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的時候,咚咚,門外便傳來奶娘的通報聲和不斷的咳嗽聲。
「咳咳,小少爺,香苑的四夫人請你過去一下,要去嗎?」。
要是以前小少爺從來都是閉不見人的,有人召喚都是冷冷清清拖拖拉拉,最後就推辭了的,可是這幾個月觀察來看,小少爺不僅來者不拒,還會主動出去與他們接觸。
所以奶娘是故意加上了』要去嗎』這三個字,試探着。
安簡喔了聲,四夫人突然找她,她們素不相識加起來也就說過一次話。
「等一下」,安簡叫住了奶娘。
只見安簡去了廚房,沒一會就端出一晚湯水來。
「這是冰糖燉雪梨治肺熱趁熱喝,這是生薑片,含服治痰多咳嗽」。
奶娘看了看安簡手裏的雪梨又看向安簡,小少爺是從來都不懂這些,難道是偷偷背着她學的。
「你真的是小少爺安簡嗎?」,奶娘難以置信的問出了這句,期待着安簡能清楚的解釋發生的這些改變。
安簡低眉,將手裏的東西放在了奶娘的手上,側過身去,「是與不是,很重要嗎?最重要的是我就是安簡,安將軍府的二少爺,不是嗎?」。
多好多巧的回答,聰明了不是一點了,奶娘眸光閃爍,低着頭,「去吧,小心點」。
簡單明了,奶娘知道現在對聰明小少爺的叮囑都是多餘的了。
安簡出了翡院,不管奶娘是發現了什麼,都沒什麼可怕了,此刻她的身體的的確確的是安簡,是任何人都驗證不了的事實。
在翡院呆的太久,外面又是一番景象,將軍府一片紅,張燈結綵,很是喜慶,每條道旁的樹上都系滿着無數條紅綢帶,忙忙碌碌走動的下人們。
看到路過的安簡各個繞道而行,像是看到了掃把星。
「快,這不是那個要和男人結婚的二少爺嗎」。
「真是就丟死人了,還敢出來,要是我直接等到上花轎那天再出來」。
「我的話直接上吊得了」。
「你傻啊,皇上親賜的婚,要是死了我們全將軍府都要遭殃的」。
「現在外面對王爺的罵聲一片,這個王爺也是自作自受」
……
下人們的非議,安簡聽的很清楚,雲淺為了救她出牢獄才騙說太后,太后也就將計就計,說白了,這個老太后是在和廉王玩名聲戰略,想要徹底擊敗雲淺的名譽。
通過幾次接觸,這個廉王不傻,那他為什麼明知是太后用的計謀卻還有落入太后的圈套?唯一可能是因為元寶的耍賴求情吧。
「參加二少爺,夫人身體不適在裏面等着二少爺呢」。
身體不適應該找大夫,幹嘛找她?
看着院口站着的兩個小丫鬟,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香苑。
安簡進了香苑,滿園的花香,各式各樣的品種花,那日天黑沒看清楚,現在還未完全進入黑夜她看清了,香苑很美,可以看出院子主人是個惜花愛花之人。
「二少爺,四夫人就在房間裏,還望二少爺好好醫治好夫人」。
丫鬟推開了房門,便款款退下了。
安簡踏了進去,一張大床用粉色帘子遮掩,只聽到裏面傳來的嘔吐聲。
「是二少爺嗎」,纖細的聲音從床簾里傳來。
「正是」。
「早聽說二少爺懂得醫術,所以特請二少爺前來為香盈看病,奴家已經嘔吐好幾天了」。
「四夫人病了不是應該看大夫麼。恕我無能為力」。
安簡剛要轉身,又聽到後面一陣陣強烈的嘔吐聲,卻沒有聽到嘔吐物的嘔出,應該是乾嘔,想到那晚安霄偷入香苑,難不成是?
或許能查到什麼,安簡立馬轉身,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擔憂的語氣,「四夫人好像吐的很厲害,是吃壞了肚子還是着涼了,有發熱嗎?」。
「香盈並沒有吃什麼東西,只是胃不舒服好幾天了,都是乾嘔,胸口還很悶的,勞煩二少爺幫忙看一看」。
說時,粉簾里伸出一隻纖白的手,將帘子拉開了一點縫隙。
胃不適乾嘔,胸悶,聯想到安霄,四夫人該不會是真懷孕了。
安簡走了過去,剛伸手準備將帘子拉開看的清楚些。
一隻柔軟的手覆上了她的手腕,將她扯了進去,安簡一屁股坐在了床邊,她的手被四夫人按在了四夫人的胸前。
也看清四夫人的模樣,臉色卻是有些發白,楚楚憐人的模樣甚比病西施。
「香盈這裏不舒服」。
感覺四夫人胸前的起伏,看着四夫人嬌喘的聲音,不禁蹙眉,她要做什麼,安簡用力的抽回了身子。
同時她手腕上的溫度測量儀也滴了一聲響。
「三十七度一,體溫正常,四夫人的症狀有多久了,有無尿頻停經現象」,安簡之間用手按上四夫人的肚皮,平軟,無隆起。
「好像有四五個月了吧,尿頻停經又是什麼」,香盈不解道。
四五個月孕肚至少也要在臍恥之間,而這平平的肚子絕不可能懷孕。
安簡想了想,「夫人的月事來了嗎?」。
「哎喲,真討厭,二少爺怎麼問人家這些」。
四夫人害羞的往安簡的懷裏蹭了蹭。
見機安簡按住四夫人的手腕,脈象不圓潤不似滾珠,懷孕幾率極低。
似乎這四夫人還不離開。
「夫人你可以起來了」,
安簡生硬的吼了句,按住她的肩旁要把她拉開。
恰時房門被打開,安政和安霄帶着一批人進來了。
「你這對姦夫淫婦,在老夫的眼皮底下干出這樣的事情」。
只見床帘子被下人撕扯開,看到的是安簡外衣敞開的坐在床邊,四夫人則是淚眼汪汪的捂住胸口坐在床邊。
安簡立刻站了起來,臥槽,她的外衣什麼時候被解開的,看向剛才往她身上亂蹭的四夫人,頓時明了。
「老爺」,香盈哭的楚楚可憐,「姥爺,妾身本睡的正香,哪知二少爺突然就進來了,可嚇壞了妾身」。
一旁香苑的丫鬟也連忙附和着,「老爺,夫人正在休息,是二少爺硬是要闖進來,攔也攔不住,我們做下人的也是沒辦法」。
安政一個箭步站在安簡的面前,一巴掌甩了過去,安簡措不及防挨了一巴掌,沒有捂住發燙的臉頰,僵硬的站在原地。
「安簡你這畜生,連你四娘都下得去手,先是違背倫理入贅王爺府,現在又做出如此亂倫之事,今日起,我安政從此沒有你這個兒子,明日去了王府就再也不要回來了,不要再進將軍府半步」。
安簡冷眼看着床上哭啼的香盈和站在門口的得意的安霄,也就明白她是上了他們的當,當場捉姦,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當然她安簡沒有打算解釋,對於安政的迂腐愚蠢,安簡不禁覺得可憐,不說就是對安政這種愚蠢最好的報復。
「嘖嘖嘖」,安簡走了過去,看向安政,一臉同情道:「安政,我同情你,可憐你,自己的妻子和兒子私通卻渾然不知,也恭喜你,馬上就要再次當爹了」。
一旁看戲的安霄臉色鐵青,「安簡,你胡說什麼,你自己的齷齪行為,不要看四娘老實,就嫁禍到四娘的身上」
「混帳東西」,安政要一拳頭揍過去,被安簡躲過了,然後他整個人突然靠在了牆上,滿臉通紅,氣血上升。
安簡目光徘徊在父子倆之間,冷笑道:「讓您老打一次是失誤,在被打一次就是愚蠢,而我還真比不上你的愚蠢,本想揭穿一切,現在又改變主意了,您老就永遠蒙在鼓裏吧,只怪你不守信用,我既然答應受了銀針之刑,你們還要帶走子衿,動我的人」。
安政顫抖的手指着安簡,「我不僅要動你的人,連你也一塊解決了,來人,將這個畜生拖出去打二十大板,給她留個半口氣」。
「諾」。
安簡被架了出去。
「父親,你怎麼了」,安霄扶住安政。
床上的香盈也喊了聲,「老爺」。
安政看向床上的女人,「賤人,你也是不知羞恥,不要喊老夫,喊一聲,老夫就覺得噁心,從今天起,這香苑便是你的冷宮,任何人不得進出」。
「聽到沒有,按照父親所做,任何人都不能出現在香苑」。
安霄又重複這安政這一句。
「父親,身體不適,我扶您回去好好睡一覺」。
體虛安政的被扶了回去。
送走安政,中途安霄又折了回去。
「香盈~」。
出現在房間裏的安霄撲上床去。
香盈閃開了,淡漠的看着安霄。
「怎麼回來了,就不怕他發現」。
安霄壞壞的笑了,「香盈你也聽到了,老傢伙已經下了命令,誰都不允許出入香苑,從此就再也沒有人打擾我們了,你這一伎倆用的真是絕啊,演的真是棒極了!」。
「為了獎勵香盈,今晚本少爺來暖暖你的身子」。
說時,安霄如餓狼一般張開雙臂要去抱香盈
香盈用手臂擋住了撲來的惡狼。
「我現在不想要」。
「今晚就兩次次好不好」。
「今晚不行」。
「那就一次」,已經是他的最低要求了,安霄猥瑣的搓着手,迫不及待的咽了咽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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