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建咽了一口口水,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之前他還沒有想到抽煙時,那種渴望的感覺,還並不是很強烈,但眼下,越想抽,身體裏面那種渴望感就越發強烈。筆下樂 m.bixiale.com
「沒關係的,就抽一根好了。」
左建壓低聲音說着。
看着他喉結不停滾動的樣子,曲柔心裏頓時一軟,這麼多天都沒有見到他了,而剛一見面,他就是為了救自己去的,眼下,他只不過提出來了一個想要抽煙的要求,這很難嗎?
「行不行?」左建懇求的看着她。
曲柔嘆氣,目光看向了另外一張病床上的沈墨濃和安茱莉葉,沒有吭聲。
左建眼睛一轉,悄聲說道:「這樣,你扶我一下,咱們去外面抽。」
「你身上有傷,不能亂動。」曲柔頓時就急了。
她這麼一說,左建登時才想起來,胸腹間似乎還有些一下火辣辣的疼痛感,他無可奈何的躺了下去,嘆了一口氣。
但下一秒鐘,左建就是一怔——因為一根香煙,被曲柔塞進了他的嘴裏。
「你想抽就抽吧,但是別說是我給你的。」曲柔低聲說着,她手裏拿着一個煙盒。
這是一盒大山牌香煙,曲柔見過左建很多次,都一直抽這個牌子的香煙,而她身上裝的這一盒,還是她在納林村,左建的房間裏,翻出來的,從那天以後,她就一直隨身裝着這盒煙。
她當初也曾經幻想過,以後見到左建,就將這盒煙在給他。
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真的來了。
看見曲柔線條柔和的側臉,左建心裏深處,沒來由的泛起一陣柔軟,他將香煙拿下來,放在鼻前聞了聞,低聲說道:「這香煙的味道很熟悉。」
「廢話。」曲柔同樣壓低聲音,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以前就抽這個牌子的煙,反正我沒有看你抽過其他牌子的。」
「以前……」
聽到這個字眼,左建心裏一陣感慨,他將香煙遞過曲柔,笑道:「你幫我裝起來吧,等我好了以後再抽,對了,你給我說說以前的事情吧,怎麼樣?」
「你還真的全部都忘記了?」曲柔將香煙裝進煙盒裏,隨口說了一句。
「也不算是全部都忘記了。」左建微微搖頭,輕聲說道:「只是有很多事情,我之前都不能想,一想的話,頭就像是要爆炸一樣,疼的要命。」他目光落在曲柔的俏臉上,柔聲說道:「曲柔,雖然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但是我看見你,卻是覺得很親切,很熟悉。」
原本擦乾的眼淚,刷的一下,毫無預兆的,又從曲柔的眼眶裏洶湧而出,她拼命捂住嘴,沒有讓自己發出抽泣的聲音,但淚水卻是怎麼都抑制不住,瘋狂的流着。
這一年多來,將近四百多天,日日夜夜的思念,在聽到左建這一句話後,曲柔覺得,這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而且,在他的心裏,是有自己存在的。
「喂,你別哭啊……」
看見曲柔莫名其妙的哭了起來,左建頓時覺得有些頭大,他舉起手,輕輕擦掉曲柔眼眸里的淚水。
曲柔反手抓住他的手,緊緊的攥住,從她使用的力量上,左建能夠察覺到她內心劇烈的波動起伏。
過了一會兒,曲柔的情緒,終於平復下來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擦了擦眼淚,對左建展顏一笑,說道:「嗯,那我就給你講講以前的事情,先說說,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吧。」
左建點了點頭。
「我第一次見到你,我那個時候在開一家內衣店,你和沈墨濃去我那裏買東西,哦,對了,我賣的是女士內衣哦……然後我記得,你當時給沈墨濃挑選內衣,將款式、顏色都描述的簡直像是內衣設計師一般……」
曲柔低聲說着,她的美眸里泛起柔波,痴痴的看着左建,將從前的事情,全部都娓娓道來。
左建聽的有些鬱悶,摸了摸鼻子,低聲說道:「我怎麼覺得,聽你這麼一說,我之前難道就是一個色狼嗎?」
「呵呵,差不多吧。」曲柔捂着嘴,低聲吃吃偷笑着。
「……嗯,後來就是……」
兩人一個說,一個聽,說了一會兒後,突然間,曲柔就沒有了聲音。
左建嚇了一跳,仔細定晴看去,才發現,原來她竟然是說着說着睡着了。
即便是睡着了,曲柔的手,依舊在緊緊的抓着他的手,沒有一絲要放開的跡象。
左建心裏一暖,他竟然覺得鼻子有些發酸。
「曲柔……」他輕輕抽動了一下手,不料,睡夢中的曲柔,似乎察覺到了他的這個動作,不但沒有放開,反而更加握的緊了。
左建也不在掙扎,由她去了,不知不覺的,他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沈墨濃就自己醒了過來,就像是那個醫生說的那樣,她是因為勞累過度,一下子放鬆後,精神鬆懈,導致她昏睡了過去。
隨着左建的清醒過來,病房裏的氣氛,開始變的好了起來。
但若是有些瑕疵的話,只能說,安茱莉葉和沈墨濃以及曲柔兩女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因此而得到緩解。
左建注意到,安茱莉葉每次看向沈墨濃和曲柔時,眼神里總是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裏面——仿佛就像是她最心愛的東西,被人搶走了一樣。
面對這種情況,左建也是無計可施。
在左建醒來後,維爾也抽空,來看了他一次,神色間有些神秘,告訴左建,他最近有點兒事情要忙,估計沒時間常來了。
麥克則是每天都守護在病房外面,像是一個忠心耿耿的保鏢一樣。
在這段時間裏,左建真正知道了,為什麼英雄難過美人關了,每天三個風姿不同的美女,都圍着他團團轉,不論是吃什麼,還是喝什麼,只要一開口,就立刻有人爭搶的拿過來,這種感覺,別提有都愜意了。
但左建心裏有些着急,因為他清醒過來以後,沈墨濃和曲柔兩人,每天都在和他講過去的事情,但很多事情,他聽了之後,可以肯定,自己應該就是做過,但,腦海對於過去的記憶,依舊是十分模糊,就像是有一層霧遮擋着,朦朦朧朧,看不清楚。
一個月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在左建的堅持之下,他才算是出院了。
其實,早在半個月之前,左建就不想在病床上躺着了,但是有沈墨濃、曲柔和安茱莉葉這三個人在,怎麼可能允許讓他出院?
最終,硬着頭皮又堅持了半個月後,左建無論如何都不能在繼續躺下去了,他覺得,如果自己在病房裏多躺一個月,那他肯定就會連大腦都變的僵硬了。
安茱莉葉說要收拾一下東西,留在了病房裏面。
沈墨濃和曲柔兩人一左一右的陪在左建身旁,跟他慢慢走出了醫院。
今天左建出院,維爾特意開了一輛加長版的林肯,來接左建出院。
上車之後,左建第一件事情,就是從曲柔那裏要過來了大山牌香煙,點燃後,美滋滋的抽了一口,「這個煙,真來勁兒……咳咳。」他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少抽幾口吧。」
沈墨濃嘆了口氣,無語的看着他。她心裏清楚,指望這傢伙不抽煙,那簡直就是在做夢。
「行。」左建點了點頭,又狠狠的抽了幾口,才將半截香煙扔到窗外。轉過頭來,看着紅光滿面的維爾,說道:「夥計,看來你最近心情很不錯啊。喜氣洋洋的。」
「哈哈,同喜同喜。」
維爾眉飛色舞的說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已經開始接收家族裏面的一些內部資料了,這些東西,只有族長才能夠有資格知道。」
「哦?」左建有些疑惑,「這麼快?」
「嗯,我爺爺覺得身體越來越不行了,所以他決定,讓我儘快熟悉,以便能夠早點兒接手,趁他身體還好的時候,還能夠在旁邊指點我。」維爾解釋了一句。
左建恍然大悟,難怪這傢伙,這段時間連人影都看不見,原來是這樣啊,他笑道:「恭喜啊維爾,不對,以後是不是該稱呼你為族長先生了?」
聽到這個稱呼,維爾更是笑的嘴都合不攏了,說道:「夥計,你真是太客氣了,你我之間,還需要這樣嗎?」說着,他笑容收斂起來,神色變的認真了許多,對左建說道:「夥計,我有一個建議……」
「不好意思維爾。」
左建打斷了他的話,搶先一步說道:「我想過幾天,回華夏國去。」
維爾一怔,旋即苦笑說道:「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
「那是自然。」左建聳了聳肩膀,認真的說道:「維爾,我給你一個建議吧,你應該嘗試着,自己去擔當一些東西,別人能夠幫你的,只是一時,而不是一世,所以,大膽放心的去干吧,如果有困難,我肯定會來幫你的。」
維爾心了一陣感動,拍了拍左建的肩膀,「謝謝你了夥計,認識你,我真的很高興。」
冷不丁的,維爾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起來後,聽完對面人的話,他神色一楞,看着左建,猶豫了一下,說道:「是安茱莉葉的電話,她說她走了。」
左建呆住了:「什麼?」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s 3.80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