊?」
「那你的槍就只能不要了,這是這的規矩。」
「我去!那我還是抱着槍睡覺吧……」
衛軍在旁邊嗤笑了一聲,嘲諷道:「果然啊,都說這狙擊槍是狙擊手的命根子,這話果然不假啊,連媳婦都比不上了!」
周圍的都是哈哈一笑,龔曉宇拍拍手裏的88狙,嘆氣說道:「不是狙擊槍比媳婦重要,而是我得看看這媳婦漂亮不漂亮!反正你們是不會懂的,我說你們啊!別到時候把硬塞給人家姑娘啊!送一個匕首就行了!」
「滾!」
龔曉宇哈哈一笑,調戲戰友們已經成為他日常軍旅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項目了,能耍過他的嘴皮子的幾乎沒有,罵人都不是對手,這人的無恥程度已經達到絕不僅有的程度的,往往你嘲笑他的時候總能轉回來。
這段時間他們幾乎沒有戰鬥任務,但是有兩次去了邊境那裏再一次充當了突擊檢查的邊防兵,但是都沒有大的情況出現,只有一個從境外走進來的一個運白粉的傢伙,被龔曉宇打中了肩膀,活捉了送到了派出所。
這次龔曉宇可不是手下留情,而是按照汪鵬的命令別打死的。畢竟對方不是軍火,沒有必要那麼狠,除此之外,便沒有什麼了。
充當了幾次駐防兵,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學到,至少對於遇到企圖越境的人分成級別,然後處置的方法也不同。
第一個級別,就是軍火,這東西不用多說,但凡發現鳴槍示警,對方投降不殺,要是跑,一槍撂倒。
第二個級別,就是白粉,儘量包圍,如果不聽勸告的只能開火,儘量不打到要害,聽邊防的人說,要是打中了要害,那也沒有辦法,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龔曉宇這種狙擊手,能夠確保指哪打哪。
第三個級別,就是當地的一些人將一個山貨或者動物皮毛拿去賣,但是必須攔下來盤查,只要不是珍惜動物的就都放行的,這一類是不開火的,誰也下不去那個手。
至於如何分辨,這在於觀察,通常這些當地人也都了解這些個層次,所以只要不是違禁物品,就算是珍稀動物的皮毛,被發現了也不會跑的,一旦跑的,那肯定是有鬼。
了解了這些,當臨時的邊防兵也就不那麼難了,戰士們也都克服了心裏壓力,畢竟每個人都有苦衷,這些走私的人有,他們也有啊,軍令如山,總不能因為一些心裏原因就不幹了吧。
春節作為中華民族的傳統節日,不但有着悠久歷史,各民族的傳統也有着差異,就拿0527地區的傣族和布依族來說,規矩就有不少。
傣族就不用說了,雖然春節抵不過潑水節來的那麼隆重,但是他們為了迎接新一年的到來,未婚的年輕的男女們也在這樣的節日裏面互表愛意,姑娘們偷走小伙子的腰刀、駿馬或者頭巾,如果小伙子第二天找上門來就可以說媒提親了。
而布依族要熱鬧的多,他們是能歌善舞的民族,除了各類節目要熱鬧到正月的月底之外,大年初一,婦女們會爭先恐後的去井裏挑水,誰是第一個,就能在新的一年裏得到祝福。全寨的人聚會慶祝,輪流去某一家做客。
總之,這些規矩有很多,這裏就不一一敘述了。
大年初一的早晨,岩康就帶着寨子裏面人前來拜年,並帶上他們自製的福袋送來祝福,也送上了當地的吃的,讓他們在這樣的一個異鄉,過上一個愉悅的新年。
到中午的時候,玉香儂穿着新衣服,站在營區的門口,看着站崗的岳順眨眨眼睛說道:「解放軍叔叔,你知道解放軍哥哥去哪了嗎?我想找他,可以進去嗎?」
任誰看了這樣的一個漂亮的小姑娘都會愛心泛濫的,岳順這種楊英偉口中的單細胞生物也不例外,輕聲的問道:「你找哪個解放軍哥哥啊?不對,為什麼我是解放軍叔叔,而他是解放軍哥哥呢?」
「他說他年輕,不能叫他叔叔……」
岳順:「……」
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麼說話了嗎?大家都是大頭兵!誰老啊?
不過怎麼可能對這樣一個小姑娘生氣呢?岳順笑着問道:「你找哪個解放軍哥哥?這裏有這麼多呢。」
「這……」玉香儂沉吟了一聲,看到岳順手裏槍恍然大悟的說道:「他手裏的槍和你們的不一樣!就是,長一點……」
岳順翻了個白眼,衝着屋裏面喊道:「宇哥!有人找!」
開玩笑,他們中間只有兩個狙擊手,一個是偵查班的,一個就是龔曉宇了,二虎子老實巴交的才不會跟人家小姑娘招搖撞騙的,只有龔曉宇才會幹這種事情,所以岳順想都沒想,肯定是龔曉宇。
龔曉宇要是知道了他在岳順的心裏是這個形象,不知道要作何感想了。
火炕上,龔曉宇聽到岳順的召喚,對着衛軍喊道:「衛軍,你欠我二百了吧!回去之後記得還錢,我不玩了,小六子給你。」
「得咧!」
在衛軍的鄙視聲中,龔曉宇來到了外面,一看是玉香儂,便笑着問道:「香儂,你找我啊?」
玉香儂點點頭,甜聲笑道:「哥哥讓我來找你去我家裏做客!解放軍哥哥咱們走吧!」
「好好!走走走!」
玉香儂走在前面,岳順拉住龔曉宇,低聲說道:「宇哥,太慘無人道了,人家還是小姑娘呢,你怎麼忍心下手呢!」
「滾!你想什麼呢!我說你最近變了,這還是我認識的岳順嗎?都被小六子帶壞了!」
岳順努努嘴,依舊故作神傷的嘆着氣,仿佛玉香儂認識龔曉宇這輩子就毀了一樣,讓龔曉宇忍不住想揍他。
玉香儂的家沒有那麼殘破,倒是也算不上華麗,擺設都是他們民族所特有的,不過還算乾淨,床上的老婦人一看龔曉宇進來就熱情的招呼着,並讓香儂上菜,都是一些這裏家鄉的菜,好在龔曉宇根本不挑。
岩康從柜子裏拿出來一壇酒,歉意的說道:「這是我們自己家釀的酒,鎮上賣的我也都是釀的,沒有機會去市里,也只能將就着喝了!」
「這個軍中禁止……」
龔曉宇剛想說軍中禁止飲酒,不過當岩康將酒塞打開的時候,特有的韻味一下子就飄出來了,讓龔曉宇忍不住的話咽下去了,大過年的誰都不圖個高興,今天什麼任務都沒有,喝一點也不是問題。
不過太高看他的酒量了,這種純糧食釀造的酒兩杯下去之後龔曉宇就有點找不到北了,最後被岩康扶着走出家門了,回到營地的時候都打晃了。
恰巧這個時候汪鵬走了出來,看着搖搖晃晃的龔曉宇,一下子就聞到了酒味,厲聲喊道:「龔曉宇!」
「這呢!誰叫我?」
龔曉宇舉起手,扶着一旁的柱子眼神迷離的說道:「呀呵,這怎麼兩個汪鵬?還會動彈嘿!真他娘的倒霉!」
汪鵬滿臉黑線,衝着旁邊忍住笑的楊英偉說道:「打兩桶水去!」
「是!」
唯恐天下不亂的楊英偉打來的兩桶水,汪鵬二話不說潑在龔曉宇的頭上。
龔曉宇打了一個哆嗦,忍不住了喊了一句:「爽!太給力了!潑水節了?好!兄弟們等我,等我弄兩桶水來,王八蛋,我潑不死你!」
「哈哈!」
戰友們都從屋子裏面走出來看好戲,汪鵬生氣的喊道:「去!都給我打水去,什麼時候潑到他清醒什麼時候停!老子還真就不信了!」
「是!」
好傢夥!幾桶水下去之後龔曉宇就醒了,顫抖地說道:「停停停!凍死我了!」
汪鵬走上前,一把拉過龔曉宇的領口,喊道:「你知不知道!我們是在前線!前線知道嗎!就你這個樣子!能打仗嗎?!等着送死嗎?!」
龔曉宇舔舔嘴唇:「我知道錯了排長,下次不敢了,認罰!」
此時龔曉宇看到汪鵬嚴厲的眼神也開始後怕的,腦袋雖然暈呼呼的,但是意識算是清楚了,剛才的狀態別說打仗了,就算是前兩天來的地痞流氓都不一定打得過,這種事情的嚴重度要比在軍營里喝酒還要嚴重。
汪鵬指着寨子門口,大聲的喊道:「去給我跑!跑廢了為止!」
「是!」
被整習慣了,對於汪鵬所有類型的懲罰龔曉宇幾乎都快嘗遍了,所以無所謂了,繞着寨子周圍就開始跑。
「大河向東流啊!新兵老譚牽着狗啊!嘿!嘿!牽着狗啊!軍民團結一家親!一家親……」
自己改編的歌曲竟然變成了串燒,證明龔曉宇真的喝多了,而營區裏面的汪鵬拿着望遠鏡聽到他的歌曲,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出來,就像是龔曉宇剛才惹了禍的大發雷霆是裝出來的一樣。
原因沒有別的,因為他發覺,那個正常的龔曉宇,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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