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遠鏡中,吳昊清楚的看到,一艘軍艦正快速的往這邊趕來,而且,在桅杆上,一個日本人不停的拿起兩面旗子打着自己看不明白的信號。
「告訴老子,那混蛋說的什麼。」吳昊看不旗語,只能一把將望遠鏡遞給高惠悌。然後一把將高惠悌提了過來指了一下遠處靠近的日本軍艦。
高惠悌為了活命,也只能看了一下:「他們讓我們停下來檢查,不然就開火。」
這話高惠悌說的倒是中文。周圍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呸,老子要是停下來,那死的更慘。別管他,繼續開。」吳昊很清楚,後世高升號就是因為停下來****死的。
老子今天還不信了,我一個比你們長活了一百多歲的人,干不過你這****的日本人。用知識都整死你。吳昊越想越氣。
可是面對現實,他真的找不到任何可以阻擋日本人追擊的東西。
高升號上,除了步兵,就是十幾門火炮,可是那些火炮,口徑太小。根本就對皮糙肉厚的軍艦造不成威脅。
怎麼辦,究竟該怎麼辦,吳昊底下腦袋不停的思索。
成敗就看這一次了。吳昊想到了什麼頓時讓王天峰看住高惠悌,而自己卻獨自一人的跑到過道邊,打開彈藥箱,從裏面取出兩枚炮彈,跑進了餐廳。
半個小時後,吳昊抱起兩枚炮彈跑了出來。
「誰,誰去把野戰炮推兩門過來。」抱起炮彈的吳昊仰天長嘯。
「大人,你看。」對面一個參將看了一下正左右環顧的士兵又看了一直站在那裏沒有說話的唐仁廉。
微微點頭,唐仁廉算是同意下來,就見到這參將指了幾個人,頓時就向前面跑去。不一會,兩門火炮被推了過來,擺放到船尾。」
兩發炮彈。就兩發炮彈,能不能跑,就看這兩發炮彈了,看着已經只有三公里左右日本軍艦。吳昊深吸一口氣。
「炮兵,給我來幾個,要打的準的。」再次的吼出聲音後,吳昊就見到幾個人走了出來,從吳浩手中接過炮彈,三下五除二的將炮彈塞進炮膛。然後迅速瞄準遠處的軍艦。
看了一下這幾個已經將炮彈裝填完畢的炮兵,吳昊深吸一口氣,他不得不提醒,自己只有一次機會。
「你們聽好了,現在這一船的人都在你們手中,我們能不能活,就看你們幾個人了。」
吳昊這話不是唬人,情況緊急,他只能弄出這兩枚炮彈。見到幾個炮兵相互對望一樣,然後重重的點頭,吳昊冷眼看着遠處正緩緩靠近的日本軍艦浪速號。
「一會聽我槍響為信號。一旦聽到槍響,立即開跑。」
野戰炮的射程,現在還沒有達到三千米,而自己只有兩發炮彈,吳昊看着遠處已經清楚的能看到人影的軍艦,頓時噴射出一股怒火。
賭了。深吸一口氣,吳昊看着高惠悌不遠處的一個船員:「減速,讓高升號停下。
旁邊的唐仁廉立即上前一步,想要詢問什麼。
「唐大人,來不及給你解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大佐閣下,高升號停止逃竄。」浪速號上,一名水兵快速來到艦橋上,對正觀察的東鄉平八郎報告。
浪速號一直在圍攻濟遠號,半個小時前。自己發現高升號後,頓時下令其餘兩艘軍艦繼續攻擊濟遠,而自己卻率領浪速號殺氣騰騰的追擊高升號。
可是讓他惱火的是,自己已經下令幾次讓高升號停下,可是高升號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幾次想下令開炮,可是一想到上面還有英國人,只能忍下一口氣後讓浪速全速前進。用速度追上高升高升號。現在聽到說高升號停下來,自己如何不高興。
「好,立即加速,我們靠近高升號四百米處停下。」東鄉平八郎說完,轉身放下望遠鏡,開始轉身,回到艦長室,安心的等待着高升號停泊。
高升號已經慢慢的挺了下來,只有蒸汽機濃濃的響動在告訴着周圍的一切,高升號隨時都有可能逃跑。
五百米,五百五十米.高升號上,劉俊不停的數着日本軍艦的距離,他已經從這幾個炮兵嘴中得到準確的消息,那就是只要在四百米範圍,指哪裏打哪裏。」有了這個心理準備,吳昊放下心來。
四百米。
「****祖宗。」吳昊一聲大喝,迅速拉動毛瑟步槍,舉槍瞄準對面浪速號桅杆上一隻在打旗語的日本人。
四百米,看上去就是小玩具般的大小,一邊的唐仁廉嘶的倒吸一口涼氣,他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士兵能在這麼遠的地方能打中人。要知道這是四百米,四百米。
啪的一聲響,清脆的毛瑟步槍聲音響起的同時,頓時傳來吳昊的大喝:「開炮。」
轟。。轟.炮兵猛的一拉扯牽引繩子。兩發炮彈一下子打了出去。
炮響就是逃跑的信號,一直就等候炮響的駕駛室一聽炮響,頓時猛的加大馬力,原本還靜靜的停泊的高升號頓時一下子竄了出去,開足馬力就往塘沽方向跑。
這還是人嘛?高升號上,唐仁廉嘴巴張大的能塞進鴨蛋,就在剛才,這個劫持船長的士兵居然就一槍,一槍,把四百米外的日本士兵打下桅杆,然後掉進海中。
這要是別人說,自己還不會相信,可是這是自己親眼看到的結果。唐仁廉就跟怪物一樣看着吳昊發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高升號上,吳昊拍打着雙手,看着四百米處冒起濃厚的白色煙霧和黃色煙霧的日本軍艦,他知道,這下子這艘軍艦想追擊,也不可能了。
自己這兩發炮彈,一發可是煙霧彈,一發可是毒氣彈,這高升號東西簡陋,但是製造兩顆炮彈的原料還是有。
雖然那毒氣彈不會整死人,但是讓這群日本兵眼睛瞎一個月是搓搓有餘。
「來人,給我把他們抓起來。」一聲悶喝,還沒有等吳昊反應過來,幾個身強體壯的仁字營士兵頓時一下子將正在甲板上哈哈大笑的吳昊等人按在甲板上。。
天津城,直隸總督府邸,已經在為十四年的李鴻章不時的在書房走動,書房的桌子上,擺放了一些書籍,甚至還有幾份電報。
那幾份電報,發送的地點,只有一個點,崖山。
日本增兵,朝鮮局勢緊張,可是崖山清軍只有葉志超部和清軍一千多人,而在於漢城附近的日軍卻已經增加到三千人。
為了在兵力上壓倒日軍,在朝鮮崖山的葉志超部一天是幾次的電報,請求自己速派援軍馳援。
這些都不是讓李鴻章焦慮的原因,而是有另外一個事情。那就是今天早上,自己又接到一份一份朝鮮崖山發來的電報。
上面的電報只有幾個字,援軍何時到達。
這個電報讓李鴻章心驚不已,他已經在7月23號讓自己的精銳仁字營和兩個哨一千多人乘坐高升號去了崖山,今天是7月26號早晨,照理老說,高升號和運輸餉銀的操江號早就已經在昨天中午中午或者下午的時候就已經到達了崖山,可是現在,葉志超再次發電報詢問援軍的下落,李鴻章怎麼可能不擔心和疑惑。
接到電報後,李鴻章就已經下令自己的幕僚楊士驤去調查。可是現在也沒有回來報告,他心中估計。
援軍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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