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考慮面前這個人之前表露出種種低劣的人品,相信他還不如相信一隻狗。馬烈想不通他有什麼理由來幫助自己,試探地問:「如果我不答應呢?」
「不答應?」徐文錄愣道:「難道,你不想出去了?」
馬烈白眼道:「廢話,你以為我想進來嗎?」
徐文錄道:「那你為什麼不答應?」
馬烈不屑一顧,說道:「徐公子,別以為你的條件很誘人,話說,我這裏又沒犯什麼特大過錯,最多被拘留幾天就可以無罪釋放!」
「馬烈,你想得太天真了!」
徐文錄冷笑道:「你知道自己毆打的人是誰嗎,哼,那是我爹,更是東海市副市長,那可不是一般的市井小民之間的打架事件。你的罪名可大可小,全憑在我父親的一念之間。」
馬烈淡笑道:「是嗎,這麼說來咱們國家的法律法規全是你老爹說的算了,如果當官的真有特權,那我也無話可說!」
徐文錄一愣,想到了他與杭家的關係,掩飾道:「我可沒這麼說,請你不要防止誹謗,我現在把話說在前頭,如果你還不識抬舉,那就等着受法律的嚴懲!」
馬烈揮手道:「徐公子,告訴你吧,杭家城堡不是你想進就能進的,如果我在沒有明白你心思的情況下,盲目帶你進去,後果比死還要嚴重。」
「哼,那你就好自為之吧!」徐文錄知道勸不動他,不想在浪費時間,冷冷的撂下一句話,轉身走開了。
「好自為之?」馬烈鄙視一眼,嘲諷道:「別意外我知道你心裏想什麼,哼,想通過我手裏潛入杭家城堡,沒那麼容易!」
到了下午,依然沒有人來看望馬烈,特別是馬烈最希望看到的杭雪真。不知道她有沒有收到他發的那條短訊,一般情況下,杭雪真是不帶手機在身上。
不過,馬烈被關押在這裏差不多24小時,杭雪真事務纏身,肯定會想到打電話給馬烈問點什麼。
但他的手機已被沒收,在電話打不通找不到馬烈的情況下,杭雪真或許已經覺察到了。
吃過一碗冷飯,馬烈終於被韓晉等人帶到一間昏暗審訊室。
馬烈安排坐在一張特殊的控制椅子上,雙手背拷在椅子後面,行動受到了限制。
啪!
探照燈一照,刺眼的燈光頓時照到了馬烈的臉上。韓晉帶着兩名助手坐在前頭,翻開案件筆錄,冷冷的說道:「我們現在要對你進行調查審訊,希望你坦白從寬,配合我們的工作。」
馬烈道:「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
韓晉點了點頭,按照審訊程序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馬烈!」
「年齡?」
「23歲。」
「性別?」
「……」這不是明擺着嗎?馬烈忍住了笑意,艱難的回道:「我是男的!」
「什麼職業?」
「大學生、護花保鏢,珠寶店老闆……」
「嗯?」這一回,輪到韓晉等人都是一怔。或許,他們沒有料到,馬烈會有這樣的資深背景,人不可貌相。
韓晉之前只查到了馬烈只是個在校大學生,聽到這句話,用懷疑的目光掃了又掃,在核實他的身份,問道:「好,請把昨天晚上,八點四十分到九點鐘之間發生的經過,詳細說出來。」
「好……」
馬烈不敢怠慢,認真的回憶一番,將自己趕到醫院後的經過詳細的講出來。當然,痛打徐長天那幾個狗腿子就省略一點,一拳打倒一個,簡單的描述一下即可。
韓晉聽得暗暗皺眉,同時覺察出了一些差錯。因為,在馬烈講述的經過當中,一隻沒有提過毆打徐副市長的隻言片語。
因此,韓晉忍不住在中途打斷道:「馬烈,請你老實點!」
馬烈鬱悶道:「韓隊長,我剛才說的句句實屬,決定沒有半句虛言。」
韓晉問道:「你剛才說,為了制止徐長天夫婦的糾紛,你就用力推開徐長天本人,是不是?」
馬烈忙糾正道:「錯了,不是推,而是拉拽一下。」
韓晉道:「好,我已經記下。」換了另一種語氣,繼續問道:「按照你的描述,你根本沒有毆打徐長天一拳一腳,只是拉拽了一次?」
「是的!」
「那徐長天本人為何會躺在醫院裏救治,至今仍未出院,按照醫院給出的檢查報告,徐長天身上多處受到骨折,並有幾處被打過的瘀傷,這個你該如何解釋?」
「全身多處骨折?」馬烈啞然失笑道:「我懷疑,徐副市長的身體是用豆腐做的嗎?」
啪!
韓晉拍桌喝道:「馬烈,請你嚴肅點!」
馬烈冷笑道:「我也想嚴肅一點,可是你們警方卻先跟我開起了玩笑,嘿嘿,該說我都照實說了,至於還有什麼疑問,那就是你們警方需要排查證實了。」
「放心,我們警方會一一排除清楚,不過你剛才所說的一切,我們會當做成堂證供,如有半句虛言,後果自負!」
說着,韓晉隨手翻開另一張案本,嚴肅問道:「說說你昨晚越獄的事……」
馬烈急忙打斷道:「韓隊長,我沒有想過要越獄!」
「胡鬧!」韓晉將桌面上一對被扯斷的手銬丟到地上,喝道:「還記得這個嗎,這是你昨晚帶的手銬,而你強行將手銬損毀,意圖越獄,證據確着,還敢抵賴!」
馬烈怒了,大聲反駁道:「我沒有越獄,請不要污衊我!」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說着,韓晉將眼鏡摘下來,一步一步的來到馬烈面前。
馬烈警告道:「怎麼,想打我?」
韓晉道:「我們警察從不打那些奉公守法的人,但要對付那些頑固分子,我們就有權利使出必要的手段。」
馬烈諷笑道:「韓隊長說的冠冕堂皇,但實在令我聽了想吐。」
「這是長湖區分局,來我這裏,你給我老實點!」韓晉說着,從另外一名助理手中接過一個手指大小的電棍,在馬烈面前晃了晃,笑着問道:「馬烈,知道這是什麼嗎?」
「不知道!」
「這是電擊棒,人一旦被點擊後,渾身上下就變得奇癢無比,非常難受!」韓晉眸光一冷,湊在他耳邊盪笑道:「當然,它還有一個令人遐想的名字,叫做——淫、賤不能移……」
「什麼意思?」馬烈瞅了瞅他手中的棒槌物體,隱約想到了那些寂寞女人常用的必需品。
「你這個問題問得好!」韓晉笑了笑,電擊棒輕輕的在他臉上一點,得意道:「什麼叫**不能移,等下你就知道是什麼菊花殘,傷滿地的滋味了。」
「你……」聽到了他的暗示,馬烈身下菊花莫名一緊,警告道:「韓隊長,你可別亂來啊。」
韓晉漠然道:「我是一個人民警察,我也不想這麼殘暴,但是你自己不識抬舉在先,那就別怪我了。」
馬烈抱怨道:「喂,我剛才可是什麼都坦白了,是你們不相信我,如果你們真要對我採取非常手段,那我也就有必要做出一個回應了。」
「什麼回應?」韓晉突然想到這個人能把手銬掙開,警惕的退後兩步,警告道:「馬烈,如果你敢反抗,那就是襲警,罪名比意圖越獄要嚴重得多。」
「誰越獄了?」馬烈虎目一瞪,堅決的反駁道:「你才越獄,你全家祖宗十八代都想越獄。」
「冥頑不靈的傢伙,看我怎麼收拾你!」韓晉惱羞成怒了,手上啟動了電棒開關,發出了類似那些自、慰棒發生的嗡嗡聲音一樣。在馬烈面前耀武揚威的晃動兩下,警告道:「我最後問你一遍,昨天晚上,你有沒有試圖越獄?」
「沒有!」說着,馬烈本能的往後一縮,連帶坐的椅子被挪後一步。
「想跑?」韓晉心裏樂了,快速迫近過來,電擊棒沒有再猶豫,朝他左邊胳膊點過去。
「吃屎吧!」馬烈這次沒有閃避,安坐椅子上,只是用腳尖往上一踹,踢中了韓晉的手腕,電擊棒便從手掌里探下來。
借着椅子的支撐,馬烈另一隻腳跟着一踹,準確的踢到半空下落的電擊棒。
啪啦!
那電擊棒被踢飛,重重的撞到對面牆壁上,頓時摔成了兩半。
「你……」看到被踢碎的電擊棒,韓晉以及那兩名助手都吃了一驚,氣得說不出話來。
馬烈嘲笑道:「韓隊長,這個棒棒是不是從你老婆那裏拿來的,估計是國產的,質量太差了。」
「好小子,竟敢戲弄我?」韓晉惱羞成怒了,一改之前的斯文有理的模樣,挽起衣袖要過來揍馬烈。
馬烈抬起一腳,對準了他的門面,警告道:「韓隊長,如果我打你是襲警,而你先打我呢,是什麼?」
「是……」韓晉一怔,稍稍冷靜下心神,沉聲道:「是濫用執法,不過要對付你這個嫌疑犯,這個詞暫時用不上。」
「那就別浪費時間了,你打我一拳試試?」馬烈挺起胸膛,挑釁道:「我敢保證,十分鐘之後,我會加倍還回來。」
「十分鐘後?」聽到這話,韓晉想笑,但又敢笑,心裏反倒猶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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