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峰當場就懵了,他希望魏傾城躲還來不及呢,這小妞怎麼還突然提起安然來了?
魏欣然愣了愣,顯然跟魏傾城嘴裏的安然不太熟,不過看祁峰的表情就知道,應該關係不一般,正想開口道法祁峰呢,魏傾城卻淡淡的開口道,「欣然,你先進去,我想跟祁峰單獨聊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祁峰老覺得魏傾城「聊聊」這倆字咬的很重,有種不祥的預感。
而魏欣然就不只是有不祥的預感了,抬頭看了一眼燒的黑乎乎的別墅,魏欣然想哭的心都有,這讓她進去?進去幹啥?盜墓啊?!
關虎朝着魏欣然招了招手,指了指邊上停着的小汽車,「我們去那邊等吧!」
見魏欣然跟關虎走了,祁峰的心又往上提了提,膽兒突的看着魏傾城扮起了悶蘿蔔,不吭聲。
「你跟安然到底是什麼關係?」
像是吃准了祁峰打算裝聾作啞似的,魏傾城沉着臉又問了一遍,「你早就認識她了?」
「嗯,認識的是有點久了。」祁峰也嚴肅起來,表示他回答的很認真,但卻在背地裏悄悄避重就輕,選了那個比較好回答的問題。
「你喜歡她。」魏傾城的臉上風平浪靜,沒什麼反應,好像只是在冷冰冰的陳述一個事實,結果如何她並不關心。
但內心裏到底是怎樣一陣狂風暴雨,一顆心提的有多高,大概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祁峰會喜歡安然嗎?
記憶回溯,魏傾城回想起那個和她同樣優秀的女孩,說實在話,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祁峰再次一愣,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汗毛倒豎,魏傾城用的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這意味着她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現在只是在通知自己,她知道了。
她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安然告訴她的?
面對魏傾城的這個問題,祁峰有點犯難,他既不想騙魏傾城,又害怕自己的感覺說出來會讓她傷心,想來想去,最後祁峰嘴巴一閉,打算裝死。
沉默已經能說明一切,不用再問了。
魏傾城只覺得心口堵得慌,沒再問祁峰,轉身朝着關虎那邊走了過去。
那背影讓祁峰心裏很不好受,像是被哪個賤人揪了一把一樣,很心疼但又不知道說什麼好,於是他就這麼看着魏傾城輕輕敲了敲車窗,帶上魏欣然,倆人開着祁峰的那輛車,一言不發的開出了院子。
關虎愣愣的看了一眼開車離開的魏傾城姐妹,又看了看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祁峰,再聯想着之前自己目擊的那一幕,腦袋裏的小燈泡突然一亮,他覺得自己可能抓到了事情的關鍵!
「老大,」關虎湊到祁峰身邊,伸手勾住了祁峰的肩膀,「你也別傷心了,這事吧,你好好跟魏總說說就沒事了。」
祁峰一心一意的琢磨着安然和魏傾城的關係,以及兩個女人在自己心裏的位置,腦子已經亂成了一團麻,就沒搭理關虎。
誰知道這傢伙見沒被搭理說的更起勁兒了,一手勾着祁峰的脖子,關虎另外一隻手叉着腰,嘆了口氣緩緩的道,「不就是出軌麼,有啥,說明白不就好了?」
祁峰亂成了一鍋粥的腦子徹底被關虎這句話弄了個雞飛蛋打,瞪着眼睛沒好氣兒的捶了一下關虎道,「誰特麼出軌了?」
這小子瞎說啥呢?他這能叫出軌?頂多就是初戀情人的梗好不!
跟誰學的這是,還學會上綱上線了!
「在我面前就不用裝了,」關虎一臉心痛的看着祁峰,扁了扁嘴,用鼓勵的眼神道,「誰還不犯錯啊?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什麼知錯能改!」祁峰抬手毫不客氣的給了這傢伙一腦拍,「你還會說成語了是吧?那點摳搜的智商都用在這了?!」
關虎被祁峰拍了這一下,委屈的捂着自己的後腦勺朝着祁峰看了過去,還想說什麼,卻被祁峰都罵了回去。
「都說了老子不是出軌!」祁峰翻了個白眼,「哪有你這樣硬往人頭上扣屎盆子的?」
其實關虎很想說,「你不一直都這樣麼?」
不過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關虎還是沒吭聲,眼睛瞟了一眼祁峰,見祁峰瞪着眼睛粗氣直喘,心說這情況說別的也沒用了,於是乾脆扭頭上了自己的車。
祁峰見滾胡上車了,心裏一顫,趕緊快步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喊,「你給我下來!」
擦!還追過來了?
剛才被祁峰罵的那麼狠,這會兒關虎還哪敢再還嘴了?乾脆一掛擋一給油,開車跑了。
「你特麼站住!」祁峰在後頭聲嘶力竭的吼着,然而回答他的除了一陣塵土以及被嚇的叫喚了兩聲的板磚,啥也沒有。
淚流滿面已經不足以形容祁峰此時此刻的心情了,瞄了一眼黑漆漆一排車框架的車庫,他特麼簡直就想死!
「都走了……」祁峰普通一普股坐在地上,用手掌狠狠的拍了兩下地板,「我可怎麼辦啊?!」
別墅成那德行了,他還沒車……特麼這日子沒法過了!
或許是祁峰的怨氣太重了,像是回應他似的,板磚湊了過來,在祁峰腳邊趴下了,扭過頭一雙黑亮的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祁峰,祁峰也看着狗。
一人一狗,在一幢被炸的跟蜂窩煤似的別墅前對視,祁峰一陣心酸,摸了一把眼淚,祁峰掏出電話打了個120,電話一接通就跟連珠炮似的把地址報了過去,而後哼哼呀呀的道,「救命啊!救命!」
緊接着直接掛斷了電話,扭頭伸手摸了摸板磚的腦袋,無比慈祥笑着說道,「都這時候了,咱就個人顧個人吧!」
雖然板磚不可能聽得懂祁峰說的話,但後來祁峰一度懷疑這死狗就是聽懂了!
不然怎麼突然急眼了似的,趁自己不備朝着自己的虎口就來了一口,那惡狠狠的眼神,末了還用兩顆小虎牙來回磨了磨!
咬人的時候一副惡犬的做派,可救護車來了之後倒是利索的很,車門一打開,這貨就一個箭步竄了上去,還一副護住心切的樣子,用無辜的大眼睛盯着人家護士一通看,那樣子簡直比忠犬八公還忠心耿耿!
「呸!」
祁峰暗地裏朝着板磚狠狠的吐了口吐沫,「裝什麼裝!老子的手就特麼是你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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