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根本就是一個雞肋方法,不過是給那些外門弟子一點希望罷了。
至於第二種方法,那更是不可能了。
能被選為內門弟子的人哪個不是天縱奇才,再加上先期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待遇的差距,除非那被挑戰的內門弟子突然修為被廢,不然怎麼也不可能連一個外門弟子也打不過,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更何況,如果真有那天資可以超過內門弟子的人,當初選拔的時候肯定就已經被發現了,又何必留到後期再來個「厚積薄發」。
故而第二種方法其實比第一種方法還要雞肋,還要沒有意義。
所以,從以上兩個方法就可以看出,想要從正常渠道外,由門弟子變成內門弟子,那簡直是要比登天還難。
就連阮蒙正當初也是用了阮家全家之力,尋到了一塊萬年黃精,賄賂了一個五代弟子,讓他收阮蒙正為徒,才使得阮蒙正從一個不入流的外門弟子成功的進入了內門。
沒錯,其實除了以上的兩個辦法,還有另外一個「另闢蹊徑」的「旁門左道」。
那便是——賄賂。
讓某個留仙宗的內門弟子,收你為徒,那麼你就同樣能成為一個內門弟子。只是這個辦法卻有一個極大的弊端。
留仙宗每年都會有師門大比,每個內門弟子都要參加。所以若是你的天資不夠,在短短一年時間內無法趕上其他內門弟子,也無法遠遠超過那些外門弟子的話,那麼就會被當成軟柿子給捏了。
被挑戰你的外門弟子打敗,然後被取而代之。
想到這裏,阮蒙正眼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他當初也是用這種方法進入內門的,但是他的天資實在是不夠,最後也是被另一個外門弟子打敗,重新回歸了外門的懷抱,還白白損失了一顆萬年黃精。
也是因為被趕出了內門,他後來才不得不離開留仙宗,回到阮家繼承族長之位,領導阮家。
不過好在禹城也不是一個大城,這裏修仙的人也比不上那些繁華的都城,所以阮蒙正被趕出內門的事情倒沒有怎麼被宣傳,大家所知道的還僅僅是他曾經是留仙宗內門弟子,因為家族需要人繼承,才不得不回來繼承家業的情況。
至於「事實真相」?
因為阮家先祖,阮家在禹城這種修仙者極少的城中,稱為一手遮天也不為過,只要他們不刻意宣傳,那麼基本上就不會有人知道「真相」。
只是即便如此,阮蒙正對自己曾經歷的那些事依舊耿耿於懷不能忘懷。而如今,卻有一個大好的機會放在他的面前。
有一個內門弟子,要破例收修仙選拔之中選出的人,為關門弟子!
這是何等的機遇!要不是阮蒙正年齡不對,他自己都想試一試了。
不過也沒有關係,他自己的年齡不對,卻還有兩個正當年齡,根骨奇佳的女兒可以幫他完成這個願望!
「蓉兒,琴兒,可要好好把握此次機會。」阮蒙正是在場眾人中第一個清醒過來的,他輕撫着兩個女兒的頭髮,語氣幾乎是嚴厲的囑咐道。
阮蓉和阮琴被他的嚴厲嚇了一跳,忙不迭的應聲。阮蓉還好,阮琴本來冷冰冰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此時甚至冒出了一絲興奮的表情。
這種詭異的表現,阮蒙正還沒有什麼反應,倒是看的不遠處的阮姻忍不住心尖一跳,只感覺渾身不自在。
在阮姻看來,阮琴這小娃娃和秦玄微是一樣一樣的,都是那種不會做表情,面無表情的三無人,因為這個,阮姻甚至還對阮琴有一絲好感。
但是現在卻突然看到阮琴臉上出現那麼詭異的興奮之色,不說突兀了,就那感覺,打個比方來說,就好像讓她活吞了一隻癩蛤蟆一般噁心。
「秦玄微肯定是不會做出這樣的表情的。」阮姻低聲呢喃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忍得白貓狀態的魔化虎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此時一直在旁旁觀的尹玉楓突然站了出來,他將手中佩劍縮小放入了儲物袋中後,又從中拿了一塊五色寶石,快步走到了堂中央。
又言道:「吾乃留仙宗內門八代弟子,此次喬師兄奉蒼雲子師祖之命前來舉辦此次的修仙選拔。此時琉璃球已開,師祖便已經能通過此球看到堂中景象,還望各位參選之人,珍惜此次機會。」
八代弟子,他的師祖豈不是就是內門六代弟子!
阮蒙正心中一陣激動,他先前對喬羽書兩人的輩分有些猜測了,以為九代弟子已經是很高了,但是現在看來還是看的過低,太過保守!
阮蓉和阮琴自小便被阮蒙正灌輸了留仙宗內各個階級和其他細節的信息,此時自然知曉一個八代弟子的師祖代表着什麼。
兩人頓時激動的臉頰都通紅起來。若是,若是她們此次能把握住機會……
也不僅僅是阮家的人,在場要參加修仙選拔的,除了阮家人之外,還有禹城其他名氣不弱的修仙世家,他們也是聽着留仙宗的種種傳說長大的,此時聽聞這個信息,沒有一個不激動的。
他們的家族沒有阮家那麼大,所以也沒有阮蓉阮琴那麼遠大的志向。
這些人更多的是想着一個問題。
那就是剛剛尹玉楓所說的——那位前輩竟然還通過琉璃球在觀察着這裏,如此肯定要更加表現良好。這樣就算沒有那個緣分能直接成為那位前輩的親傳弟子,說不得也可以得其青眼,以後進入留仙宗的外門,也能獲得一些幫助。
正當眾人又激動,又想着等下要如何如何表現之時,卻又聽尹玉楓說道:「此次修仙選拔,除了師祖指定之人,留仙宗外門便只收二人入宗。名額較少,如此可否入宗還是各憑緣法。」
話音落下,他便伸出了那隻拿着寶石的右手,讓在場所有人可以看見手上的寶石到底為何物。於是所有接下來的將要參選的人都知道,他們的「緣法」將要落在這塊寶石之上了。
只是說是「各憑緣法」,到底要如何「各憑」。
阮姻正掩在眾人中,聽到他說這句話不由嗤笑一聲。相比於那些被所謂「機遇」沖昏了頭腦的人,她自始自終都很清醒的,所以把事情從頭到尾都看的很清楚。什麼各憑緣法,不就是看根骨和資質嘛,這些正道的修士就喜歡故弄玄虛。
可她周圍那些沒有修過仙的阮家下人卻不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聽到「各憑緣法」,心中都有些激動,有幾個自信的,甚至覺得自己說不得就是那個有緣法的人,只是身份低微,得不到那測試的機會。
然而尊卑有序,他們這些人終究也只能想想而已,最終去接受檢測的,還是只有那些修仙世家的小姐公子而已。
尹玉楓也不管其他的議論,就那般淡定自若的立於堂中,至於喬羽書,卻早已經落座在「正堂」中唯二的椅子上,正端着茶水細細品嘗。
阮家不愧是修真世家,雖然比不上那些修仙門派,但是底蘊還是有的,就拿喬羽書正喝的茶來說,那可是采自一個極品靈山之上的,其內蘊含濃郁的靈氣,常年品用,甚至可以在悄無聲息中緩慢增長修為。
只是這樣的茶葉十分珍惜,一年出產也不過幾兩。
就算阮家家主,也無法喝到,一般都是用來待客。故而雖然喬羽書有些看不起阮家這般的「暴發戶」,卻依舊會端坐於此喝茶。
倒也不是留仙宗內沒有類似的靈茶,只是那樣的茶葉,不是他們這樣的低階弟子可以品嘗的到的。
阮蒙正見他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連忙上前幾步,借着倒茶的機會,旁聽側擊悄聲打聽着,道:「此次修仙選拔似乎與以往不同,敢問師弟可否給師兄解惑?」
師兄?此時沒有了其他人的注意,喬羽書也懶得再裝什麼,臉上對阮蒙正的不屑表現的清清楚楚,冷聲道:「此次選拔乃是師尊親口吩咐的,師弟我也不太清楚具體情況吶。」
他在「師弟」兩個字上特意加重了聲音,還配合了一眼鄙夷的目光。
阮蒙正自然知道喬羽書在鄙夷什麼,雖然禹城的人都因為阮家的「一手遮天」而不知曉情況,但是留仙宗內的人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的。
並且喬羽書此次就是前來禹城巨型修仙選拔,來之前必然是要研究一番禹城的東道主阮家的家主,免得到時候失了禮數。
喬羽書當時也就是一時好奇,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有這般發現,在和師侄好生笑鬧了此事一番後,心中更是忍不住對阮蒙正生起了鄙夷之感。
修真界以強者為尊,一切以實力說話,如阮蒙正這般,既沒有實力,還想要靠旁門左道進位的人,是最讓人鄙夷的。
喬羽書又斜睨了阮蒙正一眼,便再懶得看他,只低下頭去喝茶。
阮蒙正被他看的心頭火氣難熄,他常年身居阮家族長之位,又是如果留仙宗的人,在阮家的下人眼中那都是「仙人」,所收到的都是崇敬,哪裏像現在這般受過這樣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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