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部?」馬烈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悶笑道:「說屁股不就得了,不過這個臀部,嗯,比較文雅一點。」
「快點了,我冷……」
「哦,好!」東海市的夏天很炎熱,晚上卻有些涼爽,馬烈怕她在水裏呆久了,一時吃不消。騰出了左手,在水底下對着她的屁股……錯了,應該是對她的臀部摸下去,很軟,跟棉花一樣的柔軟,富有彈性……
杭雪真一個大家閨秀,豪門世家大小姐,從來沒有被一個男子撫摸到臀部,本能的尖叫道:「啊,不要摸我……」
馬烈耳朵都快被她尖叫聲給震聾了,連忙把手縮回來,悶笑道:「喂,你要我摸你的屁股……不對,是你要我推你的臀部,怎麼又不要了?」
「你……你還是推我大腿好了……」
馬烈睜大了眼睛,試着問道:「大腿是吧,你確定是要我抱大腿?」
杭雪真想了一下,咬牙道:「你,推我大腿吧……」
「抱大腿……那感覺也不錯!」馬烈空餘的那隻手掌猶豫了一下,再次觸摸到她那幾乎是雕刻出來的完美長腿,柔滑細膩,真叫人愛不釋手了。
杭雪真覺得大腿癢了,本能的晃動幾下,抗拒的說道:「不要啊。」
「到底要不要啊?」馬烈對她的小脾氣徹底拜服了。
「要……額,不要!」身體泡在水裏,周邊又是漆黑的環境,杭雪真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馬烈不再為難她了,建議道:「算了,我先上小艇,然後再拉你上去?」
「不要……」
「又怎麼了?」
「我一個人在水裏,我害怕!」
「大小姐,你到底想怎樣啊……」
「我就是想上小艇啊。」
馬烈徹底無語了,懶得跟她廢話了,省得她再說『不要』。左手直接抄到她的臀部下面,兩腿順勢一瞪,在杭雪真的驚呼聲中,往上奮力一推。
「啊,不要……」杭雪真頓時覺得自己身體彈出水面,雙手胡亂的抓一下便抓到小艇護欄,但要爬上小艇,還需馬烈的幫助才行。
「上去吧!」馬烈只好勉為其難的抱住她大腿,深吸一口氣,往上一送,終於把杭雪真推上了小艇。
兩個人都累壞了,馬烈也沒有繼續在水裏的興趣,早就攀爬上了小艇,直挺挺的躺在艇板上。
「馬烈,我這個樣子,還怎麼回去見人啊?」杭雪真坐在另一頭,一邊搓擠衣裙上的水滴,一邊害羞的問道。
馬烈皺眉道:「都這麼晚了,城堡裏面應該沒什麼人吧!」
杭雪真搖頭道:「我出來這麼久了,小瑾一定會到處在找我的。」
「小姐……」
「大小姐!」
說話間,湖岸邊,由遠到近,隱約傳來了幾聲呼叫,幾道強光不時照射過來。馬烈苦笑道:「好了,不用在糾結了,他們已經找過來了。」
杭雪真聽出是誰在呼叫自己了,驚聲道:「是小瑾,還有徐叔他們在找我。」
「麻煩也來了!「馬烈觀察一會兒,說道:「岸邊,可不只有他們倆個。雪真,等下任何人問你,為何會到湖裏來遊玩,你千萬不要把咱們出來尋找你爺爺的事說出來。」
杭雪真低頭看了看自己濕答答的衣裙和長發,搖頭道:「那我該怎麼說啊?」
「怎麼說呢?」馬烈想一下,建議道:「我幫你想一個理由吧……」
杭雪真同意道:「是什麼理由啊,快說?」
馬烈湊到她耳邊,低語幾句。
十幾分鐘後,一艘豪華的遊艇將二人的小艇慢慢地拖回到岸邊。
正如馬烈所意料的一樣,在岸邊着急等他們的可不只有小瑾和徐叔二人,就連她的父親杭超,五叔杭天雄等杭家一乾重要的幾個人物都在岸邊等候。
杭超斜着眼,看到落湯雞一樣的寶貝女兒,奇怪的問:「雪真,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了?」
杭雪真不好意思面對眾人怪異的直視,特別是父親的目光,撇嘴道:「我剛才和馬烈一起到湖裏遊玩,不小心掉進水裏了,馬烈就下水把我救上去,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
「小瑾,快去找一套衣服給小姐換上!」杭超吩咐小瑾一聲,回頭訓道:「你看看你自己,都這麼晚了,還有興趣出來遊玩啊?」
杭雪真從來沒有怕過她的父親,大聲反駁道:「我心情不好,才想出來玩一下,怎麼了?」
杭超頓了頓,皺眉道:「你,你怎麼能這樣跟我說話……」
杭天雄站出來做個和事佬,勸道:「好了二哥,你們父女有什麼話回去再說了,雪真身上衣服濕了,可別着涼了。」
杭超連連點頭:「對,五弟說的對,雪真,咱們回去再說!」
一撥人前呼後擁的朝城堡走去,馬烈本想緊跟在杭雪真後面的,沒走幾步,卻被幾個保安有意的擋開他與杭雪真的距離,最後漸行漸遠,與杭雪真拉開了距離。
「咦,馬烈呢?」杭雪真心急着要回去換衣服,突然的一回頭,卻看不見馬烈在身邊了,驚慌的問杭超:「爸,馬烈呢?」
「額,馬烈呢?」杭超則是回頭問旁邊的徐叔。
徐叔撓撓頭,猜測道:「馬先生啊,應該是落在後面了。」
杭雪真不放心了,催促道:「徐叔,你快去找他回來啊!」
杭超也催了一句:「快去啊!」
「好,我馬上去!」徐叔連連點頭,朝原路折回。
他在城堡一樓的會客廳里,看到了馬烈正與杭天雄面對面的坐着抽煙喝茶,並沒有想像中的火星四射的衝突,心裏稍稍松下一口氣。
他本想走過去叫馬烈,卻被幾名黑衣墨鏡的保安攔住,並用槍指住他的腦袋。
徐叔不敢再動了,只等等候在原地,但願杭天雄不為難馬烈就好。
不過,瞧見二人口是心非的表情,關係好像不太融洽。
「馬烈,雖然你是我侄女邀請而來的貴客,但出於原則上的考慮,有件事我必須問清楚了!」
馬烈連喝了幾口熱茶,緩解了體內的冷氣,平手道:「請五爺儘管問吧,只要我能夠答覆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杭天雄食指彈了彈雪茄一頭的灰,淡淡的問道:「你和我侄兒去湖裏找什麼?」
馬烈一怔,說道:「雪真不是跟你們解釋過了,她心情不好……」
杭天雄突然的打斷道:「馬烈,請跟我說實話!」
馬烈攤手道:「我說的就是實話,五爺不信我也沒辦法。」
杭天雄冷冷說道:「你不說實話,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馬烈也冷道:「你什麼時候跟我客氣過?」
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杭天雄狠狠的掐滅手中的雪茄,冷道:「哼,既然如此……」
「杭五爺,你想怎樣?」馬烈覺察到對方的意思,說話之間,眼光六路,耳聽八方,暗暗做好提防。
大廳四周都是杭天雄的人,大概有二十人左右。他們每個人身上肯定攜帶着槍支,馬烈沒有把握對付那麼多人,不如說是對付他們手裏的槍。只好把目光鎖住了對面坐的杭天雄。
擒賊先擒王,不管是在哪裏,永遠都不過時。
而杭天雄可能是覺察到馬烈的打算,冷意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呵呵,馬烈,你太緊張了。」
馬烈捉摸不透他的心思,配合的摸了摸額頭,笑道:「剛才在湖裏游泳,身體有點虛了。」
「那就多喝幾杯茶!」說完,杭天雄親自端起茶壺給他的杯子倒滿,隨口問道:「老爺子失蹤了,你知道嗎?」
馬烈心虛的問:「啊,不是吧,老爺子不是剛剛去世嗎,怎麼會失蹤了?」
杭天雄點頭道:「嗯,老爺子確實是離世了,也失蹤了。」
馬烈明知故問道:「什麼意思?」
杭天雄道:「他的屍首不見了!」
馬烈好奇問:「怎麼可能呢,沒人看嗎?」
杭天雄嘆道:「有七八個看着,但還是失蹤了!」
馬烈啞然道:「那杭五爺為什麼不派人去找,卻有興致跟我喝茶。」
「派了!」杭天雄定定的直視馬烈的眼睛,淡淡說道:「目前還沒有找到。」
馬烈道:「很遺憾,我幫不上什麼忙!」
「你能幫上忙!」
「什麼意思?」
「你和雪真去新湖夜遊之前,曾經在靈堂逗留過,是不是!」
馬烈坦然點頭道:「嗯,雪真非常想念她的爺爺,我就陪着她去過靈堂看望她的爺爺。」
杭天雄問:「那時候,你們真不知道老爺子屍體已經失蹤了?」
「不知道。」馬烈兩手一攤,苦笑道:「如果知道的話,我們還有心情去湖裏夜遊?」
「好像有點道理!」杭天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慢條斯理的說道:「有意思了,老爺子屍首不見了,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又無聊,偷走老爺子的屍首。如果不想讓全國各地前來弔喪的貴客取笑的話,這葬禮還能進行下去?」
馬烈配合的問:「依杭五爺的意思,老爺子的葬禮,辦還是不辦?」
杭天雄反問他:「你覺得呢?」
馬烈想了想,建議道:「我覺得暫時不能辦。」
杭天雄問道:「為什麼?」
馬烈分析道:「正如五爺的意思,看不到老爺子的屍首,別人怎麼會相信,老爺子的離世是否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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