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一些,到了小渡口村,姚一男下令大隊人狗準備宿營,具體雜物自有人安排,他帶着警衛們走上村上最高的四層樓,往河流方向看去。
站在4層樓頂,北方植被不如南方樹木那麼多,北方荒草叢生,看着一人多高的草叢一直延伸到桑乾河邊,寬闊的河裏巨型水獸不斷的翻起浪花,狗頭和人頭則在草叢中涌動,被特委會炸斷的橋樑則默默的看着他們,姚一男發現即便橋不被炸斷,也不可能通過,因為末世前河流很窄,才幾十米,橋樑現在看起來好像在河中心一樣,兩端都有百把米的河水。
樓下時不常有狗們激動的汪汪叫着朝一個地方猛撲,那是發現獵物了。
還有很多戰士大聲呵斥騎狗,「不許亂撒尿!說你呢!不許把腿蹺我肩膀上撒尿!」
姚一男抬頭看看明月,又低頭看看手腕上的機械錶,話說沒電了,連基本的時間也不太好掌握了,出來之前,已經開始採用整點大鐘集體報時的方式。
工業部緊急集中了庫存的機械錶,發給中高級應急,舵飛輪全自動的只有高級領導們才有,自己這樣的中低級只有每天上弦的機械錶可用,以至於每天警衛員的重要任務之一調整為上弦。。。
即便如此,因為產品有效使用壽命周期問題,估計也堅持不到個把兩年,有些名牌表,號稱永遠不壞的,可能會堅持幾十年,可惜太少了。
做為李峰毅身邊的前參謀,姚一男的信息量挺廣泛,因此他嘆口氣,覺得日子真不好過,他把望遠鏡塞入皮套,背着雙手,心事重重下了樓。
在出發之前,參謀們做過渡河計劃,小一點的河流,驅趕動物群在上游下游過河,吸引水中捕食的巨型水怪,然後騎兵們趁亂渡河,可這條河如此寬廣,得多少動物群才夠使的?沿途裹挾的狗群壓根不夠用的。
看來古書上說的先鋒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真不是好乾的活兒。
正在無可奈何的時候,有騎兵送上來收容的民眾情況報告。
姚一男翻開看看,無外乎突然電子設備失靈,所有通信方式都中斷了,在執行各種任務,或者自由活動的民眾頓時慌了神,按照緊急計劃,準備趕往就近的指定集結地點。
還有部分民眾還轉了向,末世前的指路標牌幾乎損毀殆盡,末世後地面交通已經終止,沒有設置什麼標牌,結果不知道往哪個方向去。
有的民眾說電子設備失靈前,發現西邊飛過去很多飛機,姚一男看看時間,知道是襲擊特委會的那波,於是沒有仔細看。
忽然有一張紙寫着,電子設備失靈後,發現一架塗着八一軍標的直升飛機墜毀常寧鄉附近,看看地圖,常寧鄉位於大同直達北京的航路上。
按照出來前規定好的,每半天姚一男都要派出一個班的騎兵回去匯報情況,同時北京把補給也每半天前送一次,因此姚一男下令明早匯報情況的騎兵班順便去常寧鄉一趟,查看現場。
本來特委會準備沿途路況允許的情況下,修復機動車輛後,派出物資補給車隊前行,這次姚一男一併匯報,沿途道路損毀嚴重,沒有經過大規模道路保養前,不具備機動車輛通行條件,建議一方面制定主幹路維護計劃,眼前還得是畜力為主。
「還的想法子渡河啊。」姚一男用紅藍鉛筆敲打着地圖說道,「下令晚飯後以排為單位開會,討論辦法。」
戰前會是有名的戰前諸葛亮會議,此乃以前贏得勝利,發動基層官兵智慧的大殺器。
討論沒有得出渡河的方法,反而一致認為沿着桑乾河往上遊走,繞過去,算算繞路總共一百六七十公里的路徑,也就是多走6,70公里,尚在可接受範圍,如果換成長江、黃河有得繞了。
想想特委會部署在黃河、長江以南的部隊,姚一男覺得五哥得為他們的回撤操碎心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大隊騎兵再次出發,沿着桑乾河向上游開進,一路上無外乎斗野草,吃巨獸,躲水怪,馴野狗,收容遇到的群眾。
繞路沒有嚴格按照國道、省道線路走,結果縣道、鄉村公路損毀更加嚴重,以至於姚一男專門命令行走在前列的騎兵換裝類似青龍偃月刀似得大砍刀,專門砍野草叢開路。
又加上末世後生態環境恢復的相當好,桑乾河變寬了不說,末世前乾涸的小河溝也復活並且變寬了。
一直走了上百公里才算找到一條幾十米寬的小河,姚一男在一個小鎮的5層樓頂,看着上游延伸到天際線,消失在遠處,決定按照渡河演練的方式渡河。
沿途收容,跟在騎兵隊伍後的狗群已經多達2000條左右,姚一男下令分出500條,又分成兩群,間隔300米,同時驅趕渡河,剩餘的狗群,騎兵隊伍前有100條,其餘的都跟在騎兵隊伍後面。
擔任誘餌的狗群成功的把上下游水怪都給吸引住了,看着血花、浪花翻騰跳躍,吼叫嘶鳴聲響徹荒野,300米渡場區域越發顯得平靜,又觀察一會兒,姚一男下令渡河。
狗類和馬類差不多,都會游水,出來前,姚一男也專門挑選的會游泳的兵,物資裝備儘可能打包,幫到收集的木板床上,用繩子拴在狗身上,兵們會脫得赤條條的,拉着狗尾巴,游過去。
按照軍隊傳統,最沒把握、最危險的行動,頭兒打頭上,姚一男少校,李峰毅的心腹,將會第一個下河。
4月份的北方,氣候還很涼爽,以往洗澡的時候,在集體浴室,兵們會嘻嘻哈哈打鬧成一團,這時候,兵們跟在各自的騎狗後面,安靜的看着同樣赤條條的姚一男,一隻手拖着木板床,另一隻手抓着自己的狗尾巴,走向因為上游撕咬成一團,流淌下來的血河。
前衛狗群安全渡河了,引水怪行動很成功,姚一男低聲吆喝,「駕」,他的坐騎,名叫大黑的昆明犬毫不遲疑向前走去。
姚一男跟在它身後,把木板床推下河,然後自己也一步一步走入河水,他感覺河水很涼,前面狗已經在浮水前進,很快,他也漂浮在河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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