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預想的一樣,果然有蠢貨跳出來給我當台階!」
顧婉晴心中暗自得意,臉上則露出一副愧疚的表情,沉聲說道:「我哥哥已經負罪潛逃了,我們到現在,都沒能聯繫到他。我是他妹妹,為他受罪,也是一樣的。馬總,我替我哥哥向您道歉,如果你心中還有怒氣,就請發泄在我身上吧。」
顧婉晴說完話,鄭重其事的將背着的荊條解下,恭送到馬烈面前。
馬烈微微一笑,將荊條接過,然後隨手拋在地上,說道:「顧小姐,言重了。」
顧婉晴一臉感激的說道:「馬總,您真是大人有大量!對了,我們顧家也沒有偏袒自己人,已經決定要把我哥哥逐出家門。」
馬烈心中一動,問道:「那以後天思影視集團就是你當家做主?」
顧婉晴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希望我們能摒棄前嫌,攜手合作,將我們華夏國的娛樂文化事業做好做大,讓其走出國門,影響全世界。」
「我也有這想法。」
「那算是英雄所見略同囉。」
「……」
兩人聊了幾句後,便被一擁而上的記者給圍住了。然後記者們,七嘴八舌的用各種問題向兩人狂轟亂炸。
新聞發佈會就此變味,顧婉晴一下子成了主角之一,很多記者紛紛向她提問。
顧婉晴趁機宣傳自己的管理理念,以及最近的計劃。
唐寧雅心中不岔,好幾次想要發話,將發佈會按照預定計劃進行,卻都被馬烈用眼色制止了……
發佈會結束,唐寧雅跟馬烈回到車上,立即不解的問道:「馬總,你幹嘛不讓我把發佈會按照原計劃進行?」
馬烈答道:「因為沒用了,顧婉晴經過剛才那麼一番做作,以後人們想到顧家代表,想到天思影視集團總裁,都會先想到她,而不是顧紹堂。這樣一來,我們繼續追着顧紹堂窮追猛打,就沒多大意義了——那傢伙已經完蛋了。」
唐寧雅憤憤不平的罵道:「這麼說來,顧婉晴還挺有心計,而且夠不要臉,竟然在這種場合,只穿個罩罩就跑來了。」
馬烈笑道:「她這是一舉多得,不但用負荊請罪的姿態討好了公眾,而且把公眾的注意力從顧紹堂轉移到她身上。我猜得沒錯的話,接下來一段時間,她會拼命炒作自己吸引眼球,令顧紹堂之事迅速淡化,從而化解顧家的形象危機。」
唐寧雅哼了一聲,說道:「可只穿個罩罩來,也顯得太下賤了吧?擺明了就是故意誘惑男人看的……哼,虧她還是個豪門大小姐呢。」
馬烈瞄了她一眼,說道;「你對負荊請罪的典故,不是很了解吧?」
唐寧雅俏臉紅了紅,不好意思的說道:「確實不太清楚,只知道大概意思。」
馬烈笑道:「典故中,廉頗是**着上身負荊請罪的。」
唐寧雅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接着憤憤不平的說道:「真該死,這麼一來,那碧池又有藉口給自己開脫了!」
果然,與馬烈預料的一樣,第二天的娛樂焦點,全都集中到了顧婉晴的負荊請罪上,關注顧紹堂和黃達明視頻的人,直線減少。
而且,在有心人的推動下,圍繞顧婉晴應不應該負荊請罪這個話題,引起了廣泛討論。
關於顧婉晴只穿着罩罩的問題,也有人提出她是故意賣弄色相,然後立即有人反駁,那是為了效仿古人……
接下來幾天,顧婉晴再次以「掌擂揩油老外」、「怒斥霸道城管」、「與美女作家樊星兒關係曖昧,疑是百合」等熱點新聞,成為各大新聞媒體的頭條人物。
於是,關於顧婉晴的話題越來越多,淡忘顧紹堂的人,也越來越多……
辦公室內,馬烈掃視着關於顧婉晴的新聞,在心中暗道:「不知道這辦法是顧家公關團隊想出來的,還是她自己想出來的?如果是後者,那可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
這時,敲門聲響起,接着秘書唐寧雅推門走了進來,神情有些複雜的說道:「馬總,有人送來一串鑰匙,說是記者楊倩彤的。還叫你拿到後,打電話給她。」
馬烈大喜,將那串鑰匙收下,然後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撥下楊倩彤的號碼。
電話接通,楊倩彤慵懶的聲音響起:「喂,鑰匙收到了?」
「嗯,收到了。給我鑰匙,這是要我今晚做入幕之賓?」
「暈,別亂用成語!什麼入幕之賓,說得好像我人盡可夫一樣!下班後,到我家裏來,我請你吃飯。」
馬烈曖昧笑道:「除了吃飯呢,應該還有一些別的事情吧?」
楊倩彤笑咯咯道:「當然還有別的事情,就是——吃菜啊,喝湯啊,看電視啊……哈哈,不多說了,你晚上來就是。」
說完這段話,楊倩彤不等馬烈回應,立即掛斷了。
馬烈把手機放下,拿着鑰匙拋了拋,心情無比愉快——今晚,應該能對那美女記者一親芳澤了。
下班之後,馬烈買了一束玫瑰花和一大袋水果,然後驅車來到楊倩彤的住所。
用鑰匙開門進去後,馬烈沒有說話,而且故意放輕了腳步聲:一來,他想看看楊倩彤正在做什麼。二來,他想要嚇唬她一下。
「嗯,在做菜?真沒刺激性。」
聽到廚房內傳出聲音,馬烈有些小失望,不過還是立即放下東西,快步向廚房走去。
來到廚房,馬烈那點小失望,立即一掃而空。
楊倩彤確實正在炒菜,卻顯得魅力無限:她只穿着一件松垮垮的白色襯衣,下邊只穿了內褲,沒穿長褲,修長筆直的雙腿白花花的全露了出來。
挺翹的圓臀,也有大半露在白色襯衣之外,而且還隨着她哼着小曲,腰肢的愉快扭動,不停地左右搖擺。
馬烈看得色心大動,輕輕走到她身邊,先在她翹臀上拍了一記,然後一把將她抱住,而且雙手正好抓在她胸口上。
而這一抓之後,馬烈發現,她沒有戴罩罩。
「啊……」楊倩彤發出悽厲的尖叫,同時用力掙扎!
「別叫了,是我。說起來,你也該早點想到是我吧。」
馬烈一邊說話,一邊用力一轉,將楊倩彤轉過來與自己面對面。
然後,出乎馬烈意料之外的情況出現了——楊倩彤依然一臉驚恐,雙手抱胸並腿,快速往後退。
同時,她嘴裏大聲喝道:「你是誰?想幹嘛?」
馬烈伸手撓了撓頭,在心中猜想:「這美女記者是要和我玩入室強行xxoo的角色扮演嗎?哼,真會玩!」
想到這裏,馬烈熱血沸騰,笑道:「第一個問題,我拒絕回答。第二個問題嗎,答案當然是……想!」
說完話,馬烈向前一衝,輕而易舉的抓住楊倩彤的雙手,把她按在牆壁上,然後上下撫摸。
「啊……」楊倩彤再次發出悽厲尖叫。
馬烈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叫聲小一點吧,刺得兩耳發痛,影響心情啊。」
「小你個頭!混蛋,放開我!」
楊倩彤先破口大罵了兩句,接着兩眼一亮,問道:「喂,你是我姐姐的朋友?」
「姐姐?」馬烈愣住了。
下一刻,從背後傳來一聲暴喝:「馬烈,你瘋了麼,快住手!」
背後這聲音,竟然也是楊倩彤的聲音!
馬烈像是被觸電一樣,立即放開手中的楊倩彤,回頭看去。只見那邊確實又站着一個楊倩彤,她穿着睡衣,頭髮散亂,看起來像是剛睡醒。
「你才是楊倩彤?」馬烈看向睡衣女,猜測的問道。
睡衣女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廢話,當然我才是。哼,你真夠混蛋的,竟然欺負我妹妹!」
馬烈回頭看了一眼滿臉通紅的襯衫女,然後看向楊倩彤,苦笑道:「我以為,她是你。嗯,你們是雙胞胎姐妹吧,看起來完全一模一樣。」
楊倩彤點了點頭,說道:「我妹妹,楊若彤。我朋友,馬烈!」
楊若彤原本一臉暴怒的,聽到是誤會,變成了一臉無奈。接着,她發現自己的穿着,實在是大大不雅,於是連忙轉身向自己臥房跑去。
她這一跑動,寬鬆的白襯衫揚起,下邊立即春光無限。於是,馬烈忍不住扭頭去看。
看到這一幕,楊倩彤大跨步走到馬烈身旁,弓起手指在他頭上敲了一下,喝道:「還看?很好看嗎!」
馬烈回過頭來,苦笑道:「我要說不好看,你信嗎?」
「啊,焦了!」
楊倩彤先大叫着衝過去,把鍋上炒着的青菜翻了翻,然後看向馬烈,沒好氣的說道:「你自己說,非禮我妹妹,這筆賬要怎麼算?」
馬烈嘆了口氣,說道:「我都說了,是誤會,我以為她是你。」
楊倩彤哼了一聲,冷冷說道:「那又如何?你大大的吃了她豆腐,這是事實吧?」
馬烈無言以對,他剛才確實是佔了楊若彤不少便宜。
楊倩彤考慮了片刻,說道:「這樣吧,我答應陪你一晚的承諾取消,你要想占我最大便宜,等下次吧!」
「你這太無情了吧!」馬烈苦笑。
楊倩彤惡狠狠的說道:「誰叫你非禮我妹妹來着?必須嚴懲,否則,以後你說不定會故意弄錯!」
馬烈伸手撓了撓頭,說道:「這事你也有錯,你妹妹也在這裏,幹嘛不告訴我!」
楊倩彤白了馬烈一眼,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妹妹是在你給我打電話之後,才到我這裏的,說是要給我一個驚喜。如果你不是鬼鬼祟祟的進來,而且一看到她就要非禮,她自然會告你她不是我。此外,你不去客廳,去跑來廚房,這算什麼鬼?我在客廳沙發上等你呢……嗯,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這番話有理有據,讓馬烈無言以對。他嘆了口氣,正心中暗叫倒霉,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楊倩彤話里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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