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張不是因為她價值不菲而是大有用處」,安簡小掏出帕子將雞寶包了起來。
「隨意」,雲淺聳了聳肩,拿走石頭上可憐的野雞。
「等會」,安簡叫住了雲淺,將石頭上的內臟抓起來,「這些內臟也別浪費了」。
雲淺嫌棄的看着安簡手裏血腥的臟器,「本王在王府從來都不吃這些」。
「拜託,這裏是王府嗎?野雞本來就小,要是不要這些雞雜,兩個人怎麼可能吃的飽呢?」,說時安簡將內臟全都捧了起來,自行往鐘乳石下面里走去。
接着鐘乳石下滴落的水,將內臟清洗感覺了。
站在火堆里,看着旺盛的貨,再看看手裏的內臟又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你做的食物,我不可恭維,你還是放哪裏吧」。
聽着後面雲淺的鄙視,安簡輕鬆的將內容扔到了旁邊,不做就不做,等吃等喝不是很好的事情嘛。
安簡騰出位置給雲淺,自己做到了火炕上看着火。
看着雲淺熟練的將野雞和內臟串在了細枝條上,還在野雞上糊了層黃泥巴。
不是要做窯雞吧,安簡才想着,看舌尖上的美食,窯雞就是這樣做成的,管他做什麼,雲淺的廚藝,安簡還是很放心的,吃過好幾次,做出來肯定不會難吃。
「王爺真的確定這個高夫人明日會等在皇宮門口嗎?」,安簡腦海里想着這些模稜兩可的事情,就怕有疏漏。
「會的,還記得高夫人在我們臨走之前說的話嗎?她說高府不會待見我們了,要複診就去外面,也就是說她答應了回去外面複診,也就是去皇宮作證,這個高夫人很聰明,她十幾年來被人威脅監視的過日子,現在終於找到了安全擺脫的辦法,何樂為不為呢?」。
「但願是吧」,對於這概率事件,安簡只能祈禱了。
雲淺看起來倒沒有擔心這件事,專注於烤雞,就算沒了高夫人這個證據,他還有最後一步棋子。
閒來無聊,暖洋洋的就想睡覺,為了趕走瞌睡,安簡拾起旁邊一塊大石頭,又從炕上找來一炭塊,正想着要花點什麼,當看到雲淺嫻熟的動作,要是畫出來,讓人看到廉王府的王爺還會燒烤會不會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呢,想到這裏,安簡就覺得可以試一試了。
安簡開始了她的閒情雅致了,突然覺得此刻畫這個男人也是一種樂趣,不覺得無聊了。
反射着火紅的熱光,看着雲淺發稍間微微泛着金黃的光澤,渾不似真人。再加上他冬夜寒星的瞳眸,冰冷明澈中略帶柔情的眼神。
烤個野雞還這種迷人的表情,這個表情很容易就讓人陶醉,
安簡看的有些痴呆,回過神來又開始勾勒雲淺柔和的臉部輪廓。
不斷的翻烤雞全身,將每個地方都烤透烤黃,野雞上沒有什麼油,烤下來,剛好時間半個時辰。
雲淺看向認真的安簡,安簡似乎忘我的圖畫着,不知道幹什麼這麼認真。
「在畫什麼?」。
雲淺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旁邊,安簡嚇得連忙扔掉了手裏的炭塊,將石頭藏在身後。
「我沒有畫你」。
「我可不可以認為你這是不打自招」,雲淺凝視着安簡。
天啊,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安簡連忙笑道:「嘿嘿,畫的都是些花花草草,入不了王爺的眼」。
「也是」,雲淺理所當然的承認了,坐回來對面的火堆旁。
雲淺拿起樹枝的端,準備對串在樹枝上的野雞下口。
對面的安簡咽了咽口水,沒辦法誰讓她的內臟還沒有烤熟呢。
雲淺的一口還沒有下去,抬頭看向安簡嘴饞的模樣,將野雞撕下來一塊,將樹枝上剩下的全部遞給了安簡。
「謝謝」,原本以為雲淺手裏的那塊小的是自己的,沒想到雲淺將最大的雞肉給了自己。
「不要感動,我是沒胃口,吃慣了乾淨的飯菜,所以吃不慣外面的事物」,雲淺撇清對安簡的關心。
安簡很自然的接過雲淺手裏的大塊雞肉,「王爺就是個富貴命,富貴命深處荒郊野外的,還顧忌什麼,不乾不淨吃了不生病」。
真好吃,安簡狼吞虎咽的啃食這野雞,雲淺的手藝真是太棒了,雲淺第一次在青竹殿下廚的時候,她就嚇到了。
除了廚師,在這裏很少有古代男人會做飯的,大多數是男耕女織,恐怕雲淺是第一例吧。
吃干抹淨的野雞意猶未盡,烤野雞的味道就是正,還想再吃只野雞,想想還是算了。
「剩下的交給你了,辛苦了」
吃飽喝足的安簡倒地就睡,留下雲淺一個人清理後場。
雲淺也沒指望她能做點什麼,什麼都不會,只會是倒忙,他掐着火焰,開始加大火勢。
山洞猶如春天,不冷不熱,極其暖和呢。
聽到安簡均勻的呼吸聲,是睡着了,因為早上起的太早,昨晚又冷了好一會,很快就入睡了。
哐當一聲,安簡懷裏的大石頭掉了下來。
石頭上畫的線條看得一清二楚。
石頭上用的炭黑色的素描,畫的是一個男人,神韻之間確有點像自己,但看到石頭畫上的人衣領處的青竹圖案,便知道這男人畫的就是自己,還要面子死不承認。
雲淺站起,走到了安簡身邊,將自己單薄的外衫脫下來,蓋在安簡的身上,朝睡着了的安簡吐了口熱氣。
再看看旁邊的有着他畫像的石頭,雲淺拾了起來直接收入囊中。
待安簡再次醒來,便是天亮了,她起身,第一感覺便是腦袋昏昏沉沉的,從身上花落下來的外衫,她拿着衣服,一眼看到了衣領處的青竹,這是雲淺的標誌,是雲淺的衣服。
雲淺人呢?安簡環顧四周,再看坑上的已經滅了的火,看來雲淺離開已經有很大一會了。
她的東西不見了,安簡摸了摸挎包癟癟的,裏面裝的是高大人和李鳳的來往賬目記錄,只有雲淺知道。
現在又看不到雲淺的人影,安簡看了看手錶,凌晨五點鐘。
不可能,吃野雞之前就已經七點左右了,怎麼現在時間轉回去了,只有一種可能,她已經從昨天早上睡到了今天早上,腦袋昏沉就已經說明了這一切,睡的太久。
這樣一來,今天便是入宮之日,那雲淺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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