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烈斜眼一笑,說道:「你大爺的年紀也不小了,別人說什麼你也信,真是白痴啊!」
「你……嗷……」
姜昊業氣得連吐三口鮮血,憤怒的罵道:「臭小子,你竟敢陰我……你……你死定了,還有你全家,都他媽的死定了……」
馬烈鄙視道:「你大爺的,我勸你還是留着一口氣等人來救你吧,況且,剛才可是你先陰我等,我不陰你難道還等着你來陰我?你傻還是我傻,說話要積點口德,省得以後斷子絕孫!」
「馬烈……少跟他廢話,幫我一掌打死他!」姜申艱難的站起身,厲聲催促道。
「額,殺了他?」
面對姜申的要求,馬烈根本無法下手,他自問自己是個奉公守法的良民,法律觀念很強。即使修煉了紫元功,殺戮甚重,骨子裏仍然沒有想過將來有一天會動手殺人。更別說在這個昏暗的地下室里。
姜申知道了他心裏的難意,冷言勸道:「你不殺他滅口,等着以後他找你報仇嗎,不如現在一了白了,殺了省事。」
「為什麼,一定要殺人才能決解問題?」
馬烈痛苦的搖頭道:「我不想殺人,更沒有想過有一天要動手殺人。」
姜申不想在逼他,吩咐道:「那你先出去,我還有幾句話要問他!」
瞧見他身體輕微晃動,腳下虛浮幾乎都站不穩,估計是內功耗損的緣故。馬烈怕他報仇心切,出手打死姜昊業,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關切地問:「姜爺,你的身體還能撐得住?」
姜申擺手道:「暫時死不了,你先出去!」
馬烈拱手道:「好吧,我在門口等你,出什麼意外儘管叫我!」
姜申不耐煩道:「快出去,順便把門關上!」
「好……」
畢竟是他們姜家的家事,馬烈無權過問,一步兩回頭的走出暗室,順帶把門掩上。
在暗室門外,看見七八穿着西裝戴墨鏡男子手裏緊握着槍,卻橫七豎八躺在地板上,生死不明。馬烈便伸手探至鼻,發現仍有微弱的呼吸。
立即猜到是姜昊業的所為,剛才他是從大門直接走進去的,能同時把八個持槍的特種兵一一打暈,而且是毫不費吹灰之力,證明姜昊業的武力應該不低,甚至高過自己。
當然,姜昊業修練了十幾年的手抄版紫元功,雖不如原版的威力強大,不過,他經過長時間修煉,恰好可以彌補這個差距。
由此看出,姜昊業的武功絕對不弱,馬烈剛才那一掌,絕對是在對方疏忽大意的情況下他偷襲得手,佔有很大的運氣成份。
雙方如果是公平較量的話,馬烈即使得到了姜申一部分的紫元真氣,估計還不是姜昊業的對手。
好在勝負以分,馬烈誤打誤撞,出其不意的將原來不利局面徹底扭轉。經過這一個遭遇,馬烈才意識到體內積攢真氣的重要性。
不到萬不得以的情況下,一定要留有一部分的真氣。
馬烈走出的暗室,呆在走廊里等候。回想起剛才的驚險時刻,最終得到了姜申輸送的真氣,使得他體內精氣十足,熱氣騰騰,渾身上下都有勁,耳朵的聽力比之前更加清晰透徹。
他不放心在暗室裏面的姜申,當然,主要還是怕他的身體支撐不住,反遭姜昊業的毒手。
於是,他有意的打開順風耳,探聽暗室裏面的動靜。
恰好聽見姜申正用悲憤的口氣盤問他的伯父:「畜生,我只問你一句,你敢說半句話謊話,我當場把你脖子擰斷!」
「問吧,叛徒,不管你問什麼,我都沒有必要騙你!」
「我爹……是不是你害死的?」
聽到這話,姜昊業不屑道:「叛徒,別把我想得那麼不堪。你爹是我的親兄弟,我從來沒有做過殘害兄弟的舉動!」
「是嗎?」
姜申回想到了母親的慘死,憤怒的叫道:「那我母親是你的什麼人,她是你嫂嫂,你為何還逼死她?」
姜昊業冷笑道:「你母親水性楊花,自己丈夫屍骨未寒,卻勾搭上別的男子……」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來,很顯然是姜申感到欺辱,憤怒的打了姜昊業一巴掌。
「怎麼,我說的是事實,你可以打死我,但你母親當年與那個男人的不齒之事人盡皆知,包括咱們姜氏一族所有老少!」
姜昊業冷笑說道:「嘿嘿,要不是我及時站出來制止,你母親可能就跟那個男子結婚,並謀奪我姜家的產業,你母親可就是姜家的罪人,而你卻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尋歡作樂,根本沒有能力執掌姜家。」
「哼,姜家若是落在你們母子兩手裏……」
「閉嘴!」
姜申惱羞成怒,咆哮道:「我承認,當年我的做法確實不對,是我貪慾玩樂,枉費父親對我的期望。但我父親死了,我母親有自己的選擇權利,況且,她根本沒有想過要謀奪你姜家半點財產,絕對沒有!」
姜昊業道:「也許,你母親沒有這個心思,但她身邊那男子呢,他們交往不到兩年,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你能保證那男人沒有半點心思?」
姜申慘笑道:「他們被你逼到一起殉情,這還不證明他們的忠貞與決心?」
姜昊業冷笑道:「殉情?忠貞?值幾個錢,嘿嘿,告訴你,那個男人是行動失敗了,沒有臉回去跟他主子交代,逼不得已才選擇自殺……」
「不可能……」
聽到這裏,馬烈知道姜申確實是在盤問當年的那件往事,似乎沒有殺人滅口的心思。
如果姜昊業所言不虛的話,站在姜家的立場上,姜申母子當年的行為確實有失妥當。
不過,姜昊業逼迫他母親自殺,並意圖謀害姜申,奪走了家族繼承權的做法更是一件人神不齒的醜事。
總之,他們雙方之間都有錯,談不上誰對誰錯。馬烈沒有心思再聽下去,將目光警覺地放在四周,意外的看見走廊對面十米開外,靜靜地站着一個人。
馬烈居然沒有注意到,驚聲喝問:「誰?」
但那個人靜立不動,也沒有回話,行事十分詭異!
由於城堡地下室光線昏暗,馬烈剛才光顧着暗室裏面的姜申,甚至不知道那個人是在什麼時候出現的。
借着微弱的燈光,馬烈定眼一瞧,看見那個人身材不高,手裏拄着一根龍頭拐杖,穿着樸素的上衣,一臉的英氣傲然,略帶惺忪疲憊的眼眸,依稀是杭老爺子本人。
馬烈不太確定地走近幾步,終於認出這個人正是杭家的族長杭溫泰老爺子,驚訝的叫道:「老爺子,怎麼是您?」
杭老爺子沒有回話,只是從口袋裏掏出一物,隨意的拋過來給他:「接住!」
「什麼東西?」馬烈輕鬆接過,低頭一看,發現自己手裏拿的是一塊雕刻成雄鷹展翅的玉佩,表面晶瑩剔透,價值不淺。
馬烈好奇道:「老爺子,您這是何意?」
杭老爺子道:「門口有一輛車,拿着它帶你的朋友趕緊離開!」
「我的朋友?」
聽到這話,馬烈有意識回頭朝暗室看一眼,想到剛才的發生的一切,極有可能都被杭老爺子知曉了,啞然道:「老爺子,你什麼都知道了?」
「聽好了,你以後憑此物自由進出杭家城堡!」
杭老爺子沒有正面回應過他,只是淡淡地提醒一句,然後沒有其他表示,轉身走了。
「自由進出杭家嗎?」
杭老爺子說的太含蓄,馬烈一時聽不明白,一邊打量手上玉佩,一邊揣摩杭老爺子跟說最後一句話的含義。
就在這時候,姜申腳步蹣跚的走出暗室,扶着門框說道:「馬烈,你手上是杭溫泰的貼身信物——雄鷹展翅!杭家上下見到它就跟見到杭老爺子本人一樣。有了這個玉佩,咱們就可以從容地走出去了!」
聽到姜申在後面,馬烈急忙轉身一看,意外地問道:「姜爺,您的事都辦妥了?」
姜申道:「嗯,辦妥了,過來扶我走!」
「哦!」馬烈依言走過去扶住他半邊胳膊,隨口問:「裏面那個老頭呢?」
姜申淡淡說道:「沒事,我只是把他廢了!」
馬烈愕然道:「他廢了,那姜家的一切……」
姜申搖頭道:「就算他死了,還有他的兒子,姜家的產業也輪不到我,咱們走吧!」
二人相互扶持,順着走廊往外走。可能是杭老爺子支走了所有的守衛,一路上,他們沒有碰到任何人的阻撓,順利的走出地下室。
在地下室出入口,停着一輛白色寶馬車。
在馬烈的印象當中,杭家城堡裏面的豪車成排,根本沒有像這輛低檔次的寶馬車。
唯一例外的是馬烈開來的那輛寶馬車,好像跟這輛車一樣。
馬烈湊近一瞧,恍然認出這輛寶馬車真是他買的寶馬車,剛買不到一個星期,車牌都沒來得及上,怪不得第一眼看到它就覺得眼熟了。
姜申身體虛弱,馬烈認出自己的寶馬車之後,急忙打開後座的車門,推扶姜申躺進去。自己坐上駕駛座,發現車鑰匙還插在裏面,副駕座上放着一個黑色膠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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