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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雙目赤紅,氣喘吁吁的道:「王二,你不要信口雌黃,快將我的兒子還給我,不然我保證叫你腦袋開花,我保證叫你不得好死!」
此時的李四眼中殺機勃發,這是真的準備殺人了,要不是自己的兒子在王二手中的話,他早就下手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奪子之恨比天還大!
王二忽然發出猶如夜梟一般的笑聲,王二的狀態似乎越來越好,身上開始有力氣了,呼吸也不似之前那般猶如老風箱呼哧呼哧的,王二甚至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小小的苞芽正在慢慢的綻放一樣。
王二陰惻惻的道:「你的兒子?這明明是我的兒子,你若是願意,我可以叫你給我的兒子當個乾爹。」
李四嘴角抽搐着,攥着的鋤頭手發出肌肉繃緊的聲音,李四本來就不是那種能說會道的人,此時怒火攻心,更是沒有別的言語,直勾勾的再次道:「還我兒子!」
王二身後的癩疤頭奸笑一聲道:「李四,問問你家婆娘是不是我家王二哥的相好?你每天下地的時候,也是我家王二哥去你家下地忙活的時候,我家王二哥在你家種地種得相當辛苦呢,不然哪來的這個果實?」
李四聞言,一張臉刷的一下就白了,身子晃了晃,但李四隨即雙目一閃,哈哈大笑道:「王二!你們這幫狗娘養的,休想離間我們夫妻之間的關係。再胡言亂語詆毀我家娘子青白,我,我寧可被串上人樁也得砸死你們。」
李四卻不知道他的娘子在他身後的地上一張臉更加白了,眼中滿是驚慌恐懼。
王二手指不住的在懷中孩子的眼睛上輕輕摸索,此時獰笑一聲道:「李四,你媳婦,我的老相好就在你的身後,是真是假,你親自問她就是,若有一句虛言,我王二寧願被串上人柱。」
李四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猶疑,扭頭看去,果然自己的妻子不知什麼時候從房子裏面爬了出來,那虛弱憔悴的模樣叫他心酸,李四連忙上前扶自己的妻子,這輩子李四就沒對誰用過如此的真心,含在口中都怕她冷,眼瞅着自己的妻子這般憔悴可憐的模樣,李四的一顆心都碎了,他何曾叫自己的夫人受過這樣的折磨?
然而李四隨即頓住了腳步,因為他看到了妻子臉上的表情,那是一種格外不自然的表情,心虛的表情,李四太了解自己的媳婦了,心中無愧的話,她斷然不會是這個模樣。
一種莫名的不安瞬間侵襲上李四的心頭,一片冰冷的寒意遊走李四全身,將李四凍結在原地。
李四愣怔的眨了眨眼,此時癩疤頭還有他們那幾個兄弟忽然起鬨起來:「李四,我們王二大哥說了,你家婆娘大肚子的時候特別好玩,你和我家王二哥現在是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了,其實也沒啥可爭的,王二哥的兒子就是你的兒子,你就給他當乾爹唄。」
李四的老婆身子猛地發顫,羞惱無地,嘶聲道:「李四,那個孩子是你的,絕對是你的。」
李四老婆不這麼喊一聲還好,這一句喊出來,簡直就是直接承認了她和王二之間有姦情。
李四整個人瞬間空洞了,雙膝一軟,咚的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隨後整個人都軟了,徹底萎靡了,他所在意的,他所執着的,一瞬間都變成了空,空空如也。
四周圍觀人群們的表情立時變得精彩起來,一個個開心得就像是他們給李四戴了綠帽子一樣,男的表情豐富,眉飛色舞,開始說些以前關於李四媳婦的風涼話,還說李四媳婦早就不守婦道,種種詳細,猶若親見一般,而一幫老娘們則一個個義憤填膺,對李四媳婦這樣的無恥婦人大加譴責。
隨後一個聲音不知道被誰先喊出來了,繼而相同的聲音匯聚成一波浪潮席捲而來。
「沉江,沉江,沉江,沉江……」
這是老傳統了,不守婦道的女人就要被沉江,這種規矩,即便最不願意看到死人的事情出現的高越,也攔阻不住,甚至是那些黑袍紅袖彎腰如蝦子的一等奴們也一樣管不了,除非是土地神仙出頭寬免罪責,不過土地神仙才懶得管這樣的腌臢事情。
或許是一聲聲的震吼,驚動了遠去的丹台真人,丹台真人再次回到了人群之外,他高高瘦瘦,遠超常人,鶴立雞群一般,即便站在人群外面,也沒有人能夠擋住他的視線。
這一次這丹台真人出現的位置,距離鄭先只有不到五十米,相當的近了,好在鄭先一直都披着退藏捲軸,掩蓋了一切氣機。
不過鄭先還是在第一時間便將殖裝甲穿在身上,開啟面罩用電子眼觀瞧外面世界,這樣能夠將他身上的氣息和氣機徹底隔離開來,等於是雙重保險。
鄭先原本以為這愛管閒事的屎神仙應該會出手相助,結果這屎神仙看了看後,扭頭就走了,這屎仙人有救胎兒的慈悲心,卻似乎並沒有管人生死的閒心。
鄭先目送屎仙人離去,覺得這屎仙人有些高深莫測起來,鄭先覺得自己無法理解屎仙人心中的想法,看來自己和修仙者之間還是有着一層隔閡。
「沉江,沉江,沉江,沉江……」喧囂的聲音不斷的沸騰翻卷,就連鄭先所在的房屋屋頂,都開始簌簌落灰。
這些聲音裏面女人們喊得最歡,男人們雖然也在喊,但總有一種惋惜的情緒在裏面,畢竟李四的媳婦長得不錯,身段也好,雖然現在剛剛生產,但李四媳婦的那白淨模樣有不少人還是想一想都要流口水的,這樣的女子,沉江了實在白瞎了。
在震天的吼聲之中,李四媳婦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然緩緩站起,此時的李四媳婦身上猶如穿着一件蠟染的衣服一樣,上面是洗得漿白的寬鬆小衣,這小衣向下到了腰部便被染成的殷紅的一片,那鮮血的顏色,華麗得叫人不敢逼視,那衣裙上面浸滿的不光是鮮血,還有一個母親的偉大。
李四媳婦呆呆的看向李四,被抽空了的李四無力的擺了擺手,李四媳婦對着李四做個一個福,這一世的夫妻緣分算是盡了。
隨後李四媳婦惡狠狠的瞪着王二,顫着聲音道:「你毀我青白,我做鬼也絕不會放過你。」說完,李四媳婦無限留戀的看了眼王二懷中她用十月懷胎,一整天的痛苦折磨才換來的,她至今尚未抱過的孩子,一個好好的家庭,怎麼就忽然走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
「李四,我沒有對不起你,我只求你保護好咱們的孩子。」
李四再次無力的擺了擺手,看都不願意看自己那以往放在掌心供養的媳婦一眼,但隨後重重的點了點頭,他信自己媳婦這句話。
李四媳婦整了整儀容,目光緩緩掃過四周的那些興奮的街坊鄰居,隨後從容的走回家中,不久之後,殷紅的鮮血順着門口流淌出來。
「死了好,死了乾淨!」四周的聲音疊在一起響了起來。
此時的鄭先,心中一片冰冷,對於眼前這些凡人,再無半點憐憫。
原來修仙者的無情,是這麼來的麼?
現在鄭先理解屎仙人願意去救一個尚未出生的孩子,卻懶得搭理這幫上了歲數的成年人的原因所在了。
孩子純潔無暇,而這幫凡人已經被玷污掉了,就像是一件穿了數十年的髒衣服一樣,上面滿是醜陋的破洞和髒兮兮的油漬。
在鄭先眼中,眼前的凡人如此的陌生,整個城池都如此的陌生,那喧囂一下遠去,暮然間天翻地覆世界崩塌。
這座城,隨着李四媳婦的死去,在鄭先心中徹底被埋葬掉了。
這座城池之中,沒有一個無辜者!
眼前的傢伙全都是可憐人,也全是可恨之人,可憐的是他們的無知愚昧,可恨的也是他們的無知愚昧。
可憐的是他們處於迷局之中,猶如戲台上演戲不斷的忘我戲子,可恨的也正是他們困於迷局之中演戲不止的狀態,他們執着的,都是糟粕,他們在意的全是垃圾,他們快樂的盡皆是世間的悲苦。
鄭先的逃走計劃,原本還顧念着這些凡人的安危,害怕搞得太大傷及太多的無辜,但是現在,鄭先再無這方面的顧慮了,這些凡人生生死死,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甚至可以說,這些凡人死掉了,他很樂觀其成。
這是一群卑污的生靈,怪不得修仙者視凡俗如螻蟻。
一股冷漠的感覺從心間湧起,猶如在混亂的煙塵之中翻騰出一朵潔白散發着寒意的冰凍蓮花一般。
這冷漠的念頭一起,鄭先腦海之中的氣海陡然震顫一下,隨即玉液再次擴張膨脹。
上次鄭先和周嬌嬌交合抒發了胸中的那些欲望,修為增長,氣海玉液能夠容納兩千生機之力,現在竟然再次增加了三百生機之力,氣海玉液能夠容納兩千三百生機之力。
並且脊椎之中的金汁也從六百六十滴增長了足足一百滴,達到了七百六十滴。
這樣的進步變化鄭先始料未及,此時此刻鄭先已經步入了分形境界的中後期。
然而鄭先心中並無半點喜悅之情,反倒是在心中陡然騰起一股兇惡的殺念來,被那一個個的惡刺激得鄭先胸中有一股莫名之氣,不吐不快。
不殺人不自在。
鄭先的一雙眼睛微微發紅,鄭先深吸口氣,眨了眨眼後,眼中的紅芒消散無蹤,但鄭先身上的殺機卻並未消融多少。
鄭先懶得再繼續看下去了,甚至鄭先覺得自己再繼續看下去的話,怒火燃起,必要殺光了眼前所有的人才成。
鄭先扭頭離開,他心中有一種情緒在不斷醞釀着發酵着。
他要一把火燒光了這座城池,將一切的惡付之一炬,趁着火起,百姓畏火衝出城去的紛亂逃之夭夭!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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