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龍翠兒允許以後,我打開她的斜挎包,翻出來一面小鏡子。我拿起小鏡子仔細觀察左目妖眼,仍舊一無所獲。
這一次我徹底暈菜,難道左目妖眼根本沒有發生變化?只是我自己感知錯誤?
另外一邊,花蛇蠱早就按耐不住,破口大罵道:「孫臉盆,我擦你的!我家龍翠兒都快撐不住了,你居然有心情照鏡子玩,趕緊來幫忙啊!」
我趕緊放下小鏡子,駕馭精神力開啟左目妖眼,認真觀察鐵甲飛屍,想要把它的弱點找出來,一擊奏效。
等我開啟左目妖眼以後,很快發現,場上的局面果然很不樂觀!
正在跳舞的龍翠兒看似風輕雲淡,實際上非常勞累。我通過左目妖眼可以清晰看到:她和花蛇蠱之間的精神關聯正在一點點變弱。
不是說龍翠兒即將失去對花蛇蠱的主導地位,而是說,她和花蛇蠱同時累壞了,馬上就要支撐不住。
這時候我才意識到,當初所謂的剎那芳華根本不是六十分之一秒那麼短暫,我所經歷的苗疆血祭很有可能持續了很久。
如若不然,極其彪悍的花蛇蠱根本不可能虛弱成現在這般。要知道,這條小花蛇吞噬了半條蛟王龍魂,即便在高端能量體中,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不管龍翠兒的法力水平孱弱到何等地步,兩者互補之下,她和花蛇蠱的完美組合不會比任何當世高手差出太多。
如今卻把她累成這樣,足以見得,她們和鐵甲飛屍之間的戰鬥何其慘烈。
當我盯着龍翠兒觀察的時候,花蛇蠱再次開罵:「孫臉盆,你他媽的只看美女不要命啊?趕緊想辦法破解反五行陣!」
當時我真想給它一巴掌,什麼叫只看美女不要命?老子在觀察局勢好不好!
話說,正在翩翩起舞的龍翠兒的確非常好看,老子差點看的拔不出眼來。幸好花蛇蠱及時提醒,才讓我把注意力轉移到鐵甲飛屍身上。
那個反五行陣矗立在鐵甲飛屍胸口部位,花蛇蠱盤踞其上。
通過左目妖眼清晰得見:由於花蛇蠱干擾的緣故,反五行陣幾乎停止運轉,致使幕後操控者霍老三完全無能為力。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龍翠兒才能通過跳舞的方式間接操控住鐵甲飛屍。
不過很明顯,全力干擾反五行陣運轉的花蛇蠱消耗很大,它的身影正在一點點變淡。
等到花蛇蠱徹底化歸無形的時候,它對反五行陣的干擾立刻就會失效。我必須趕在花蛇蠱失去控制能力之前出手,才好讓它逐步吞噬掉蘊含在反五行陣里的詭異氣息。
可是我從哪裏着手呢?
那個該死的反五行陣好似完美無缺,根本找不到切入點。
我嘗試着施展妖神附體,想要通過左目妖眼把我的精神力附着在反五行陣上。
法術剛剛使出的時候,花蛇蠱大喊道:「停!」
我眨了眨眼,笑問:「咋了?」
花蛇蠱說:「你那個狗日的法術太邪乎,好像把我也干擾到了,趕緊換一個法術。」
如此一來,妖神附體宣告無效。
還剩下兩個法術:剪草殺人和畫地為牢。
我剛剛施展出剪草殺人,還沒把咒語念完呢,又聽花蛇蠱大叫道:「停!」
我被它搞得沒脾氣,只能追問:「你又咋了?」
花蛇蠱咒罵道:「現在我和反五行陣等位一體,你這個狗日的法術偏偏以反五行陣為施法媒介,等你施展完法術的時候,肯定波及到龍翠兒,你想搞死她呀!」
我猛地一拍腦門,懊惱道:「我咋沒想到這一點呢!」
花蛇蠱罵道:「你他媽就是個大傻逼,施法的時候也不考慮一下後果。先前那兩波法術險些傷害到我,多虧老子和你心神相連,及時阻止了你。
我告訴你啊,等你第三次施法的時候,最好把施法原理說給我聽聽。如果還不靠譜,趕緊給我滾蛋。」
我被花蛇蠱罵的啞口無言,只能弱弱道:「下一次我一定注意。」
說實話,當時把我鬱悶壞了,老子本想裝b來着,結果b沒裝成,差點被花蛇蠱把臉給打腫了。
太丟人!
既然剪草殺人不能用,只剩下最後一個法術:畫地為牢。
當我把畫地為牢的施法原理告訴花蛇蠱的時候,這廝咆哮道:「孫臉盆,你他媽傻呀?」
我一頭霧水道:「我又咋了?」
花蛇蠱沒好氣道:「畫地為牢是一個控制類法術,老子現在和龍翠兒合體施展的同樣是控制類法術,而且我們已經施法小半天了,你告訴我,這樣的控制類法術對於鐵甲飛屍而言有用麼?」
這還用說?
當然沒用啦。
要不然哪裏輪得着我出手?
可是話又說回來,老子只會四大幻術和畫地為牢,你讓我依靠什麼破解反五行陣?
現在我已經知道,剪草殺人用不成,妖神附體沒有用,畫地為牢也是白給。除此以外,摺紙成兵是方便法門,根本不具備攻擊性;金甲隨行是逃命法門,更加上不得台面,我該怎麼辦才好呢?
花蛇蠱焦急提醒道:「用你那左目妖眼啊,我草,你當那妖眼只是擺設麼?那可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上天入地只此一個!」
這時候我才想起來,我的左目妖眼剛剛發生過一點變化,或許那個變化才是破解反五行陣的關鍵所在。
可是問題在於,我沒有辦法得知那個變化到底是什麼東西,更別提進一步利用它了。
花蛇蠱大聲提醒我說:「你不是有妖力麼,把妖力注入到左目妖眼裏試試。」
我立刻照辦,調集起妖力注入到左目妖眼。妖力進入瞳仁以後,先前那種麻麻的、澀澀的感覺立刻消失不見,
這時候,妖力和精神力飛速消耗,看那架勢,恐怕連一分鐘都堅持不了。
臥槽,這個死眼睛越來越詭異了,搞得我有些怕怕的。
當我把左目妖眼對準反五行陣的時候,奇蹟發生了——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好似融合了妖力和精神力的特殊能量突然爆發出來,直接觸碰在陣法中心。
這股能量並沒有引起反五行陣的排斥,緩緩的滲透進去。隨後,看似完美無缺的反五行陣打開一道門戶。
這道門戶不是「空」的,而是「充實」的,組成門戶的「物質」正是那股來自於左目妖眼的神奇能量。
花蛇蠱大喜過望,立刻穿過門戶沒入反五行陣中。
這時候,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倦,渾身上下好似被抽空了一般,軟塌塌癱倒在地。
發生改變之後的左目妖眼消耗太大,一下子就搞得我徹底脫力,短時間內沒有辦法站起身來。
幸好花蛇蠱生存了無數歲月,戰鬥意識非常出色。它趕在「門戶」消失之前化歸無形,一下子扎進反五行陣里,肆意吞噬起陣法氣息。
現如今,別看那反五行陣重新運轉起來,可是它堅持不了多久。等到花蛇蠱吞噬完陣法氣息的時候,反五行陣不攻自破。
饒是如此,只要那陣法尚在運轉,鐵甲飛屍就有可能暴起傷人。這時候,就看龍翠兒能否堅持下去了。
我看得出來,小丫頭早已經疲憊不堪,跳舞的時候不再像先前那般靈動,看上去十分木訥。
我問她:「累壞了吧?」
龍翠兒喘着粗氣說:「還行吧。多虧你打開門戶,讓花蛇蠱打入陣法內部,現在我壓力驟減,只要保持舞姿引領就可以了。」
「那就是沒事兒嘍?」我笑嘻嘻的跟她說。
龍翠兒白了我一眼,嗔怒道:「我像是沒事兒的樣子麼?」
我癱在地上嘿嘿笑道:「你比我好多了,沒暈也沒癱,只是舞姿有些木訥而已,不過在我看來,仍舊很美。」
龍翠兒罵道:「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了?我記得你以前挺老實的。」
我嬉笑道:「和以前想比,我現在仍舊非常老實,只是比以前稍微活潑一點。經歷過幾次生死以後,我感覺從前的自己活的太累,好生無趣。以後我要改變一下,爭取讓自己活的自如一些。」
「比如說,」龍翠兒考慮着措辭,最終選擇放棄詢問。
我笑着問她:「比如什麼啊?」
「沒什麼。」龍翠兒突然冷下臉來。
我真是服了,這個小妞為什麼總是對我時冷時熱?幸好我沒有愛上她,否則非讓她折騰死不可。
當我想到「愛」這個詞語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想起李雪,丫頭啊丫頭,你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還有那個李明光,究竟什麼來頭?
龍翠兒曾經告訴我說,李明光不是李雪的親生父親。可是據我所知,李明光對李雪非常關心,情同父女。
如果他不是李雪的親生父親,為什麼迸發出類似於父親的溺愛呢?我感覺很有必要找李雪面談一下,可是人家未必肯見我,鬧心!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龍翠兒那邊嬌呼一聲,軟塌塌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我聽到另外一聲巨響「砰」!
不遠處的鐵甲飛屍同步倒下去,砸到地面上鮮血四濺。
那些血液是我施展苗疆血祭的時候遺留下來的,由於停屍房比較陰冷的緣故,短時間內凝固不了。如今便宜了鐵甲飛屍,讓他免費享受一次鮮血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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