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安簡旁邊的瘋離可沒有安簡這樣好磨的性子,木案底下,瘋離長長的袖籠爬出一隻指甲大小的蠱蟲,他長袍袖子裏可是藏了上千種蠱蟲。
蠱蟲通過血液進入人的身體內,這隻蠱蟲順着瘋離的手掌、地面的途徑,往血腥的方向爬去。
用石頭傷了大公主的正是坐在安簡對面的比安簡還要鎮定的雲淺,白袍翩翩,青絲張揚,薄唇緊抿,白衣氣質與這酒池瀑的濃郁氛圍格格不入。
方才是他食指一彈,石頭挑斷了公主的筋脈。此刻他手持酒杯搖晃着裏面的瓊釀,還順帶聞了聞。
「區區一個不得勢的廉王爺,也想幫別人出頭,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發現是雲淺下的手,公主忍住手臂上的疼痛降矛頭指向了雲淺。
吃着花生米的安簡終於抬頭,看向對面的雲淺,安簡沒想到他會出手,只見雲淺拍了拍身上的菜漬。
「本王只知道,公主的翻的菜水濺到了本王的身上」。
「我看廉王是連王爺都不想做了,改日我讓皇上把廉王的九品官給撤回來」。
雲淺不喜不悲,眉頭都不蹙一下,沉着的眸光流轉於搖晃的酒水中,「公主還是關心自己手臂吧,一個時辰後不看大夫便成了廢手」。
賓客驚怕,這個廉王爺下手竟如此狠毒,當着當今皇上的面也不留情,同時也對這個無權王爺加深了印象。
公主一驚,臉色卡白,「你,宴會後再讓皇上收拾你」。
再看向安簡,本想毀了婚直接將他趕出酒池瀑,無奈她的手成這樣了,只能便宜了他。
「本公主所說的一字一句,安簡給我記清楚了,我說話算數,從此東盛國再無這門婚事」。
言罷,公主捂住流血的手,趕緊去尋醫醫手。
「快,宣太醫」,一旁懦弱許久不開話的皇上說了句。
「慢着」,清冷而沉穩的聲音。
賓客看去,只見安簡站了起來,瘦小的身板堅挺而不屈。
眾人皆嘲笑,這安簡坐着不敢吭聲的懦弱模樣,任人辱罵,要不是公主惹了廉王爺,他也不會僥倖躲過,難不成還要扳回一局,換回局面不成,做個後馬炮?
「公主說的一字一句,我可記得一清二楚,公主當真說話算數?」。
公主幹脆轉過身,按住流血的手臂,與安簡對峙着,「對,你想怎樣,還妄想這場婚事,求本公主嗎?」。
這個時刻,安簡笑了,她的笑讓眾人不明深意,她整了整坐的褶皺的青色衣袍,走向站在原地的公主,上下打量着,又搖了搖頭,「其實坦白告訴公主吧,我不喜歡進化不完全的生命體或是基因突變的外星人」。
賓客都沒聽明白其中的寓意,一臉困惑,唯獨走在木案下的雲淺好像有了變動,依舊是面如寒冬,但直達眼底的笑意似有似無,不知是在笑什麼。
「你什麼意思」,被安簡的目光一覽無餘的公主扯動着身子,捂住身體,雖說聽不懂安簡說的什麼,但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噓噓」,安簡食指按住了公主粉白的櫻唇,低眼看了看公主流血的手臂,無比溫柔的聲音,「小心傷口,親愛的大公主,歐,不!應該是親愛北耶夫人」。
公主一把甩開安簡的手,怒瞪着,「安簡,你又在胡亂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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