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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道神仙好
&青孤?」琴忘生挑了挑眉頭。
馬妙竹點了點頭,說道:「我觀他氣息純淨,天賦極佳,只不知為何會在外門。」
琴忘生斂眉垂眸,腦海中浮現出坊市間初見方青孤的情形,那一身純淨而熟悉的靈力,便是馬妙竹不說,他也是要收他入山門的。
當下也不多言,只伸手摸了摸馬妙竹的發頂:「師兄謹記在心,師妹莫憂。」
成功引薦了方青孤的馬妙竹心情很好,臉上笑容也多了幾分,只突然想起那日交於自家師兄的東西,連忙扯了扯袖子:「師兄,關於那個石塊,有消息了麼?是個什麼東西。」
說到這個,琴忘生也斂去笑容,面色微沉:」目前尚不得知,已經由師兄交於宗門了,怕是不日便會出結果。」
略有些失望,不過想到不久之後方青孤就要進山門,馬妙竹又開心起來。
匆匆趕來的雲流看着自家小師妹一臉開心的模樣,愣了神:「師妹這是怎麼了?」
琴忘生臉色暫緩,笑道:「妙竹年歲小,怕是沒甚好友,與我引薦一人,日後有伴,自然開心。」
雲流問道是誰,聽聞名為方青孤,腦中回憶半晌不得知,也就罷了。
三日之期,轉瞬即逝。
這日,正是十年一度的外門評測之時,內門眾多峰頭前來尋找記名弟子,多是散峰,主峰難見。
所以,當颯緲峰和神炬峰的親傳弟子出現在問道閣時,其他散峰的人皆是打了個愣,一下子精神起來了。
方青孤收了名牌,出了門,隨着人群往那問道閣慢悠悠的走去。
剛到問道閣,那人山人海模樣,就讓方青孤感覺詫異,只見無數身着華服的弟子站立問道閣周圍的長廊之上,不用想便知道,是那些散峰的弟子。
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乃是站在一起的三人。
乃是琴忘生與那赤霄,只見這二人隨意站立,側着頭在交談些什麼,琴忘生白衣翩翩,溫和儒雅,端方公子模樣,而那赤霄則是一身紅衣,墨發披散,面無表情頗為冷淡,而兩人中間的,便是一臉清冷,甚顯高傲,只那雙眼卻頗為靈動的女修,乃是那馬妙竹。
平日裏便知這三人出眾,卻不想,在人群中更加對比鮮明起來。
方青孤目不轉睛,盯着許久不見的赤霄。
到底是回到宗門,修為也壓制到了化元期,心中不免擔憂,為赤霄那妖修身份,
如此炙熱的目光,赤霄顯然也感受到了,追隨着感覺望了過來,看見方青孤,嘴角露出淺淺的一抹笑容來。
難得一見的笑容,哪怕轉身即逝,也讓方青孤略有分心,連忙定了定心神,朝着赤霄點了點頭,權當打了招呼。
突然,問道閣門口走出一白髮老翁來,只見他手一抬,便打出一道金光來。
金光散去,空中浮現出一張巨型捲軸來,而他們本來握在手中的玉牌中,同樣也一道金光閃耀後消失,沒入捲軸之內,霎時間,原本空無一物的捲軸之上,密密麻麻的寫上了無數個名字,而方青孤的名字則是,高居榜首。
方青孤的名字,經由這三日的傳播,早已無人不知。
只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當下里,不由自主的左顧右盼,只期望看見這榜首本尊。
而方青孤本人卻是抬頭看向那仙氣縹緲的巨型捲軸,眯着眼在上面尋找解雷霆與那居禾陰的名字。
只可惜,人數眾多,捲軸過於龐大,目力所限之內,都未曾看見二人的名諱。
突然赤霄的身影在耳畔響起:「此乃萬古軸,乃是一中品法器。」
萬古軸,乃是問道閣中專門用來記錄弟子分值的一件法器,而弟子手中的名牌則是這萬古軸中分出去的殘片,待到大比過後,被收入內門的弟子則是划去分值,洗淨殘片,而沒進入內門的弟子則是發回名牌,只等他下個十年再見了。
方青孤輕輕點頭,腦中自是回應道:「多謝赤兄教誨。」
赤霄只『恩』了一聲後便再不言語,仿佛真的只是來解釋一下這捲軸為何一般。
方青孤略有哭笑不得,卻再一次為自己孤陋寡聞而面頰燥熱,想道:日後,進入內門必定先要找寫常識性的東西看看。
赤霄不知道方青孤心思,倒是琴忘生臉色略有些揶揄,輕聲說道:「這般擔心,讓他入神炬峰豈不更好?」
&之功法更適應颯緲峰。」赤霄聲音冷然。
琴忘生被噎了一下,有些鬱悶的看向赤霄,感情他們是沒辦法的第二選擇啊。
只馬妙竹不知二人之間的交鋒,故作矜持着維持着清冷的模樣,眼睛卻是不由自主的往方青孤那邊看,搞得琴忘生愈發的不爽了
&
鐘聲響起,表明着外門評測正式開始。
今日因外門評測之故,問道閣門口格外熱鬧,外門弟子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足足有一萬多名外門弟子,至於那些外門雜役,更沒有參選的資格,而內門那些散峰也各自派人前來,只為能在一堆砂礫之中尋得那一二明珠,特別是得知主峰來人後,原本不想來的散峰也派了人來,哪怕收不到弟子,與主峰親傳弟子搭上話也是好的。
各峰頭中的暗涌方青孤不知曉,他此刻全付心神,已然落在這評測之上了。
而這評測的第一項,就是靈根。
雖說入門之時就已然測過靈根,可十年太久,變故太大,誰也不知道誰有那一二奇遇,能夠洗去一條駁雜靈根,一躍成為那天驕。
猶想起之前赤霄與他說的話,他本是單風靈根,測出來卻是四靈根駁雜靈根,若不是他本身奇遇的話,必定是有人從中作梗,如今再次評測測靈根,若是測出單風靈根還罷,若是測出來還是四靈根的話,他非得揪出這幕後黑手不可。
想到這裏,方青孤面色一冷,整個人愈發的冷靜起來。
赤霄顯然也是想到這一點,眯着眼睛看向坐枱之上的幾個管事長老,只看其中何人有鬼。
又一聲鐘聲響起,只見原本在高台之上的各大管事縱身一躍,落到下面的廣場上來,拂袖而過,數道金光閃耀,一股悠遠氣息自廣場中間傳來,那股氣息清冽如風,拂面自在,不過一個照面,便仿佛洗滌神魂一般,仔細望去,卻原來是數十個人高的玉璧出現在廣場中央,圍成一個圈,每一塊玉璧之下,以為管事手執玉璧竹簡,用來記錄。
突然,一道金光朝他迸射而來,連忙伸手一擋,卻原來是一塊玉名牌相似的玉牌,入手溫潤,上面只寫一個字。
壹。
方青孤心頭一動,只見眾管事其中隱隱為首的那位管事往前踏出一步,朗聲說道:「手執玉牌者,一至十到老夫這裏來。」
捏了捏手中的玉牌,方青孤平靜下心,抬腳便往人群之外走去,與他一同走出的,還有另外九個人。
這九個人中,有壯碩大漢,有嬌俏美人,自然,年紀上來看,方青孤倒更顯青澀。
下面的外門弟子皆交頭接耳起來,這十人在外門弟子中也算是赫赫有名,只不過通常只聞其名不見其人,霎時間,都在猜測方青孤是其中哪一個。
而原本站在長廊之上的眾散峰之人,也伸長了腦袋觀察這十人起來,畢竟他們的首選目標,便在這十人之中,除卻這十人,其他人怕是也入不得他們的眼了。
&執玉牌者,十一至三十到老夫這裏來。」
&執玉牌者,三十一至九十到老夫這裏來、」
&執玉牌這,九十一至三百到老夫這裏來。」
&執玉牌者,三百單一到……」
接下來其他的管事也接二連三的朗聲開口,每一個人開口的數量也越來越多,唯獨這第一位管事這裏,只單單站立了十人。
龍宇峰眼角餘光一直在打量着站在身側一臉青澀的少年,他知道,此人便是方青孤,一等弟子第一名,只見他個頭不高,穿着一身清布長袍,一頭長髮束髮於頂,白皙面龐之上微帶淺笑,一雙眸間閃現單純,一身靈力幾近於無,就這樣的一個人,哪裏看起來像個修士,粗粗看去,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公子跑出來玩的。
可就這樣一個人,一下子增長十數萬分,這叫他如何甘心。
方青孤並不知身邊之人是何心思,只覺這人眼光過於侵略性,心底多少有些不喜。
&一號始前來測靈根,後二號補上,一號上來吧。」那管事顯然也不是個拖沓的人,言辭簡略的就吩咐道。
話音剛落方青孤便抬腳向上,第一個邁上那唯一的一個台階,只見那管事眼中一閃,手中玉筆翻飛,竹簡敞開臨空漂浮,等待書寫,方青孤將手中玉牌扔出,玉牌化作一道金光融入竹簡之內,竹簡之上華光綻放,空白竹簡之上,第一排位置,堂堂正正刻上三個大字。
方青孤。
那管事瞥了他一眼,只指着玉璧對方青孤說道:「全力朝這玉璧拍出一掌。」
方青孤連忙作揖,然後調動全身靈力,將靈力匯聚掌間,朝那玉璧轟然一掌。
只這全力一掌,好似打入泥潭一般,被這玉璧全部吸納進去,而原本潔白無瑕的玉璧之上,開始幾種顏色不停碰撞數番,最後影壁之上留下最後的四道光斑,這些光斑分為四色,一般大小,無主副之分,那管事好似不太滿意,眉頭一蹙,手上玉筆搖動,洋洋灑灑書寫,一邊書寫一邊朗聲宣佈。
&木金風四靈根,下下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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