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天雄憤怒的回頭一瞧,卻不見馬烈的身影,杭雪真也不在主席台的位置上了。
他們既有可能是趁着杭超當選董事長的時候,不聲不響的溜走了。
「馬烈,你這個王八蛋,為什麼三番四次的來跟我做對?」
「媽的,不管了,我這一次一定要死,去死吧!」
杭天雄越想越來氣,不等杭超把就任演講致詞講完了,直接怒氣沖沖的跑出會場。
在會堂門口,他看到馬隊長,招呼道:「馬隊長,叫上所有的兄弟,跟我來!」
馬隊長覺察到了杭五爺的憤怒,立即湊過來道:「五爺,兄弟們都在這裏了,有什麼吩咐?」
杭天雄沉聲問:「馬烈去哪裏了?」
馬隊長想一下,對後院方向一指,叫道:「他和大小姐往那邊走了。」
「媽的,想跑?」杭天雄謾罵一句,一把搶走了馬隊長的ak,揮手道:「跟我去追!」
「是,五爺!」一幫人紛紛響應,在杭天雄的帶領下,朝後院涌去。
……
城堡的後院是一個綠樹成蔭的小花園,向南走幾步便是新湖的南岸。南岸有個碼頭,碼頭裏靜靜的停放了一艘遊艇,一艘小艇。
此時,馬烈與杭雪真兩個人偎依的靠坐在這艘小艇一頭。
這艘小艇也是昨天晚上,他們兩個人坐過的那艘小艇。
可惜的是,馬烈剛才使用的真氣耗損的太嚴重,已經沒有力氣在為她划槳去湖心暢遊了。
杭雪真還不知道馬烈的身體的變化,剛才他到底是在用什麼方法,幫助了自己父親拿下了杭家的執行董事大權。
當她看到馬烈蒼白的臉上,露出奄奄一息的樣子。她才恍然意識到,馬烈為了幫助他的父親,付出巨大的代價,而且是生命的代價。
這也是馬烈沒有想到的一個結果!
他只是個凡人,也怕死,完全沒有到那種為了幫助他人,甘願犧牲自己性命的地步。
只是,使用這攝魂術的代價太大,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源源不斷的輸出真氣來壓制杭天雄,最後一盛二衰三枯竭,耗損了自己的真氣,根本波及到了性命。
杭雪真已經省心哭了:「馬烈,求你了,求你讓我帶你去看醫生好不好?」
馬烈有氣無力說道:「不要白費力氣了,我的病是治不好了!」
杭雪真道:「為什麼要我帶你來這裏?」
「好想……和你一起暢遊新湖……」
馬烈連說話都沒有了力氣,只能勉強的擠出一點笑容:「我想……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快告訴我,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杭雪真哭泣的看着他臉上泛起的幾縷皺紋,如同新湖面上的波浪,深深的刺痛到了心裏。
「來不及了!」馬烈淒涼的淡笑道:「我答應過你,要好好的保護你,幫助你……我想我已經做到了。」咬牙說完這一句,加速了他身體的疲憊,兩眼翻白,幾乎就往湖裏倒去。
「別說了,我知道你的努力了,我知道了!」杭雪真眼疾手快,急忙抱住他的冰冷的身體,傷心的安慰道:「馬烈,我這就帶你去看醫生,你要堅持住……」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
馬烈幾乎沒有辦法說完這一句話,沉沉的閉上雙眼,連呼吸都開始變弱了。
「馬烈,求你不要走啊!」
杭雪真淚如雨下,不知所措的搖晃着他的身體,嚎啕的大叫道:「馬烈,不要走啊。」
她終於知道馬烈已經是要堅持不了,他真的要死了,心中莫名的感到一陣酸痛。
這傷心絕望的痛苦,比她母親去世,比他哥哥失蹤的時候還要強烈很多。
只是,馬烈剛才還是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什麼會突然的死了?
「看,他們在那裏!」
以此同時,不遠之處,傳來了一陣喝叫聲。
只見杭天雄帶着一群西裝墨鏡男子,怒氣沖沖的趕到南岸。
看見杭雪真抱着馬烈坐在在小艇上哭泣,杭天雄急忙抬起手掌,示意眾人先停下。
他一個人走到碼頭,小心翼翼的問道:「雪真,馬烈怎麼了?」
「他怎麼了?」
杭雪真冷意空洞的眸光掃向杭天雄,咆哮道:「馬烈死了,他已經死了,這下你們都滿意了吧。」
「不可能,他怎麼死了?」
杭天雄再次感到意外了,瞧見侄女傷心欲絕的樣子,好像不是在說假話。但是,馬烈的死實在是太突然。
在沒有親手確認之前,杭天雄是不會輕易相信馬烈會突然死去了。
於是,他想上到小艇去親手檢查一下。
杭雪真看穿了他的心思,手上多了一支象牙槍,冷冷的喝道:「不許上來。」
杭天雄一愣,和顏勸道:「雪真,不要誤會,之前我好像跟你提過吧,馬烈應該是練功走火入魔了,有可能是占時昏迷而已,我只是想幫你看看他的傷勢情況。」
杭雪真冷冷的回絕道:「不用了,你下去!」
「雪真,請相信五叔這一次…..」杭天雄不相信她敢開槍,大膽的抬起右腳,準備踏上小艇。
杭雪真二話不說,手指扣動扳機,『啪』的一槍打在杭天雄腳下,那子彈差點穿過他的小腿。
「雪真,別開槍啊,我是你五叔啊!」
杭天雄嚇得往後一跳,沒料到她真敢開槍,不敢再爬上小艇了。
杭雪真悽然說道:「五叔,如果你還把我當成你侄女的話,請你幫我一個忙!」
杭天雄沉住氣,問道:「什麼忙?」
杭雪真道:「幫我把小艇推到湖心裏去!」
杭天雄意外一愣,問道:「為什麼?」
杭雪真低頭看着馬烈一眼,黯然說道:「他剛才想和我一起去湖裏暢遊,我已經答應過他了,可是,我卻沒有辦法划動這艘小艇,我不想食言,求你了五叔,幫我把小艇推到湖心裏去……」
「好,我幫你!」
杭天雄心裏感到了觸動,把槍丟到地上,雙手在小艇護欄上奮力的一推,這小艇便離開了碼頭,慢悠悠的想湖心移動而去。
馬隊長不甘心的湊過來,懷疑道:「五爺,會不會是大小姐的陰謀,想把馬烈帶走?」
杭天雄搖頭否定道:「不會,雪真沒有說謊,馬烈真的死了。」
轉眼間,小艇已經的移動到了湖心。
此時,再也沒有人打攪他們兩個人了。
杭雪真懷裏緊抱住馬烈冰冷的身軀,傷心的說道:「馬烈,你看到沒有啊,我們可以去湖心玩了,就在昨天晚上的那個位置……」
「是嗎……」
「馬烈,你沒事了……」
令杭雪真感到驚喜的是,馬烈居然還能迴光返照的睜開了眼睛,還能回話了。
但是,他的身體仍是冰冷無光,根本沒有正常人的體溫。
馬烈慘笑道:「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還有活下去的希望嗎?」
杭雪真知道是哭還是笑了,手足無措的說道:「我不知道,馬烈,我還害怕啊,不要離開我好嗎,就這樣安安靜靜的陪我。」
馬烈道:「好,我陪你……」說完,他居然能坐起來了。
杭雪真嚇了一怔,急忙問:「你……真的沒事了?」
馬烈恍惚道:「不知道啊,我剛才真的死了嗎?」
「不知道?「杭雪真意外一怔,啞然道:「好啊,你剛才都是在欺騙我?」
馬烈鬱悶道:「拜託,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不過,剛才我確實去到了鬼門關一趟,我真的沒有必要騙你啊。」
「算了,只要你沒事就好!」說着,杭雪真不舍的抱住他的胳膊,仍感覺到他的體溫仍是冰冷的,好奇問道:「奇怪,你的身體還是那麼冷,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馬烈皺眉道:「不知道啊,難道我的功力又晉升到一個新的境界?」
杭雪真溫柔的捶了他一拳,撇嘴道:「說,你到底在連什麼邪功啊,真奇怪?」
「其實,也沒練什麼了……」正說着,馬烈偶然抬起頭,突然發現對面不遠的湖面,一艘遊艇正朝他們這邊慢慢靠近。
正眼一瞧,看到了遊艇上站着杭天雄等人。馬烈意識是怎麼回事了,鬱悶道:「雪真,你五叔發現我沒死了,要過來找我算賬了。」
「啊,他們真要的過來了!」杭雪真也看到遊艇了,靈機一動,急忙把馬烈推倒,說道:「那你繼續裝死啊。」
馬烈苦笑道:「擺脫,你五叔發現我沒死,才開着遊艇過來找我算賬,現在裝死已經來不及了。」
杭雪真急道:「那,那怎麼辦啊。」
馬烈眼珠一轉,瞧了瞧杭雪真那羞澀的模樣,建議道:「我看出來,你五叔對你還存有一定的情分,不如,我拿你當作人質怎麼樣?」
杭雪真愕然道:「這行不行啊?」
馬烈道:「出此之外,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嗎?」
杭雪真把槍塞到他手裏,說道:「那這指槍給你,把我當作人質吧!」
馬烈想抬起手,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力氣,驚訝的說道:「不好,我該不會是殘廢了吧,連槍都舉不起來了。」
杭雪真急道:「啊,是不是真啊,為什麼會這樣?」
「不知道。」馬烈再看了看那艘越來越近的遊艇,嘆氣道:「算了,你五叔是個精明的人,他不會相信我會拿你當作人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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