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都還有人要為墨翌玫出頭,現在聽見男人說墨翌玫是他的妻子,便都勸着墨翌玫跟男人回去,兩個人在一起不容易,別想不開。
墨翌玫一直搖頭說自己不是,可是沒有人信她的,因為他們見過妻子生氣之後就說丈夫是壞人的女人,當他們要報警的時候,人家卻又解釋是兩口子,平白浪費一片好心。
久而久之,像這種鬧矛盾的人,他們也就漸漸的只是看熱鬧了,如果真的他們是人販子的話,這要是插手管了這件事情,到時候人家姑娘救沒救着不重要,重要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那才是真的不該。
現在社會上的亡命之徒不少,若是一不小心招惹了,那就是家破人亡的節奏,誰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讓自己家破人亡啊?
所以這一次墨翌玫算是凶多吉少了,看着這些冷漠的人,墨翌玫的心都涼了半截兒了,她沒想到現在的人心居然這麼冷漠,眼睜睜的看着她被壞人帶走,她詛咒他們不得好死!
可是墨翌玫似乎是忘了,他們和她沒有半分關係,不需要為了她付出什麼,再加上她自己不也是如此冷漠之人麼,親侄子的死活都不管不顧,現在自己的兒子失蹤了,還是早產兒,她卻像是沒事人一樣,只自己顧自己的過日子。
做母親的她都已經如此了,別人對她的冷漠根本什麼都不算,本來就是無親無故的,人家做了她還不一定會感謝,她又哪裏有資格要求別人為她做什麼,甚至是家破人亡的事情呢?
墨翌玫也不算是傻子,別人不願意幫她的忙,沒關係,她自己幫自己就是了,待那個男人將她拉扯到馬路邊的時候,墨翌玫用力的甩開了那個男人的手,朝着馬路中央就跑了過去。
只是墨翌玫當時只顧着自己跑了,忘記這個時候還是紅燈,馬路上車輛飛速的往來,墨翌玫一個沒有注意,司機踩剎車也來不及了,所以就這麼撞上了,不僅是司機嚇得夠嗆,就連周邊的圍觀群眾也嚇得夠嗆。
剛才那個口口聲聲稱是墨翌玫丈夫的男人,在看見墨翌玫被車撞了,嘴裏還吐出鮮血便嚇了一跳,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逃離這裏,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轉身,就被人給打倒在地,用腳踩在他的後背上,讓他爬都爬不起來。
圍觀群眾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好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朝出車禍的地方去了,留下的一個男人踩着剛才那個男人的背上,讓他奮力都爬不起來。
這一系列的轉變讓圍觀群眾一臉懵逼,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不是說這個男人是那個女人的丈夫麼,怎麼妻子出車禍了,一堆不相干的人倒跑出來了,還把那男人給制服了。
墨翌玫看着這些朝自己過來的穿着黑色衣服的保鏢,她忽然間明白了什麼,可是現在明白了,是不是有些太晚了,她最親近的那些人,心都被她傷透了,現在又怎麼可能會原諒她。
可若是他們不原諒她,又為什麼要派人跟着她,雖然剛才他們並沒有出現,但是現在在她最無助的時候,他們卻出現在她的身邊。
墨翌玫茫然的看着天空,她身上很痛,特別是腿的位置,但是就在剛才,她知道她的父母還沒有放棄她,她心裏就很暖了,暖到忽略了腿上的痛,但是墨翌玫覺得自己好睏,便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等墨翌玫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人已經躺在了醫院裏,耳邊還響起了墨鴻遠和趙雅琴的聲音,墨翌玫緩緩的朝聲音發出的地方看過去,墨鴻遠和趙雅琴都守在她的身邊,這一刻,墨翌玫真的很感動。
「爸、媽,我記得我被車撞了,你們知道我傷的重不重嗎?」陸清晰的意識還有些恍惚,或許是因為麻藥還沒有過去,所以她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只是可以朦朦朧朧的看着墨鴻遠和趙雅琴的身影。
墨鴻遠和趙雅琴對視了一眼,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能說出來似的,墨翌玫久等不到答案,又再次催問了一遍,她覺得自己不過就是被車撞了一下而已,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墨鴻遠深深地嘆息了一聲,就要將實情告訴墨翌玫了,趙雅琴擔心墨翌玫承受不了這個打擊,搖着頭看着墨鴻遠,示意他不要告訴墨翌玫。
墨鴻遠安慰的拍了拍趙雅琴的肩膀,嘆息着說道:「她遲早都是要知道的,早告訴她晚告訴她,又有什麼關係呢?索性不管怎麼樣,現在她都只能留在我們身邊,哪裏也去不了了。」
聽墨鴻遠這麼說,墨翌玫腦海里閃過很多種不好的可能性,咬着牙看着墨鴻遠和趙雅琴,「爸,有話您直說就是了,我經歷過那麼多的挫折和痛苦,不都已經挺了過來麼,現在也沒有什麼可以把我打垮的。」
是啊,她心愛的男人娶了別人,她都可以忽略了,現在沒有什麼是比這更難讓她接受的了,不管前方還有多大的打擊,她都無所畏懼。
趙雅琴看到墨翌玫這個樣子,閉着眼睛捂上嘴壓抑着哭了出來,墨鴻遠的眉頭皺了起來,終於還是說道:「翌玫,醫生說你的腿已經壞死了,必須要切除掉壞死的部位,才能保住你的性命,所以你右腿膝蓋以下的部位,已經被切除了。簡單點說就是——截肢。」
「截肢?」墨翌玫喃喃着這個陌生的名詞,不敢置信的看着墨鴻遠,「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墨翌玫不相信自己截肢了,她覺得那只是墨鴻遠說來騙她的,讓她得到教訓而已。
其實在車撞過來,她看見家裏的保安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了,也決定要改過了,所以墨鴻遠和趙雅琴實在是沒有必要欺騙她的。
趙雅琴握着墨翌玫的手,流着眼淚心痛的說道:「玫玫,你爸爸說的是實話,你的確……截肢了。醫生說了,若是你不截肢的話,連命都保不住了,為了保住你的命,只有這截肢一個辦法。」
「我不會相信你們說的話,你們全都是騙我的。」墨翌玫閉上了眼睛,她怎麼可能會相信自己截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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