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田揪着祁峰的褲腿,韓旭拽着祁峰的領口,倆人就跟三流紅燈區的舞女似的,賴在祁峰身上死活就是不撒手,那架勢就好像祁峰不給個說法,他們倆就生生死在祁峰身上!
如此悲慘動情的倆人,是幽魂肩吸引了一大批早起訓練回來的士兵,圍觀群眾議論紛紛,表示這場面簡直是絕無僅有!
基地一把手像個被拋棄的怨婦來青樓接老公回家似的,鼻涕眼淚蹭了人家一身,連粉拳再嬌嗔,那已經不是德國骨科能治好的了,簡直就是節操粉碎性骨折!
唯一的軍醫,號稱醫學界新一代翹楚的陳田則鴨子坐坐在祁峰腳邊,伸手拽着人家的褲腿,以一種非常溫和的方式,一邊往人家褲子上蹭大鼻涕,一邊用小狗一樣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人家,進行無聲的人道主義控訴……
孜孜,這倆人這德行,他們大夥還是頭一回看見,揪着聽者傷心聞者落淚的場面,估計峰哥得去跟那位郭小姐決鬥去了!
「我看峰哥肯定得去找郭小姐決鬥!」
「決鬥什麼啊!龍驍的傳統向來是不戰而屈人之兵,我看給他們倆點好處,採取懷柔政策還比較可能。」
「對對對,這個非常有可能,不過峰哥這正統龍驍出來的,能無緣無故的吃這個虧?」
一個新來的小戰士說完這句話之後,立刻就遭到了全體人員的無情鄙視。
「怎麼可能!這虧你不吃也得吃啊!不然還有什麼人性可言!」一個大塊頭憤憤然的捏着拳頭,表達着自己的憤慨。
「我看也是,這還用說麼?百分之百的,必須賠付!」
「就是,都哭這麼慘了,總不能晾着不管吧?」
……
圍觀群眾猜測聲四起,一個個爭的面紅耳赤,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祁峰,都好奇的緊,祁峰到底會怎麼做?
祁峰其實也沒怎麼做,真的。他也就是抬手把趴在自己胸口的韓旭扶起來,又把地上的陳田扶起來,一臉同情的看着倆人,靜靜的看着,目光充滿了柔情以及可憐,還夾雜着些許憤怒的因子,義憤填膺的喊道,「太過分了!」
猜對的大塊頭一臉得意的看向新兵,一副「我說的沒錯吧?」的樣子,還伸出大拇指擦了一下鼻子。
韓旭和陳田一齊抬頭看向祁峰,委屈得到贊同之後,淚水奔涌而出,於是祁峰往後撤了一步,攤了攤手掌,一臉無辜的又接着那句話來了一句,「可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了個大擦!
祁峰這句話就像是一枚重磅炸彈,在人群里掀起了一陣不亞於海嘯一般的騷亂,很顯然大家都沒想到祁峰有這麼一手,反而都瞪着大眼睛驚訝的看向那個新兵,居然被這貨說對了!
真特麼不管啊!
直到眼看着祁峰哼着小調穿過走廊往食堂走,眾人才意識到,特麼這賤人簡直是鐵石心腸,真特麼的不管,不是假的啊!
「奇怪……」
既阻礙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祁峰這句話上的時候,那個小新兵又開口了,這一開口又是一個重磅炸彈——
「剛才峰哥,沒拄拐啊?」
就跟被誰施了定身術似的,所有人都機械的看向還在優哉游哉走路的祁峰,在看清祁峰確實沒拄拐之後,徹底石化了,而後又看向那個新來的,以大塊頭為首,所有人都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着新來的,內心地動山搖,這特麼到底是咋回事?
雖說群眾內心波瀾起伏,祁峰心裏也沒好到哪去,他是一直走到樓梯口才發現的,他忘拄拐了!
低頭一看,繃帶還包的嚴嚴實實,而自己手裏確實也沒拐,當然這都不是問題所在,問題是他是怎麼走過來的?
試探性的把腳放在地上,祁峰輕輕點了兩下,在確定確實沒問題之後,這貨單腳挑起了皮筋兒,而且完全沒有問題!
好了?
祁峰的腦袋裏全是問號,整個人都是懵的,他覺得自己的認知已經遭到了全面迫害急需重建,這怎麼可能!
那麼嚴重的傷,都露骨頭出來了,這才睡了一覺的功夫就好了?
說出去鬼都不帶信的!
一個閃身,為了避免嚇到別人,祁峰躲進了隔壁的廁所里,雙手飛快的拆掉了繃帶,祁峰驚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居然好了?!
只見皮肉完整的閉合在一起,皮膚光滑緊緻,除了繃帶上有許多仿佛死皮一樣的東西,原本帶着可怕傷口的小腿,竟然連條疤都沒留?
雖然以前他恢復能力就很好,就算受同樣程度的傷,他也會比別人先好,先出院,而且奇蹟般的不管多嚴重,從來都沒留下什麼後遺症,但這次……這簡直違背常理!
祁峰狠狠的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呆愣楞的自言自語般道,「我腦子瓦特了?」
先不管祁峰是腦子瓦特了還是愛迪生了,總之祁峰同志一夜之間養好了重大創傷這事是大家都知道了,並且以飛快的速度傳到了林老爺子耳朵里。
聽到這個消息,原本在喝茶的林老爺子頓時一愣手裏的茶杯就像八點檔常有的苦情戲一樣,啪嘰一聲摔了個粉碎,而後愣愣的盯着碎瓷片半天,悠悠的嘆了口氣,「作孽,作孽啊!」
就在大家皺着眉頭一臉擔憂的看向這位老人的時候,林老爺子站起身來,滿臉悲痛的輕聲道,「老子的紫砂茶杯,作孽啊!」
眾人集體抽了抽嘴角,表示已經不知道是徒弟隨師傅還是師傅隨徒弟了,而後在林老爺子的要求下,新來的那個小兵帶着老爺子往祁峰窩藏的那個廁所門口,老爺子敲了敲門。
「祁峰?你在裏頭麼?」林老爺子小聲問道。
祁峰我在裏頭不吭聲,倆手飛快的纏着繃帶,心說這老爺子怎麼來了?
林老爺子雖然年紀大了,但多年修氣,聽力早就超出常人,當然聽到了里廁所裏頭的動靜,可這老頭兒卻在門口就是不進去,扯着嗓子大聲喊道,「聽說你昨天的傷好了?那你出來走兩步?」
祁峰纏繃帶的手猛然一頓,心裏直納悶特麼的這老頭兒是咋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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