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魏傾城皺着眉猛地閉上了眼睛,那聲音衝擊着到了她心底,腦海里浮現出祁峰的腦袋被砍刀劈開的樣子,魏傾城的臉色更加蒼白了,抱住了肩膀的雙手不由自主的顫抖着,遲遲不敢睜開眼睛,儘管她不喜歡祁峰,可這件事說到底是因她而起,所以她還是打心底里不希望祁峰死。
正在魏傾城閉着眼睛逃避的時候,祁峰臭屁的聲音傳出來,「就這點本事?」
猛地睜開眼睛,認識祁峰的這幾個小時以來,魏傾城第一次覺得祁峰的聲音是那麼動聽,就連那張臭屁的臉都那麼可愛。
他沒死!
只見祁峰一手握着沙啞男的手,那把嚇人的大砍刀此刻正砍在魏傾城的辦公桌上,而祁峰另一隻手裏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匕首,正橫在那傢伙脖子上。
全場寂靜。
另外四個角落裏的人提着刀不知道是捨棄隊長的性命衝上來,還是按兵不動。
沙啞男的眼睛都要從頭套的洞裏掉出來了,剛剛別說還手了,他連發生了什麼都還沒反應過來,冰涼的匕首就貼在自己脖子上了,雖然用的是冷兵器可他好歹也是特種部隊出身啊!
「這……這怎麼可能?」沙啞男難以置信的看着祁峰,就像看一個怪物。
「呸!」祁峰朝着沙啞男惡狠狠的呸了一下,「要不是怕我媳婦受傷,老子早就收拾你們幾個了!」
被點名的魏傾城驚喜的臉一下子又被祁峰賤賤的表情打敗了,這傢伙……真的好賤。
祁峰右手用匕首抵着沙啞男,左手又從後腰的皮帶上抽出一把匕首,就跟搶劫犯一樣叫囂道,「都給老子抱頭蹲下,不然別怪老子讓他斷子絕孫!」
沙啞男怎麼說也是僱傭兵出身,瞬間就分析出了局勢,魏傾城除了拖後腿什麼也幹不了,而自己還有四個人!
「上!」沙啞男冷靜的說道。
魏傾城的心猛然一揪,難道真要死在這了?
一個小個朝隊友點了點頭,提着刀正要抬腿對,準確的說是才把刀口往上提了不到兩厘米,看似吊兒郎當的祁峰,眼角閃過一抹精厲,左手手腕一用力,匕首準確無誤的刺進了那人的褲襠。
啊!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衝破雲霄,小個子手裏的刀片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倒在地上雙手捂着血流不止的襠部,一抽一抽的直翻白眼。
魏傾城那張向來波瀾不驚的臉上,嘴角再度抽了抽,卻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小個的褲襠,果然是賤人,就連打架的招數都這麼賤!
「誰在動,老子就直接讓他見閻王!」祁峰甩手又從腰後掏出一把匕首,表情嚴肅的道。
剩下的幾個人同時感覺到褲襠一緊,進而面面相覷,不敢輕舉妄動了。
隊友的這種痛苦,就像是一根扎進他們腦子裏的針,只要一動就鑽心的疼,那種恐懼比真的被切掉了老二還讓人難受。
「哎,」這多乖,祁峰甩了甩手裏的匕首,察覺到魏傾城的視線,回頭對魏傾城有些受傷的道,「媳婦,你這麼看別的男人那個部位真的好麼?」
魏傾城也察覺到自己的目光,有些慌亂的收回了視線,依舊冷冰冰的說道,「哪不好了?」
祁峰嘿嘿一笑,這小妞重點搞錯了吧?都不反駁一下自己叫她媳婦的事?不過不反駁也正常,誰讓老子長得帥呢!
祁峰曖昧的朝着魏傾城眨了眨眼,「你先出去,至於哪裏不好……嘿嘿,等回家我在告訴你哈!」
魏傾城冷哼了一聲,懶得理祁峰那張賤臉,把頭扭向了一邊。
屋子裏的幾個大漢面面相覷,聽說男人沒了老二之後,就連嗓音都會跟着變細,瞄了一眼地上已經昏死過去的隊友,提着刀的幾個人不約而同的咽了口吐沫。
祁峰左手上的匕首在指間來回穿梭,臉上依舊掛着每一個優秀的少先隊員都會有的、無比燦爛的笑,只不過……笑的有些賤,「同志們,請把菊花交上來!」
聽到祁峰的話,屋子裏的人都後脊樑一冷,交出菊花?這小子不是來真的吧?
手裏的匕首刷刷作響,被祁峰挾持着的沙啞男原本對祁峰能力的敬佩已經變成了一種深深的鄙視,這傢伙也太惡趣味了吧?
「別那種眼神看着老子,」祁峰朝着沙啞男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用更加鄙視的眼神看了回去,「是你說的,龍驍隊長遇到你都要把菊花交出來,真是惡趣味!」
沙啞男簡直快無語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吹牛逼這種事一定要這麼認真嗎?
轉念琢磨祁峰的話,沙啞男驚呆了,「你就是龍驍小隊的隊長?」如果這人真是龍驍小隊的隊長,那自己這次可就栽大發了。
魏傾城有些驚訝的瞄了一眼祁峰,她知道這傢伙是龍驍隊長,讓她驚訝的是,看這些人的樣子,龍驍隊長似乎是個很厲害的名頭?
就這傢伙?開什麼玩笑!
「老子才不是呢!那傢伙哪有老子帥?!」在任務中隱藏身份,祁峰無數次受用了這個規矩帶來的便捷,因此至今都還保留着這個習慣。
魏傾城冷哼了一聲,是怕人家聽說了這個名號揍你吧?
沙啞男詭異笑了一聲,從剛才的身手,以及出手就打人老二的揍性這傢伙沒準真是龍驍的隊長!
那位的威名,可以說響徹軍界和僱傭兵界,尤其是聽說他最近退役了,整個僱傭兵界都了,大家紛紛出任務之前燒香的燒香,禱告的禱告,祈禱千萬別在任務中遇到出手專打老二的那位賤中之王!
「你是龍驍隊長!」沙啞男震驚的看着祁峰,面色也開始凝重起來,此刻他非常確定眼前這人就是傳說中的那位,這……之前委託人完全沒和他們說過啊!
祁峰拿匕首背拍了拍沙啞男的臉,「幹嘛一副哭喪似的樣子?老子可是很講理的!」
魏傾城嘴角抽了抽,你講理?講理你幹嘛打人家老二?
剩下的三個人對視了一眼,隊長的推測讓他們不禁產生了動搖,如果真是遇上了龍驍隊長,那就自己這斤兩恐怕還不夠塞牙縫的呢!
噼里啪啦的,幾個人乾脆利落的把手裏的片刀都丟在了地上,慢慢的舉起了雙手,「我們投降!」
祁峰一看這場面,嘿嘿一樂,沒想到自己的名頭這麼好使,「我們華夏軍人的傳統,繳槍不殺,優待俘虜!說吧,哪個派你們來的?」
沙啞男的面色一下子變的嚴峻起來,眼神在隊友臉上掃過,後者都低下了頭,不說話了。
要知道無論在任何情況下,身為一個僱傭兵,都不能把自己的僱主說出來,這是一個合格的僱傭兵在上戰場之前學習的第一課。
「我不能說。」沙啞男從牙縫裏擠出這四個字,用身體遮擋着祁峰的視線,一隻手悄悄的放到了腰後。
對於曾經在部隊待過的他來說,榮譽是超越一切的存在。
「老子可是很講道理的,誰說,誰活。」祁峰把玩着手裏的匕首,眼神凌厲的掃了一眼一邊站着的幾個人。
剩下的四個人低頭想了好一會兒,看上去都很糾結。
終於其中一個顫抖着抬起了頭,眼睛裏噙滿了淚水,他才不到20歲,還很年輕,不想死,就算他說了,隊長大概也不會怪他吧?
「我……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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