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7章 真的是合法入境
這些人名義上是他的手下。實際上來自不同的地方,接觸時間尚短,雖說昨天自己露了一手,顯示出不凡的實力,樹立了一定的威信,但他明白,這一點威信,不足以讓他們凡事都聽命於自己。
如果得知自己一口氣殺了近三十個大馬人,天知道,他們會不會立馬打報告給上頭領導。
杜金山書讀的不多,但從小到大,名人傳記故事聽的可不少。
有些事只能暗暗的去做,拿到枱面上,倒不好處理了。
古之名臣將相,因此含恨而死的,不是沒有。
這就是所謂的舍小保大,或者說捨車保帥。
他這件事或許沒那麼嚴重,但如果有人從中作梗呢?
杜金山一想到,馬英傑口口聲聲稱自己合法進入華夏,而且是學習交流的身份。這當中是否有這邊的人提供了便利,除開他們自己,就只有天知道了。
他做人沒那麼多信條,只知道自己的家不能被侵犯,不論小家還是大家。
還有一點,就是,除了爹媽還有姐妹們,絕不會輕易相信誰。
所以,他當即決定,這件事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知道。
即便有人看到又怎樣?確定是他動的手?有拿相機拍下來嗎?
沒有?那就一概不認!
這些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杜金山理清思路後,劃開了手機。
「喂,隊長,是我,江翠山!請問,你現在在哪裏呀?什麼時候能回來?」聽得出,江翠山語氣有些壓抑,隱隱有些焦躁。
「怎麼了?」杜金山不動聲色地問道。
「那個,我有些事情想報告給你,你如果方便的話,回來一趟吧。」江翠山語氣有些急了。
「我剛才發現一些線索,打算再逗留一會。你有什麼急事嗎?不能再等等?」杜金山故意找了藉口。
「哎呀,隊長,是這樣的!」
江翠山突然壓低聲音,道,「我們哨所來了一撥客人,說是要跟我們聯手破案。他們手上還拿着川黔軍區副參謀長華正錫的親筆信。我們剛坐下來談了一會,哨所上空突然傳來內氣波動,等我們趕出來,卻什麼都沒見到。這些人於是嚷嚷着要進山,我覺得,怎麼着得等你回來再說……」
江翠山說到這裏,突然斷了。
杜金山隱隱聽到他的質問,「馬小姐,你怎麼隨便搶別人的電話?」
馬小姐?杜金山皺眉,心說,馬英傑嘴裏的後續部隊這麼快就到了?
下一秒,電話那頭,果真有清脆幹練的女聲響起,「杜金山是嗎?我們現在要進山。跟你打過招呼了!」
話語平淡,卻透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馬小姐是嗎?在我看到華參謀長的親筆信之前,您最好稍安勿躁!」杜金山用相同語氣回復她。
電話那頭的女人,顯然沒料到,這杜金山口氣這麼硬。
「那我倒想問一句,如果我們硬要進山,你要怎樣呢?把我們當偷渡入境,圖謀不軌的間諜……殺掉嗎?」她突然換了種語氣,不過,最後三個字陡然加重語氣,透着質問的意味。
不得不說,這女人的作風相當犀利。
杜金山被她將了一軍!
不過,混到現在這個程度,他的心理素質豈是兩句話就能擊垮的?
「咦?馬小姐這話什麼意思?恕我聽不大懂了。你怎麼會聯想到偷渡的間諜?難不成,你就是?所以着急忙慌地要進山,一時半會兒都等不了?」
「你!」
「呵呵呵……我開玩笑的。馬小姐既然是華參謀長推薦過來的,肯定是個頂級人才。不僅實力突出,更知情識理,就煩勞你稍等片刻,我半小時內必回。到時候,定然全心全意輔佐你,抓住黑旋風裏的妖怪真身。」
杜進山成功反將她一軍,並且把話說到位,言下之意,馬小姐既然走的是正規渠道,麻煩還是遵守規則的好,半小時都等不得,說不過去吧?
「哼!就依你!希望你不是在觀光!過時不候!」
「嘟嘟嘟……」電話掛斷了。
杜進山將手機揣回兜里,眼睛裏寒光迸現!
川黔軍區副參謀長華正錫?就是他批准這幫人入境的嗎?他跟這馬家什麼關係?圖什麼?
隨即,轉念一想,便通透不少。
這次,他帶隊過來,本來就不能叫人完全放心。
馬家乃國外的民間幫會,以前也有在其他國家接任務的先例,表現出不俗的實力。他們願意來華夏,幫助捉妖,本身就是政府喜聞樂見的美事一樁。
這其中關節處,不難想像。
馬家可能沒有提物質上的要求,他們的目標,只是將黑毛猴精捉住帶走。
這樣一來,二者肯定一拍即合。
不管華正錫與這馬家是什麼樣的關係,馬家想入境,都不成問題。
找到華正錫,不過圖個手續辦快點兒的便利。
本來,沒有馬英傑濫殺蟓峨山靈猴這茬,杜進山不會如何在意。
爭名奪利沒有意思,他寧願回家,跟爹媽多待幾天。
尋找神骨的任務還沒完成,有人代替他,解華夏之憂,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
馬英傑濫殺靈猴在先,陰自己在後,杜進山不殺他,難道留着過年?
先前他被馬英傑說的話動搖過,還真有考慮,放他一馬來着,誰知這傢伙突然發難,將頂級蠱蟲種在自己身上。
杜進山現在徹底想明白了。即便當時放過馬英傑,依照這傢伙的性格,也必定會找他報復。那傢伙跟毒蛇一樣的陰毒目光,自己可是到現在都沒忘。
所以,杜進山不後悔所做的一切!
「只有半個小時。」杜進山皺眉,席地而坐。
運轉內氣,化為滾滾熱力,往體外排出。
身上的衣物頓時被汗水浸濕,整個人像剛從水裏撈出來似的。
旋即,控制內氣於體表,高溫烘乾衣物。
不過三五分鐘,杜進山就驅除了身上殘留的血腥味。
在這過程中,他體內的灼燒感再次升騰。
那隻肉色的蟲子仿佛活過來似的,鍥而不捨地啃咬他的筋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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