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子,那就做我徒弟吧,以後好處自然大大的有。」老傢伙頓時笑臉如花。
「做我師父?你有啥本事?!」石羽打量了老傢伙兩眼,撇了撇嘴。
「我……」段老頭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有多少天才的世家子弟帶了重禮,托人求情,哭着喊着要做他徒弟他都沒答應,今天倒好,難道太陽從西邊出來啦。「操,有啥本事,一個武王外加六品煉器師你說夠不夠做你師父?!」
他瞪着石羽,一副今天你若不答應,老夫就地巴掌拍死你的架式。
「別別,我好害怕喲。」石羽一臉的滿不在乎,老傢伙居然有求於己,當然得先敲出點油水出來,六品煉器師哎,身家幾千萬應該沒啥問題,「你拍死我吧!」
「你……」段老頭右手一揚,看到石羽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這一巴掌還真拍不下去,尷尬了。「說罷,你要啥好處。」過了一會兒,老傢伙終於放緩了口氣,強b不成,只能利誘了,這小財迷絕對是見錢眼開的貨。
「我真的很窮……」
「沒問題!」
「想學煉器,沒有好的器鼎!」
「老夫這有一件玄階中品的紫月鼎。」
「想學煉丹……」
「我可以教你。」
「但沒有丹爐。」實際上他已經有了從青火老怪那得到的玄階上品的朱鸞寶爐,但玄階靈器,自然是多多益善。
「老夫這有一尊玄階下品的青玉爐。」
「弟子在外闖蕩,難免會受些內傷外傷之類的麻煩,六品、七品的丹藥給來一些吧!」
「小子,我看你是要瘋,六品七品的丹藥,你當是蘿蔔白菜,老夫還想要呢,沒有!」段老頭瞪着眼。
「真窮,連六品丹藥都沒有,還想當人家師父。」石羽一臉的鄙視。
「就這一瓶五品丹,還有兩瓶四品丹,小子,你到底答不答應?!」段老頭扔出三個玉瓶,又是一陣肉疼。
「唉,你今後若是做了我的師父,見了你我得規規矩矩,你說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啦?」石羽一副為難的表情。
「你是我大爺好不好!」老傢伙終於憤怒了,「這今後你背地裏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只不過當着人時總得作作樣子,給為師點臉面吧。否則人家一看,咱倆哪個是師父,哪個是徒弟,還得給人家解釋,豈不十分麻煩。」
「嗯,言之有禮。」石羽說道,「好吧,我給你磕三個頭。」
「哎,不用不用,有這個心就好……」
「到那坐好,拿出點當師父的樣子好不好?」石羽把眼一瞪。
「……」老傢伙真的聞言就到了椅子上坐好了,不過滿腦子問號,老子這是收了個徒弟還是收了個大爺?
石羽倒是規規矩矩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站起身來,從儲物袋裏拿出兩壇老酒,對老傢伙說道:「師父,還吃不吃燒烤了?」
他這一聲師父把老傢伙喊得心花怒放,手舞足蹈,「吃,當然要吃,乖徒兒,改天我再請你吃好吃的。」
石羽準備到煉器堂外砍些乾柴,不料老傢伙卻說不用,「這三號煉器室里有一尊藥鼎,用來做燒烤正好,我做徒弟那會兒,沒少用它來做烤肉。」老傢伙嘿嘿一笑,帶着石羽進了三號煉器室里,指着一座青銅藥鼎說道,咱這也叫鐘鳴鼎食。」
「還是我來吧,您老人家就等吃現成的就行。」石羽把老傢伙按在一張矮几前,自己動起手來。今天得了人家那麼多好處,給老頭做頓燒烤也是應該的。
他先把那地火門打開,讓給青銅鼎洗淨加熱,然後從儲物袋裏掏出幾塊妖獸肉來,慢慢切成薄片,又在青銅鼎底抹了一層青牛油。等到牛油在鼎底爆響,石羽開始把那切好的肉片一片片均勻攤好到那加熱的鼎底。
隨着鼎底滋拉滋拉作響,一陣陣肉香從那銅鼎中飄出,在整個石室中瀰漫。
「好香!」段老頭抽動着鼻子,這小傢伙究竟是怎麼做出來的?他心中好奇,後來終於忍不住了,站在一旁,觀看石羽的操作。
「可以了。」石羽把矮几搬到了青銅鼎一旁,又從儲物袋裏拿出幾樣調料擺到了矮几上,「這東西得現烤現吃。」他拿了兩雙竹筷出來,一副遞給老傢伙,指了指那些調料說道:「蘸了調料吃。」
段老頭白了他一眼,這還用你教麼?
他拿起竹筷,從鼎里夾了一片鹿肉,醮了調料,送入口中,這鹿肉果然滑嫩異常,頓時滿口醇香,不由食指大動。
他不由又伸筷子在鼎里夾了一片青牛肉,邊吃邊好奇地問道:「徒兒,你這做烤肉的手法甚是新奇,是從哪裏學的?」
「嗯,在這東海之濱,北部有座半島,在那半島之上,有個棒子國……」石羽隨口說道,反正天高地遠,不信老傢伙能親自跑去求證。
「什麼是棒子國?」老傢伙喝了一口酒,滿臉好奇。
「那棒子國出人參,那東西在東土人們俗稱棒槌,後來人們就管那半島之國稱作棒子國。」石羽一臉的認真。
「你又沒去過東土,怎麼能知道?」老傢伙又夾了一片肉。
「從書上看來的……你還想不想吃了?」石羽一瞪眼,我靠,差點說露餡,看不出來,老傢伙好奇心還蠻重。
「吃吃,當然要吃。」
「嗯,現在我該問你點問題了。」石羽喝了口酒,拿秋水刀在繼續削着肉片,「這刀不錯,老傢伙,你對我真的不賴。」
「嘿嘿,你知道就好。」老傢伙笑道,他用筷子夾了塊羊駝肉放進了嘴裏,又喝了一口酒,「你知道那是靈器,還用它當菜刀使?」
「守着個六品煉器師的師父,我還怕沒靈器使?」石羽白了他一眼,「你是我分到煉器堂三天之後來這裏看門的吧,我就一直奇怪你這麼處心積慮究竟想幹什麼?」
「處心積慮?!小子,別說那麼難聽好不好。」老傢伙怒道,「再說了,我就處心積慮怎麼着了,有本事你咬我啊。」
「好好好,你現在學會了。」石羽一臉的無奈,他老掛在嘴邊的口頭禪被老傢伙學去了,現抄現賣,「從頭仔細說給我聽聽。」
「小子,你知道我是煉器師對吧?」
「嗯。」
「我是六品煉器師。」
「我知道,你不用顯擺。」
「你……,好吧,你知道到了中階煉器師的靈力自然十分強大,哦,閉嘴,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就算不是十分強大,也要比一般人強多了是吧。」老傢伙見石羽又要開口,立即怒目相向,「這靈師不光自己靈魂力比較強,對於外界的靈魂波動,特別是其他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靈魂波動也特別敏感……對,對,就是這個意思,他們得特別小心別人的靈魂攻擊。那天,老夫正好到煉器堂有事……就是專門來教訓錢不同那個不成器的蠢材,那是你六師兄,你以後可以裝作不認識他。結果正好經過你身邊,結果……乖乖,你個傻冒無意間身上散發出來的靈力把老夫都嚇了一跳。老夫不知怎麼回事,你這樣的靈力天賦怎麼能被扔在煉器堂做個雜役呢?當然,還有些擔心你是那個宗門派出的奸細,於是回去後悄悄做了調查,結果,哼哼,萬無用那個蠢材居然沒給你做過靈力測試。噢……這萬無用就是那天在青陽城主持測試之人,對對,穿紫衫的禿頭,於是老夫就罰他閉門三月思過,不過,這個蠢材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要說老夫處心積慮嘛,也有一些,當然是想把你收做自己的徒弟啦,此事要是上報宗門,嘿嘿,以你的資質,不知有多少人想搶着要你,至少火雲谷那老匹夫就肯定會跟我過不去。所以老夫就把這事給壓了下來,然後……你都知道了。」
「不對啊,老傢伙,你想收徒弟直接把我叫去即可,我還能拒絕不成,何必這麼麻煩?」石羽皺着眉頭說道。
「嗯,天機不可泄露。」老傢伙停頓了一下,喝了一大口酒這才說道:「你要知道,咱們雲陽宗的老祖宗當年可是位術師出身,這替人卜算、相人之術也算一絕,老夫倒是學了些皮毛,就免費給你算了一卦,結果……」老傢伙搖了搖頭,「連老夫也看不透,還受到些反噬,受了點傷。所以老夫無意逆天……只能順勢而為,於是我就來煉器堂看門了,當然也是順便養養傷,拉攏一下你小子。」
「好吧,說得跟真的似的,權且信你一回。」石羽說道,當老傢伙說到為自己算命的結果時,臉上略帶恐懼之意,不會自己有什麼不好吧?他轉過頭來,很認真地看着老傢伙:「師父,你總得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省得日後人家問我,你師父是誰?咱給人家來個一拍腦門,啊喲,這可對不住,我忘記問了……」
一句話惹得老傢伙哈哈大笑,用手指着石羽笑道:「你不會是想日後借我名頭出去招搖撞騙吧?老夫段無崖,你還猜不出來麼?!」
「哈哈,果然是峰主您老人家,這個我喜歡,從今往後小爺我在這天爐峰上吃香喝辣,呼風喚雨,陸地平趟,誰要敢惹我只要報出您老人家的名號……喂,師父,您老人家怎麼暈過去了?!」
段無崖本想自己報出名號,這石羽怎麼着也要變得恭敬一些,沒想到卻聽到了那麼一番無賴言語,一時氣急攻心,一口痰沒上來,真的就暈了過去。
這回,丟人真的丟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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