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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再呼吸,千萬不能因為心虛而露出更多的馬腳。
「民女是站在醫者的角度,絕對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請燕王放心。」夏輕蕭腰杆挺直,義正言辭的回道,為了證明她言語的可信度,用力的拍了拍胸前。
寒百陌眸色陡然間冷若冰霜,周身氣息冷冽逼人。
又哪裏說錯了?眼前的這位爺未免太難伺候了吧?
還好,他並未為難她,主動的脫了衣服後,夏輕蕭順利的為他看看傷口的癒合程度。
按照她上一次看到的傷口情況,今日肯定已經恢復好了,基本不用再包紮了。
可夏輕蕭在看到重新綻開的傷口時,眼睛瞪的溜圓,震驚的指着那皮開肉綻的傷口,抬頭看着寒百陌,結結巴巴的問;「這……這……您又遇到刺殺了?!咋這麼倒霉,傷到一個地方了?」
還好,看血液的顏色,傷口上沒有毒。
壓根就沒想過得到他什麼回應,只見他黑眸如夜幽深,變化莫測的海水般難以揣摩。所以,她立即收回視線,沒多想,先上藥,再包紮。
等完事之後,頭上都是汗。
「傷口再不能被傷到了,否則到時候神仙都難救,肯定會留下疤痕的!」身材好到爆,突然有一個丑巴巴的傷疤在上面,多有礙市容,太難看了!夏輕蕭心中嘆息,忽然當着受害人的面,臉不紅心不跳的回憶着草叢裏的一幕。
事兒辦的太急,現在回想起來,只依稀記得一些*的手感,其他的就只有嘶哈哈的疼了。
身體猛地一顫,真想打自己一個巴掌,走神了!當真受害人的面還敢走神!
都怪他……
……太有吸引力了,而且衣衫半褪,肌肉緊實,孤男寡女,能保持不亂想的人應該沒有吧?
「好。」
「啊?」夏輕蕭下巴險些掉到地上,他竟然好聲好氣的答應了?!
氣氛有一些微妙,夏輕蕭總覺得寒百陌的目光有些說不清楚的感覺,看的她心慌,低着頭躲避了他的目光,又接着說道:「傷口千萬不能碰水,藥已經留下了,以後永生就能隨時幫您換藥了。」眼看着她距離離開都城的日子越來越近,他的傷口若是真的再嚴重了,到時候發生潰爛的情況,真的就是大羅神仙都難救。
看在一萬兩和草叢裏的面上,她一會兒離開的時候,再告訴一下永生該怎麼預防傷口潰爛,具體幾個方法到時候都詳詳細細的告知他。
室內很安靜。
因為一直低着頭,她看不到寒百陌的表情,只能感覺到空氣中流竄着一種冰冷和怒意的氣息。
在這位爺身邊,真是時時刻刻膽戰心驚!不小心說錯話,就是萬劫不復啊!真可憐日後嫁給她的某個人,或者說被他喜歡上的那個叫做蘇柒的女子,真被這位爺瞧上,恐怕是跑不掉了。想都知道這位爺霸道強勢,指不定使出什麼陰招綁美人心。唉,可憐的雲墨公子,註定要經歷一場刻骨銘心的失戀了。
可憐,可憐,太可憐了。
以後見到雲墨,她一定會態度好一些的。
遲遲未等到他開口,她猶豫了下,決定還是主動提出離開,「那民女告退了。」
他還是沒有回應。她咬了咬牙,弓着身,看上去很小心翼翼的後退。
但,當她剛剛走了幾步的時候,傳來了他不陰不陽,不冷不熱,沒有什麼情緒的聲音,「本王允許你走了嗎?」
夏輕蕭眼睛眨了眨,身形稍微有些僵硬,抬起頭,對上他沉冷的眼眸,「民女以為燕王不屑與民女說話,以為燕王同意了。」
他的瞳眸越發的幽冷,那目光仿佛能夠穿透她的眼睛,直達她的內心深處,看的她陣陣毛骨悚然,心跳控制不住的加速。
她絕對不是恐懼!壓根不可能恐懼!
而是……
而是……說不清楚的感覺。
經歷過沙場的人,一個眼神當然可以輕輕鬆鬆的震懾,也可以輕輕鬆鬆的釋放壓迫感。
對,那說不清楚的感覺就是壓迫!
這回,她不敢輕舉妄動了。等着他發號命令吧。
寒百陌冷眸威懾的目光收回,聲音深沉道:「走吧。」
夏輕蕭如釋重負,呼出一口氣,鮮血吐出一口老血。再呆在這個房間裏一刻鐘,她肯定會忘記怎麼喘氣兒!以前時間是飛速的度過,在這裏,半天相當於半個月!
某人……太可怕!
夏輕蕭連忙應了一聲,緊接着腳下生風,快速離開。
她完全沒有看到,在她鬆了一口氣飛速離開時,身後的寒百陌那瞬間冷沉駭然的臉容。
……
回到新居時,剛剛到午膳的時間。
爹娘正在等着她。
一起用了午膳後,三人簡單的聊了一會兒,商量了一下離開都城後具體去向何處,手中的一萬兩巨款該如何利用,三人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希望。
興致高昂的計劃了一番後,吃了些簡單的水果,夏輕蕭就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吃過午膳,總會有些睏乏,況且整個上午都在面對寒百陌,精神力高度集中,筋疲力盡。
剛剛回到房間,還沒有躺下,門外就傳來了夏楚君的聲音。
「二姐,我有事想要與你細談,我可以進去嗎?」
夏輕蕭懶洋洋的睜開雙眼,挑起眉毛,她還沒來得及去算賬,夏楚君反倒是找上門來!盯着門的方向,眼眸深了幾許,勾起唇角牽出一抹笑來,「見我?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嗎?」
夏楚君面色陰沉,從早上到現在,她一直心神難定,直到夏輕蕭此刻獨自一人時,她才尋來。她需要一個答案,否則無法心安。
「因為燕王或者永生之事。」夏楚君沉聲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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