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點?」祁峰抬起手腕,認真的說道,「要是太早我可沒時間。」
誘拐無知少女,一失足成千古恨,當然要選在月黑風高夜了!否則大白天的,不利於作案啊!
「那……」孟婧有點為難了,低下頭略微的皺了皺眉,仔細的想了一會兒,她們家吃飯還是挺早的,祁峰又沒時間,這可怎麼辦好?
「那個……咳咳……」祁峰咳嗽了兩聲道,「你就說幾點吧!」
這玩應就跟買菜講價似的,講價是必須的,但最終目的還是買菜不是,萬一砍價砍的人家急眼了,這多得不償失!
「晚上七點,」孟婧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隨即趕緊道歉道,「沒時間也沒關係,這事是我唐突了,下次早點通知你就好了!」
「啊!那已經挺晚了,」祁峰跨步上前攔住了孟婧,笑呵呵的說着指了指自己的手錶,「我有空。」
猛將展演一笑,優雅而充滿淡然的氣質,水墨畫裏走出來一般的朝着祁峰開心的揮了揮手,「那太好了!地址隨後我發給你!」
「沒問題!」祁峰比了個ok的手勢,朝着孟婧也笑了笑。
目送孟婧離開,祁峰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了,泡妞是泡妞正事是正事,他還得先把那個倒霉的張教授搞出來!
華宇的地下停車場,祁峰在對自己的二手小奧拓進行了長達十幾分鐘的爆踹之後,這欺軟怕硬的小賤人終於吭哧吭哧的點着了火,雖然搖搖晃晃的,但也總算是出了華宇的大門。
開着這輛一言不合就拋錨的車,祁峰晃悠到濱海市警察局的時候,已經都已經下午兩點多了。
直奔局長辦公室,祁峰敲了敲門,板着臉嚴肅無比的進了屋。
「報告首長!我發現一樁失蹤案很可疑,請求調查!」祁峰說的抑揚頓挫,一聲高一聲低的,挺着個胸脯,一副訓練有素的好兵樣子。
寧澤成正在辦公室里查閱卷宗,見這小子進來了,也沒什麼好臉色,但還是朝着他擺了擺手,讓他坐下了。
剛才翻閱卷宗的時候,寧澤成發現這小子居然把蘇雲吉(蘇平入獄時候的名字)提走了!而且是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這不是胡鬧麼!
任大力怕,他可不怕,除非讓他心服口服,否則就是天王老子也不好使!
面色嚴肅的給祁峰泡了杯茶,帶着官方的笑意看着祁峰,貌似和藹的問道,「你來的正是時候,我還想問問你呢,蘇雲吉……是怎麼回事?」
祁峰看了一眼寧澤成,只見這老狐狸正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呢!心裏立馬就明白了一大半,視線又掃了一下,寧澤成隨手放在桌子上的卷宗,算是全明白了。
這老小子是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把蘇雲吉弄走了呢!
蹭的一下站起來,祁峰受了多大冤枉似的,用耿直的語氣,斬釘截鐵的說道「報告首長!我不認識什麼蘇雲吉,我帶走的是蘇平!」
「蘇平?」寧澤成皺了皺眉,這是怎麼回事?卷宗上明明寫的是蘇雲吉,可祁峰卻說帶走的是蘇平?
皺着眉想了一會兒,相對於之前污煙瘴氣的警察局,寧澤成更願意相信眼前這個大好青年,於是笑了笑道,「嗯,我知道了,這事先不提,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想請局長借我一個人!」祁峰也不廢話,單刀直入。
「借人?」寧澤成的眉毛擰了起來,這小子又盯上哪個罪犯了?!他以為警察局是他家開的啊!
眼見着寧澤成要發飆,祁峰又補了一句,「你們的劉羽琦劉隊長!」
「劉羽琦?」寧澤成倒是來了興趣了,笑眯眯的看着祁峰道,「你找她幹什麼?」
「有些事我心裏有點疑影,想徹底查查,所以來跟局長借個人,」祁峰一邊說,一邊觀察着寧澤成的表情,待他要反駁的時候,這傢伙幽幽的又補了一句,「上頭給的機密任務!」
蹭的一下,寧澤成就像是被人打了雞血似的,猛地站了起來,一張標準的部隊臉嚴肅的道,「拿走!隨便用!」
祁峰嚇了一跳,隨便用?他倒是想隨便用,可哪敢啊!就劉羽琦那脾氣,還隨便用,不隨便打人就不錯了!
和寧澤成到了個謝,祁峰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劉羽琦的辦公室,「劉同志,出來吧,老子需要你的幫忙!」
劉羽琦光是聽這賤嗖嗖的聲音,就知道是某個賤人來了,背對着祁峰隱晦且羞澀一笑,劉羽琦轉回身來,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問,「幹啥?有事?」
祁峰挑着嘴角,奸笑着倚在門框上,朝着劉羽琦勾了勾手指頭。
後者嘴角一抽,送了祁峰一對大大的衛生球,賤人這才慢吞吞的走過來,趴在劉羽琦耳邊小聲說道,「你們局長把你借給我了,還說隨便用呢!」
蹭的一下,劉羽琦的耳根子就紅了,扭頭狠狠的瞪了祁峰一眼,這臭流氓!還真是什麼話到了他嘴裏都變味!局長才不是那個意思呢!
……
帶着張教授的檔案出了警察局的門,祁峰把事情撿跟張教授有關的跟劉羽琦說了一遍,之後算是鳥槍換炮,擺脫了奧拓小姑娘,開上了本田的suv,一路風馳電掣,朝着電話公司趕了過去。
「檔案上怎麼說?」劉羽琦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檔案說,」祁峰一邊翻一頭也不抬的胡說八道道,「檔案上說,你最近五行欠睡!」
「你特麼才五行欠睡呢!」劉羽琦的臉嗖的一下就跟眼前的信號燈一樣,紅了個徹徹底底,「找抽是不是?」
這傢伙居然敢說她欠睡?!特麼的,她看,是他這色坯想睡老娘吧!
「別生氣啊!」祁峰一邊翻一邊頭也不抬的伸出手指頭,在劉羽琦眼前晃了晃,「你看你那黑眼圈重的,不是五行欠睡是什麼?」
「還有啊,」祁峰扭過頭來,眨巴着天真無邪的大眼睛,看着劉羽琦的眼睛,深情款款又鄭重其事,那樣子就跟要表白求婚似的,緩緩的說道,「親愛的,信號燈變了,你不開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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