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將士為我大夏立下汗馬功勞,我九陽大帝永記心中!」隨着九陽大帝的話音落下,當日的宴會便就此落幕。
九陽大帝與上官逍遙等人待所有將士與文武百官們從廣場上退出時,才從高台上緩緩往下走去。
「我今晚便要去天音聖地。」九陽大帝突然開口說道。「各位不必勸阻,我曾經派遣過皇境死侍去打探狀況,至今生死未卜。」
上官逍遙等人見狀,心知這天音聖地恐怕真的出現狀況,大夏境內能拿得出手的聖境只有九陽大帝夏天冕一個,能與天音聖地取得聯繫的也只有九陽大帝夏天冕一個。
「大帝若是遭遇什麼險境還望務必與我聯繫,小子肖遙自當傾力相助。」上官逍遙見九陽大帝去意已決,只能出言許諾道。
「肖遙小友不必擔憂,我九陽大帝若是想走,這世上還無人能攔得住。」九陽大帝倒是對自身安危無所擔憂之意,對上官逍遙安慰道。
「時機不早,各位速速歸去吧,我稍作休整便趁夜色出發。」九陽大帝見星光已掛滿天空,向上官逍遙等人送客道。
「祝大帝攜天音聖地捷報歸來。」上官逍遙一拱手,便大步走出廣場。
「肖遙且慢,這流寇既然在天陽府內,我夏重樓亦已答應九陽大帝守好這天陽城,此事我夏重樓義不容辭!」夏重樓從上官逍遙身後疾步追來,口中喊道。
「此事片刻不可耽誤,那明日清晨我便去尋你。」上官逍遙見夏重樓要與他同往,心道萬一生變還有個照應,便許諾下來。
……
第二天清晨,上官逍遙從暗夜組織的肖遙堂中醒來,喚出小八收整一番後便去往紫金家族尋找夏重樓。
「開門,我是肖遙將軍。」上官逍遙在紫金家族門口敲門良久,又將門房吵醒,從門洞裏又出現了新的門房面孔。
「這紫金家族的門房到底是什麼問題,更換的這麼頻繁?」上官逍遙心中疑惑大起,決定擇一時日與夏擎岳詢問一番。
門房看了一眼上官逍遙後便從門洞裏消失不見,隔了一段時間才將大門打開。
「肖遙將軍,老祖在堂中恭候,且隨我來。」這次領路的不是紫金家族的眼熟面孔,似乎是上官逍遙沒曾見過的偏房管家。
上官逍遙隨着管家到了老祖堂中,夏重樓正拿着煙斗吞雲吐霧的坐在那裏。
「老頭,時機稍縱即逝,我們即刻出發?」上官逍遙見夏重樓已經衣着妥當,便出言催促。
「我正後悔昨晚上熱血上頭要跟你一起去剿這個什麼山匪呢。」夏重樓嘆了一口氣,起身走出老祖堂外。「總感覺與你接觸後整個世界都開始陡然變快了,我這副身子骨怎麼適應得了啊。」
「老頭何出此言,明明是之前你閉門不出而已。」上官逍遙打着哈哈,與夏重樓走出了紫金家族的宅院。
「我昨晚從九陽大帝那裏拿來了天陽城防禦大陣的控制牌符,我們現在可以御空前去了。」夏重樓一邊說,一邊緩緩浮空而起,頭還往上看去。「看來牌符起效,沒有罡雷什麼的劈過來,你將自己的元氣渡入牌符中便可同樣獲得權限。」
上官逍遙一伸手,一縷若有若無的元氣從指尖冒出飛向夏重樓手中的黃色牌符中。
「好了,我們出發!」夏重樓見手中牌符微微亮起,便招呼上官逍遙一同飛空向着天陽府而去。
兩人在空中俯瞰着天陽城,夏重樓暗中大呼自己疏忽大意。
「肖遙小友,看來我們不該御空啊,這天陽城自打護城大陣運起以來除了九陽大帝外還無人敢御空飛行,恐怕底下的行人已經開始亂了。」夏重樓語氣中帶着一絲懊悔的說着。
「與我何干,是你執意要浮空趕路的。」上官逍遙向夏重樓嘲諷道。
「我們快些前往天陽府罷,若是在空中久留恐怕會生出什麼其他變故。」話音未落,夏重樓便運起元力提速往天陽府飛去。
上官逍遙見夏重樓又如此魯莽,不禁搖了搖頭加速跟上。
「快看,那是肖遙將軍!」在街道上還有尚未離開天陽城的士兵,一夜狂歡後依然保持着早起的作息,正好看到上官逍遙在空中飛過。
「旁邊的那位是什麼人物,莫非是什麼人不開眼入侵天陽城,肖遙將軍親自追趕?」此時正是夏重樓加速,底下的外來士兵並未聽聞過夏重樓的事跡,便生出如此猜測。
「我看的確如此,此人實力恐怕還在肖遙將軍之上,我們應該去支援肖遙將軍!」一位王境的統領也看到了上官逍遙兩人飛過的身姿,不知天陽城有護城陣法的他便要起身飛去。「傳我命令,天陽城遭受外敵入侵,支援肖遙將軍迎敵!」
然後此位王境統領便要御空而起,結果雙腳剛剛離地,護城大陣便收到感應一擊罡雷將其當場劈倒在地,眾人圍攏上去發覺已經昏迷不醒。
上官逍遙在空中心有所感,發現城中街道有護城罡雷頻繁劈下,且多為士兵聚集之地。
「看來引發了什麼奇怪的騷亂啊。」上官逍遙皺眉看着這些罡雷從空中時不時地將一個個欲要離地的統領將軍劈倒在地,心覺事情越發不妙。
這時他想到了九陽大帝交給他的兵權象徵——將劍,急忙從戒指中取出將劍,取代逍遙劍佩戴在腰側,心中已有化解妙計,遂將腰間將劍錚然出鞘。
「天陽城城中將士,我乃四方大將軍肖遙,天陽城受外賊入侵,故本將軍在此行將劍之令!」上官逍遙舉起手中將劍,隨着元力的灌注將劍在天陽城上空閃爍着獨特的光波吸引着滿城行人的目光。「不好…好像這將劍反而將騷亂變得更加嚴重了!」
隨着將劍的拔出反而有更多的王境以上統領將軍欲騰空而起飛向上官逍遙,頓時一陣罡雷如雨點般劈下。
上官逍遙見這狀況趕緊組織好詞語以元力擴音說道:「入侵天陽城之外賊早已在城中設下禁空大陣,只有我手持無上將劍方才豁免其禁空罡雷攻擊,諸位將士切記不要施展騰空功法與飛空攻擊!」
上官逍遙略微一頓,看向身下發覺已無罡雷劈下,遂放下心來繼續擴音說道:「現在這位賊人正欲前往天陽府強行偷竊機要資料,還望各位前往天陽府助我緝拿此無恥老賊!」
「肖遙你都說了些什麼!」這時候夏重樓的千里傳音在上官逍遙耳邊響起,因為憤怒而讓嗓音有些改變。
「你自己做的孽,自己承擔。」上官逍遙心中暗道一聲夏老祖對不住,然而卻回復一句嘲諷,便強行掐斷了與夏重樓的聯繫,繼續說道:「此賊人武藝着實下等,然而其輕功與陣法之術高強,各位還需萬分小心沿途的陷阱!」
說完,上官逍遙將手中的將劍往夏重樓離去的方向一指,便收鞘飛去。
一邊飛,一邊看着地上往城主府涌去的人海人山,其中甚至不乏湊熱鬧的大家族知情者,都與夏重樓或有交情或有小過節,皆為去城主府看夏重樓熱鬧的。
「這些皇境帝境的全是家長和族長一類的人物,還有不少是當朝官員,這夏重樓當真是交情良多。」
「馮八面去湊什麼熱鬧?」上官逍遙看到馮八面手中提着一個玉籃子,在人群中一步三丈的往城主府趕去。
上官逍遙至此着實不好與夏重樓相見,只能亦步亦趨的在空中磨磨蹭蹭往前飛。
「各位快看,肖遙將軍在空中如此不穩,是不是被那賊人暗器所傷!」又有一個不知情的將軍看着上官逍遙的飛行,出聲高喝道。
「這個賊人着實頑強,各位萬分小心!」正在這時城主府方向傳來迷之傳話,令街道上的人群又是一陣沸騰。
上官逍遙定睛望去,發現那人身形已瞬間隱去。「這是什麼鬼情況?」
迷茫的上官逍遙神情正要鬆懈時,天上一記罡雷劈下!
「我曹這個老賤人!」罡雷劈向上官逍遙,慌亂之下上官逍遙發動臨戰帝身,從天上冒着黑煙墜入樓宇中。
「將軍!不好了將軍被那賊人給用雷劈了!」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上官逍遙從天上掉下來,砸在一處閣樓樓頂的瓦片上。
「將軍我們去救,你們繼續去追捕那個賊人!」幾個身穿白衣的醫道散修順着閣樓的柱子幾步躍上樓頂,向街上喊道。
「不好了!將軍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其中一位年輕的散修稍作探查後不禁失聲喊道。
「這個天煞的賊人居然敢加害將軍,我們必將復仇!」不明真相的街上群眾紛紛憤怒大喊道,更加迅速的往天陽府涌去。
「復仇!復仇!誓死為將軍復仇!」
無人所見的是在陰暗角落中暗暗嗤笑的馮八面,以及那位與新人跑堂略有幾分相似的年輕醫道散修。
上官逍遙發動臨戰帝身時便後悔了,臨戰帝身所生成的不明替死肉體連他自己都搞不懂原理為何,如今上官逍遙實際上身處「屍體」的正下方閣樓內,心想既然引發了騷動便在此引起馮八面贈他的木樽茶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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