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無門 第二十節:陸小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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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雙，你領着這位師弟出去吧，我和你鬼眼道長還有些事情要談。」運財道人吩咐道。

    「是。」小雙應道，和慕聖兩人雙雙退出了房間。

    「小雙師兄，我這東西還沒歸置完，就不打擾你了。」慕聖從房內退出時，手上還拿着自己的包裹行囊。

    「師弟怎麼稱呼？可需要幫忙？」小雙熱情的問道。

    「你叫我慕聖好了。東西不多一會就可以收拾完，就不需要您的幫忙，謝謝您了。」慕聖客氣的回道。

    「那好，有什麼事你儘管吩咐，我叫陸小雙，你直接喊我小雙就是了。」少年笑得很陽光。

    慕聖回到自己的廂房，沒一會就將行李收拾好了，時間還早，想着是不是趁機看下這間客棧，推開門就見院中迴廊里陸小雙正在對着院內的一棵大樹，連續彈着自己的十根手指，此時大樹的樹底已經掉了一地的樹葉，一看就知是被外力打落在地的。

    慕聖奇道：「小雙師兄這是在練什麼功夫？」

    陸小雙見慕聖過來，收了練功姿勢道：「這是師父教我的彈指神通，正在練習呢，倒讓師弟見笑了。」

    慕聖贊道：「小雙師兄練的好啊，這麼遠的距離，師兄都能憑空用指尖內勁將樹葉打落，小弟大大不如了。」

    陸小雙嘻嘻笑道：「哪有你說得那麼厲害，憑空將樹葉打落那是先天高手才能達到的境界，我還差的遠呢，我不過是憑了這些石子罷了。」

    說着攤開手掌，露出裏面呈半透明色的石子來，「這是石英石，因本身是半透明白色可以反射和吸收陽光，用此物施展彈指神通，隱蔽性就強多了，不易被人覺察。」

    「師弟這是要去哪啊？」小雙收了石子問道。

    「閒來無事，我想逛逛這間客棧。」慕聖答道。

    陸小雙點了點頭道：「這間客棧挺大的，可稱的上是座山莊了。師弟要有興趣，我就陪你一同逛逛吧。」

    「那就有勞師兄了。」慕聖作揖謝道。

    「不知師弟輕功怎樣？我們可以一口氣先奔到山頂，再從山頂慢慢逛下來，你看如何？」陸小雙有心想跟這位年輕的師弟比較下功夫，因此問道。

    慕聖平常練功也沒有師兄弟可以做比較，此時也起了比較技藝的心思，道：「好啊，那就遵師兄所言，我們看誰先到。」

    兩人發一聲喊，同時起步往山頂沖。慕聖使出鴻飛淼淼的功夫，身形如雁般向山頂掠去。陸小雙不知使得什麼功夫，身形輕盈，如蜻蜓點水般，向山頂奔去。兩人先後到了山頂，卻是陸小雙要快上一些。

    當慕聖氣喘吁吁的跑上山頂，見陸小雙已在山巔等待，不禁一怔，拱手謝道：「師兄好功夫，小弟不如。」

    「師弟承認了，我不過是比你早練了幾年而已，再過幾年你可能也就趕上我了。」陸小雙笑道，渾不以為意。

    「小雙師兄跟着運財道長多久了？」

    「哈哈，我很小就跟着他了。他是我們家族的一位長輩，也有一百來歲將近兩百歲了吧。說起來我不該叫他師父，倒要管他叫老祖宗呢。家族裏其他人包括我父母都是這樣喊他的。」

    「你家族有很多人嗎？」慕聖奇道。

    「也不算多，三十多人吧，據說都是我師父的後代。」陸小雙揚了揚眉毛笑道。「我三、四歲的時候，師父抱我的時候說我有慧根，便跟我父母說了讓我拜他為師？」

    「可是這不是亂了輩分嗎？」慕聖皺眉。

    「可不是怎的，開頭父母死活不干，說是只敢讓我給師父當個侍奉童子，不敢當什麼徒弟。後來師父說，拜了師父才好交仙家本事，否則法不輕傳，他也不能違了搬山道門的規矩，我在家族中該怎麼稱呼父母兄弟、長輩親戚還是怎麼稱呼，不用改變，這才同意了我拜老祖宗為師。」

    「這搬山道門是怎麼回事？規矩很多嗎？」慕聖雖然知道鬼眼道人是搬山道門的人，可是鬼眼道人很少給他講門內的事情，所以慕聖頗為好奇。

    「咦，鬼眼道長沒跟你說過嗎？」小雙詫異的問道。

    「這個，我不是鬼眼道長的徒弟，所以我……。」慕聖訕訕的說道。

    「可你的輕功明顯是鬼眼道長教的啊？我明白了，鬼眼道長這人要求高，肯定是你沒達到他的要求，他還暫時不想收你為徒。」陸小雙做恍然大悟狀，拍了拍慕聖的肩頭：「不要灰心，等你的功夫練好了，道長自然會收你為徒的。」

    慕聖見陸小雙似乎是誤會了，也不好解釋他和鬼眼道長的關係，便沒有吱聲。

    「搬山道門我聽我師父說，是個比較鬆散的修真門派，往往收的都是一些根基不高，但又通了大小周天，進入先天境界，無法進入更高的山門苦修，又不願蛻了道心，就此組織在一起，尋些修煉資源，以求長生不老。其實就是散修的一個組織。」

    「啊，修真還有門派啊？我一直以為仙人都是獨來獨往高高在上呢。」慕聖驚訝得眼睛都要掉出來了。

    陸小雙白了慕聖一眼道：「那你以為這些仙人的功夫都是誰教的？自然是有門派了，好的門派都佔據着靈氣充足的名山大川，各種修煉資源也多，最慘的就是像我師父這樣的散修了，所有的資源都要自己去找。道門只是提供些功法和給大家交流的平台，比如這次他們四位道長的相約就是搬山道門內部的交流，這樣總比跟外面的人交流可靠。」

    慕聖從未聽過這些關於修真界的言論，好奇的問道：「那是散修人數多些還是修真門派人數多些。」

    「要從總人數上來說吧，散修是最多的，但要論質量的話，百個散修也比不上人家一個。這就好比一個是鄉村私塾教出來的秀才，另一位是國家翰林院的貢生，你說這能比嗎？」

    「那什麼樣的資質才能進入大些的門派？」

    「聽說是要測靈根的，有些人天生就無靈根，那是連練氣都沒有辦法的，這種人聽說也佔了總人數的百分之二十，就只能做個平凡人了。剩下的人雖然有靈根，但從一靈根到十靈根不等，大多數人也就是一靈根到五靈根的樣子，這輩子能修煉成後天高手就不錯了。六靈根到十靈根呢，其中六、七靈根比較尷尬些，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往往通了大小周天，卻無緣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境界，一腳邁入了先天境，卻是欲上不能，欲下不甘，只好自己尋得機遇，這部分人大多就是散修了。只有那八到十靈根的人才是大門大派想要的學生。除了十靈根外，還有那特殊體質的人，大門大派也是考慮收的。」

    「噢，哪些特殊體質？」慕聖好奇的問道。

    「先不說那傳說中的先天道體，玲瓏心體、混沌體、五行體，天靈根，地靈根、劍靈體等這些搶手的體質，大門大派對一些常見的略有些異能的體質也頗感興趣，即使本身只是五、六靈根也會收入門內，這些常見的異能體質如抗藥體、重目雙瞳體、先知體等。」陸小雙滔滔不絕得介紹着修真常識，但慕聖聽着一頭霧水。

    「不好意思，我沒太聽明白這些什麼體是什麼意思。」慕聖囁嚅的說道。

    陸小雙無奈的道：「傳說中的體質，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但抗藥體就比較好懂了，就是不會輕易被毒死，重目雙瞳就是一個眼睛裏有兩個眼珠，先知體就是能預知將要發生的事情。」

    「哈哈，我也算是一個小小的異體，三年後如果我大小周天通了，應該也可以進入大門派了。」陸小雙說到這裏高興的笑道。

    「哦，你是什麼異體？」慕聖感興趣的問道。

    「你看我的眼睛，眼珠是不是一個黑色一個褐色，師父說這叫雙色瞳，雖然比不上重目雙瞳但也是一個小小的異體了。」陸小雙說着得意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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