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楚天的話,陳明嘆一口氣,看來楚家遷墳失敗,不然不會禍害子孫。
「楚天,我們上車再說!」陳明拉起楚天,往奧迪車走去,他怕驚到文慧,又讓她擔憂。
「好!」楚天一個大男人,也不希望在外人面前跪下,能讓他心甘情願跪下的人,除了陳明,不會有第二個。
進了奧迪車,陳明才開始詢問楚天兒子的情況,還有他兒子的生辰八字。
經過陳明一番推演,終於算出了楚天的兒子命格,他兒子的生辰八字有問題。
楚天的兒子叫楚軒,今年七歲,上個星期剛過了生日,再加上楚家遷墳相衝,紅白事撞在一起,不觸怒祖宗才怪。
「楚天,你現在打電話通知你們楚家所有族人,我明天再幫你看看祖墳,今天先看你兒子的病情怎麼樣。」陳明心中有數,他不可能一下子就幫楚天搞定祖墳的問題。
「好,謝謝陳顧問。」楚天高興的拿出手機,開始聯繫同族的兄弟姐妹,遷墳不是楚天一家的事,是族裏的大事。
過了十分鐘,楚天才放下手機,打了這麼多電話,他手機有點發燙。
「陳顧問,你今天要到鼎盛集團,還是柳家?」楚天詢問陳明去那裏。
「柳家沒我的事,我這個保安是兼職的,不上班也一樣拿工資,還是先去看看侄兒吧。」
陳明搖搖頭,他見過楚天兒子的照片,這個孩子大眼睛,娃娃臉,很可愛,想不到一夜之間因為發燒而昏迷不醒。
楚天激動的道:「陳顧問,太謝謝你了。」楚天有淚珠在眼眶打轉,他看得出陳明是真心的,絕對不做假。
奧迪車迅速啟程,駛往寧城的人民醫院。
到了寧城的人民醫院,陳明遇到了一個熟人,正是安馨這個瘋丫頭,安馨正在急診科推着車子,陳明趕緊躲藏,可惜沒有用,因為安馨認識楚天。
安馨放下車子,來到奧迪車後面,直接打開車門,將縮頭烏龜一樣的陳明拉出來。
「嘻嘻……」安馨見陳明躲着自己走,張牙舞爪的道:「騷年,你不要躲了,楚天的兒子,還是我搶救的,我等了你一個晚上。」
「我靠,丫頭,老子有名字你叫,可以不要喊騷年嗎?」陳明對安馨無語,一口一個騷年,她才多大?
楚天深有同感,陳明在他心中高高在上,被人如此稱呼,心中不爽,不過他不敢得罪安馨,知道安馨不是普通的實習醫生。
「騷年,本小姐愛這樣叫啊,你奈我何?」安馨穿着白大褂,馬尾辮在身後狂甩,嘟嘴的樣子,很可愛。
陳明不想跟安馨糾纏,馬上對楚天道:「趕緊帶我見見楚軒,安醫生,麻煩你讓路。」
「陳顧問,安醫生是軒兒的主治醫生。」楚天無奈的對陳明開口。
「嘻嘻……」安馨對楚天豎起大拇指,笑了笑道;「楚天說得不錯,騷年,楚軒的病情古怪,所以我接手了。」安馨沒隱瞞陳明,對他很坦率。
「那趕緊帶路。」陳明對安馨印象不好,這個瘋丫頭,三番四次抽他的血液,每一次一針筒,換了普通人,早死翹翹。
還好,陳明身體比常人好,而且還擁有命運之力修復損傷,不然也經受不起安馨折騰。
「跟我來,騷年!」安馨回到推車上,指了指上面的鹽水袋道:「這些都是楚軒用的。」
「他還沒退燒嗎?」陳明點頭,沒質疑安馨,明白楚軒的情況不容樂觀。
「騷年,我昨天晚上幫楚軒洗澡的時候,他沒胎記,但今天早上,我發現他脖子多了一道胎記,這是怎麼回事?」安馨悄悄的詢問陳明。
「是不是你眼花了?」陳明覺得安馨大驚小怪,轉身詢問楚天道:「楚天,你兒子身上有沒有胎記?」
「沒有,怎麼了陳顧問?」楚天緊張的回答陳明,他兒子洗澡都是他洗的,那裏有胎記,他一目了然。
陳明一聽,就知道楚軒的胎記不同尋常,應該跟遷墳有關,他嘆一口氣道:「楚天,安醫生說你兒子脖子下有胎記。」
「我今天早上發現的,還沒來得及通知你!」安馨點點頭,肯定這事是真的。
「不可能的……」楚天飛一般衝進急診科的病房,陳明跟安馨搖搖頭,趕緊跟上去。
到了病房,陳明看到了一個淚流滿面的少婦,少婦頭髮凌亂,臉色憔悴,黑眼圈很大。
楚天抱着少婦,少婦是他的妻子,他想不到兒子脖子真的有一道胎記,嚇了一跳。
「陳顧問,這個是我妻子曉月,這是我兒子楚軒。」楚天見到陳明,連忙向陳明介紹家庭成員。
「陳大師,楚天說你無所不能,你一定要救救我家軒兒。」曉月見到陳明,撲了上去,想下跪求他救人,不過被楚天阻止。
楚天對陳明下跪是心甘情願的,但他是一個漢子,不希望妻兒下跪,這是他底線。
「嫂子,不要這樣,要不得啊,我答應過楚天幫你們家看風水,絕不食言。」陳明連忙扶着曉月,他最怕女人落淚,即使這個女人跟自己毫無瓜葛。
安馨對陳明投去讚賞的眼神,男人就應該言而有信。
曉月點點頭,重新坐在椅子上,楚天抱着妻子肩膀,安慰她。
陳明嘆息一聲,楚天頭頂的紅雲又開始出現了,而且還在跳躍,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曉月的氣運沒有問題,頭頂一片白雲,沒一絲晦運,陳明覺得問題不會出在她身上。
當他將目光鎖定病床上的孩子時,眼睛射出眸光,露出緊張的神色,他看到了一個小孩子的鬼魂向他走來,這個鬼魂的樣子,跟病床上的小孩子一模一樣。
鬼魂向楚天跟曉月揮手,想安慰他們,可惜他父母根本就聽不到小孩子的呼聲。
陳明大吃一驚,趕緊手指捻手印,打出一道道咒文,將小孩子的魂魄拘束住,重新拉回體內,幸好他及時趕到,不然楚軒魂飛魄散,他到時回天乏術。
「陳顧問,你在做法嗎?」楚天見陳明在兒子身上捻手指,疑惑的詢問陳明,不過剛才好像有人喊他,但他又看不到是誰喊他……
曉月眼神迷茫的盯着病床,她剛剛也好像冥冥中聽到兒子的呼喚,可惜楚軒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她以為是錯覺,沒回應。
「嗯……」陳明封印住楚軒的魂魄,嚴肅的道:「你兒子暫時保住一命,我要到你家看看,可能會發現一些問題。」
陳明第一次遇到如此詭異的事,覺得楚家有古怪。
而且楚家頻繁遷墳,絕對不是巧合,而是因為一些原因,只是他不想說而已。
「回我家嗎?」楚天露出難為情的神色,連他身邊的妻子也心神不寧,很不情願。
「怎麼了?難道不方便嗎?」陳明從楚天的表情,看出端倪,而且他妻子皮膚雪白,一看就是很少出門的家庭主婦。
「騷年,你想幹什麼?病人在這裏,你救他就行,回人家家裏,難道還開壇做法不成?」安馨認為陳明多此一舉。
「安醫生,麻煩你閉嘴。」陳明見安馨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怕了她。
「本小姐懶得理你!」安馨拿出鹽水瓶,去幫楚軒換藥。
楚天與妻子曉月嘀咕了一陣子,才點點頭道:「陳顧問,看來你已經看出我家的問題,不瞞你說,我本來有兩個兒子……」
楚天一邊說,一邊流淚,九年前,他第一個兒子夭折了,但兒子的鬼魂經常晚上來纏着他妻子,讓他家不得安寧。
這還不是最壞的情況,七年前,他第二個兒子楚軒出生,第一個兒子的鬼魂騷擾得變本加厲,不但騷擾他妻子,還騷擾他跟兒子楚軒。
從那時開始,楚天就開始遷墳,他認為是祖墳出問題了,可惜九年過去了,他家還不得安寧。
安馨聽了楚天的話,嚇得臉色蒼白,她擔心楚天第一個兒子的鬼魂也來了人民醫院,如果是這樣,她就慘了。
陳明嘆息一聲,想不到楚天還有如此不幸,他點頭道:「楚天,你是不是在家供奉着你兒子的靈位?連他生前用過的東西都留着?」
「啊……」楚天吃驚道:「陳顧問,你怎麼知道的?」他想不到陳明猜測出他家的情況。
「是我要求留下的!」曉月插嘴道,蒼白的臉容,看起來毫無血色。
「騷年,我走先,等下再來。」安馨連忙逃離病房,她越聽越害怕,頭皮發麻,小手上起雞皮疙瘩。
「安醫生,你怎麼可以拋棄你的病人離開?」陳明想不到安馨這瘋丫頭,也有怕的東西。
不過他不敢小視安馨,上一次她還拿出趕屍棍驅趕殭屍呢,陳明相信安馨身上還有鎮邪的道具。
安馨頭也不回的跑了,根本不理會陳明。
「陳顧問,你認為軒兒發燒,是跟我家有關嗎?」楚天心虛的詢問陳明。
「跟你遷墳有關,你遷墳是希望祖宗保佑兒孫平安,你兒子雖然死了,但明白你的用意……」陳明神色凝重的道:「我要到你家看看,遷墳的事,明天再說。」
「好吧,陳顧問,你跟我來!」楚天垂頭喪氣的走出病房。
「嫂子,這鎮煞符,你不要碰!」陳明掏出一張鎮煞符,貼在楚軒的人中位置,鎖定他的三魂七魄。
貼完鎮煞符,陳明才走出病房,楚家的問題不小,養了九年的小鬼,早就成精,這是一個禍害。
「謝謝陳大師!」曉月點點頭,目送楚天跟陳明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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