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小地主 第224章審問下

    鄭磚頭仰天大笑，指着高大郎鄙視道：「高大郎，你撒謊也找個好理由成嗎？誰會請人喝水請到後院？你腦子沒病吧！」

    聽鄭磚頭這麼一說，四周圍觀的人群也議論開了，鄭磚頭這話說的沒錯，誰會沒事請人去後院喝水，後院住的可是女人，鄭磚頭如果不瘋不傻，怎麼可能把一個大男人帶到自家後院。

    一道道鄙視的目光射向高大郎，幾乎沒有幾個人相信高大郎的話。

    高大郎一看這情形，頓時急哭了，跪在秦里正面前不停的磕頭，口中叫道：「里正大人啊，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說的真是實話。」

    這，秦里正為難了，看高大郎的樣子不像是撒謊，可是這話說出來自己也不信啊，再加上鄭磚頭這個證人，自己就是想幫也幫不上忙啊，這可怎麼辦才好。

    旁邊的鄭里正面上露出得意之色，眼看鄭磚頭佔盡上風，捋着鬍子靜靜看笑話。

    這裏坐在一旁的秦壽突然開口問道：「高大郎，你說你去了鄭磚頭的後院，那你說他的後院長什麼樣？你又是在什麼位置喝的水？」

    這，高大郎愣在那兒，當時他跟着鄭磚頭進後院時，並沒有四下打量，不管怎麼說這是人家後院，他怎麼好意思四下觀看，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

    「這什麼？你說啊！」鄭磚頭得理不饒人，指着高大郎喝斥。

    秦壽眯眼掃了鄭磚頭一眼，嘴角升起一抹不屑的微笑，已經看出來，鄭磚頭從頭到尾就不是本分人，他這是從一開始就設好了局。就算是事情敗露，他也能把大部分責任推掉。

    只是可惜了，他可以瞞過其他人，卻瞞不過秦壽，只是怎麼打破這個僵局，秦壽還沒想好，不過關鍵點還在高大郎身上。

    高大郎抹了一把眼淚，抬頭看向秦壽，好一會才說道：「他家後院長什麼樣，我不知道，不過我們站的位置我知道。」

    「哦，那位置可有什麼特殊之處？」秦壽又問。

    高大郎擰眉想了一會，突然眼睛一亮，點頭就想說出來，秦壽卻突然插話道：「你現在不要講出來，對着秦里正耳語，等到對證時再當着大家的面講出來。」

    嗯？鄭里正眉頭一皺，面露不悅，轉頭盯向秦壽，說道：「秦官人這是不相信老夫嗎？」

    「哈哈，鄭里正想多了，如果你想知道也行，不過你不能離開這裏，我們派人去鄭家查看，如果真如高大郎所說，那就證明高大郎去過鄭磚頭的後院，對嗎？」

    聽到秦壽這麼一問，鄭里正無言以對，如果真像秦壽這麼說，當然證明高大郎去過鄭磚頭家的後院了。

    在旁邊一直很得意的鄭磚頭卻急眼了，如果被證明了，那自己還有好嗎？急中生智，扯開大嗓門吼道：「就算證明了又能說明什麼？或許是他想去我家偷東西去過也不一定啊。」

    這下眾人齊齊無語了，高大郎急着辨解道：「你胡說，我這輩子就沒偷過東西，你少栽贓我。」

    「哼，你說你沒偷過東西，那偷秦官人的青磚就不算偷嗎？」鄭磚頭腦子轉得很快，一下子就抓住了高大郎的語病。

    得，秦壽心裏一嘆，高大郎這人是沒救了，你說大話就不能過過腦子嗎？你有沒有偷過東西自己還不知道嗎？秦壽心裏鬱悶，恨恨的閉上嘴巴，管他們呢，就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吧！

    秦里正看到秦壽不管了，也是恨恨的瞪了高大郎一眼，大好的情勢就壞在這笨小子嘴裏，不過這事還得證實，畢竟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招手讓高大郎上前，高大郎哽咽着在秦里正耳邊說了幾句，秦里正點點頭，又附在鄭里正耳邊說了幾句，很快二人就達成協議，由青山村與鄭家莊聯合派出幾個小伙子去查看。

    書說簡短，派去的幾人很快返回，證實了高大郎的話，在鄭磚頭後院院牆的牆根青磚上有一塊一指長的縫隙，如果一來就證明了高大郎此人真的去過鄭磚頭的後院。

    只是很遺憾，雖然證明了這點，卻無法證實那就是鄭磚頭主導一切，要怎麼責罰幾人，無法達成一致。

    秦里正的意思是私了，賠償秦壽的損失，在這個年代如果村里出了官司去了衙門，那是整個村莊都丟人，鄭里正同樣是這態度，怎麼着也不願讓幾人見官。

    秦壽對此意見不大，而且一個村的，平時看着也是老實人，再加上個個都是家裏的頂樑柱，就這麼送去坐牢也是於心不忍。

    「秦官人，求求你饒過孩子這次吧，老漢給您磕頭了。」高山突然分開人群，跪在了秦壽麵前。

    秦壽皺眉望向高山，知道高山這是替兩個孫子求情，可是這出現的時間是不是太恰當了，早不出現，晚不出現，這會出現了，看來個個都有自己的小算盤啊。

    「鄭磚頭，把你那邊做的帳拿出現來份，現在對帳，你別想拿假帳糊弄我，否則我定讓你後悔！」秦壽不理會高山，指着鄭磚頭嚴厲的說道。

    「是，是，一定不會拿假帳出來。」鄭磚頭看到對主謀的事情沒有繼續揪着不放，心裏放下了一顆大石，他雖然嘴巴上佔了上風，可是鄭磚頭看得出來，秦壽並不相信自己的話，而且有些事真的經不起查。

    現在這結果挺好，不就是賠得錢嘛，沒關係，反正都是從秦壽身上賺來的。鄭磚頭很配合的從懷裏拿出帳本，秦豐接過，當場與自己的帳本對照。

    時間一點點流逝，秦壽抬頭看看天，心裏有些着急，自己答應今天帶仙兒去玩的，現在日頭已經到了巳時巳時是9點到11之間，再不出怕是今天要留宿在績溪城了。

    秦豐對着帳本，越對臉色越黑，秦壽等不下去了，也起身走過去，拿起鄭磚頭的帳本觀看，同時問道：「你這裏總共進了多少車？」

    秦豐把帳本翻到最後一頁，說道：「總成是一千二百三十二車。」

    秦壽點點頭，打開鄭磚頭的帳本，邊看邊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