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晴脾氣古怪,但對馬烈的印象不錯,這一次來到牧場,最主要還是想見到馬烈。一聽杭雪真這句話,哪裏還受得了,立即被氣得火冒三丈。
小脾氣一旦飆起來,她什麼都不顧了,急聲問道:「媽的,誰敢追殺他啊,不知道馬烈是我顧晚晴的朋友嗎,雪真,快告訴我,誰在追殺他!」
杭雪真愣了一下,或許是沒料到她反映會如此強烈,怯怯的說道:「我不敢說,如果你真想知道......不如去問你哥哥,或者你父親,他們肯定知道!」
顧晚晴聽了十分不爽了,氣鼓鼓的抱怨道:「搞什麼玩意,你是杭家大小姐,身份尊貴,怎麼連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杭雪真為難道:「我不是不敢說,而是不方便說,省的人家說我故意破壞六大家族之間的團結......」
「好了,不管你了,我去問父親去!」顧晚晴為馬烈的安慰感到擔心,風風火火的脾氣,說走就走了。
馬烈聽到了她離開的腳步聲,不由自主的抹掉額頭上的冷汗,虧溜溜的探出半顆腦袋,見杭雪真還愣在帳門口,低聲問道:「雪真,還是你的話最管用。可是你這麼搞,會不會惹出事啊?」
「哼!」杭雪真沉聲說道:「怕什麼,有些人太清閒了,是該給他們找些事做一做,不然他們就以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目中無人。」
雖然沒有挑明,但杭雪真所指的矛頭既有可能是孔家。因為,即從來到風雲牧場這些天裏,孔家自持實力強大,以第一世家自居,一直表露出高傲的姿態。
特別是孔啟新的被殺案,明明是孔啟新自己作死,大半夜帶一幫人跑來這裏大呼小叫的罵人。被人暗殺了,孔家自持人多勢眾,卻不去追殺兇手,卻直接認定是跟杭家有關係,沒有道理可講。
在杭老爺子的問題上,孔家直接使出了蠻橫的處理方法,直接把人扣留住,並對杭家進行一系列的敲詐勒索。
比如,與杭雪真的婚姻。孔啟德作死犯錯,被杭雪真甩了;沒關係,孔啟新接着頂上;孔啟新作死被殺,也沒關係,不管杭雪真本人是否同意,下一個兒子繼續頂上。
反正,她就是孔家的未來媳婦。如此卑劣蠻橫的行徑,明顯是欺負杭家沒人。
事實上,杭家確實沒人,才讓孔家如此肆無忌憚。
讓顧晚晴這個惹禍精去孔家那邊陣營鬧一鬧,到給他們惹出一身的麻煩。處理的方法稍有不慎,顧家與孔家如鐵板一塊的關係也會跟着動搖。
想到此處,馬烈突然覺得杭雪真這個激將法可行,她的智商不比自己低。
無意之間,居然給她耍出了這麼一個小陰謀,頓時對她充滿了敬佩之意,感概道:「雪真,你什麼時候會耍這種心機了,不錯啊?」
杭雪真白他一眼,嘟嘴道:「人是會長大的,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經歷了那麼多事,接觸那麼多人,是該知道自食其力,保護自己了。」
馬烈由衷地贊同道:「額,你真的長大了。」
「我本來就長大了。」杭雪真聽了有些不爽,擺手道:「好了,為了明天的比賽,你必須要休息了!」
「等一等!」說到明天的足球比賽,馬烈還有些想法,眼睛瞅向宴席裏面的姜氏雙胞胎姐妹,琢磨道:「能不能......讓她們進來跟我聊一會......」
「他們?」順着他瞧去的方向,好像是姜青,眼裏還帶着些許的曖昧,杭雪真立即警惕起來,喝問:「是誰?」
馬烈苦笑道:「雪真,你先不要誤會,姜家明天對陣陸家,我主要是跟她們聊一下明天的比賽。」
杭雪真撇嘴道:「他們兩家的比賽跟我們沒關係,還什麼好聊的?」
馬烈搖頭道:「怎麼沒關係,姜家足球隊的實力不弱,只是運氣差了一點。如果姜家能夠幫忙,給陸家來一個迎頭痛擊,就算不能取勝,少輸當贏,儘量不給陸家擴大淨勝球數量,我們杭家還有機會奪取冠軍。」
「馬烈,你怎麼.......還沒放棄啊?」杭雪真意外一呆,沒料到他會打這個主意,不舍道:「局勢對我們而言,實在是太困難了,取得第三名,場面不用那麼難看就可以交待了。」
馬烈微笑道:「嘗試一下也無妨,況且,明天我們的比賽時間安排在最後,賽程對我們十分有利,或許,運氣會站在我們這邊呢。」
「真的可以嗎?」
「試試吧,只要淨勝球的差距不大,我們還有機會。」
「好,儘量試試吧。」
見他這般自信,杭雪真有些心動了,只是經過剛才的風波,她算是領教了他的桃花運。
別看馬某人長得......還算是個人樣,圍在他周圍打轉的女人可不少,而且是主動倒貼湊過來給他。
杭雪真鑑於嫉妒防範的心思,不想給他製造任何的機會,謹慎地道:「那我親自去跟她們聊,我跟她們的關係不錯!」
她肯幫忙,馬烈到樂得清閒,微笑道:「可以啊,但是你要私下跟她們聊,不要給陸家姐妹聽到了!」
「明白,我去陪她們了!」杭雪真剛走開幾步,發現馬烈還在站在營帳門口琢磨什麼,好奇問:「喂,你還有別的事嗎?」
馬烈想了一下,皺眉道:「姜家如果幫忙阻擊陸家,那與孔家隊的最後一個對手是周家......我在想個法子,讓他們幫忙阻止一下。」
杭雪真愕然道:「那你想到了嗎?」
馬烈道:「想到了,就怕周家不肯幫忙!」
杭雪真問:「你想怎麼做?」
馬烈反問:「你......能請周於釧過來一趟嗎?」
杭雪真自信道:「不用請,陸雪凌就在這裏,他巴不得自己跑過來。」
馬烈建議道:「那你去請他過來,我親自跟他談。」
這一次,杭雪真到沒有反對。但一想到周家與孔家的良好關係,不太相信馬烈能夠說服周於釧,起疑道:「馬烈,周於釧會答應嗎?」
馬烈還是那句話:「試一試吧!」
杭雪真不安道:「如果你失敗了,那你的奪冠計劃可能就暴露了。」
「沒關係!」馬烈自信一笑,說道:「那我必須說服他,他不肯幫忙,那就別想走出這個帳門!」
杭雪真臉上一呆:「好吧,你自己看着辦吧!」
這時,陸雪瑩發現她與馬烈磨蹭得太久了,不耐煩道:「雪真,那假小子走了,你還在站在那裏做什麼,酒菜都涼了,快過來啊!」
「唉,來了!」
杭雪真答應一聲,回頭沖馬烈揮手道:「你先休息吧,我去陪他們了。」
「好。」馬烈點點頭,順着把帳門掩上。
杭雪真回到篝火前,發了一條短訊給周於釧,說是陸雪凌在這裏一個人喝悶酒,沒人陪她說話,自己有些招待不周,希望找個人過來陪她。
她說的是實話,在場的幾個女孩子當中,杭雪真與陸雪瑩,與姜氏姐妹都玩得開,唯獨跟陸雪凌合不來。
況且,她還知道陸雪凌與馬烈的關係不清不楚,十分曖昧。在孔家莊那些天,兩個人已經發生了男女關係。
可以說,有了這一層男女上的關係,比她與馬烈的關係還要深厚。
為了拆斷二人的關係,杭雪真擅自決定,主動幫周於釧製造出一些機會。
因為,周於釧喜歡陸雪凌幾乎是一個半公開的秘密。去年初,周於釧曾主動向陸家提過親,最後因為陸雪凌強烈反對才作罷。
沒過多久,周二公子就拉着死黨顧少棠準時過來赴約了。
「喲,這麼熱鬧啊!」周於釧打個哈哈,假裝自己是無意間經過的。杭雪真就順水推舟,招呼道:「兩位公子既然都來的,不如進來坐一坐吧。」
「杭大小姐邀請的,周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周於釧與顧少棠互視一眼,在席中一掃,看見陸雪凌真是一個人遠遠的坐在末端位置,身邊沒有一個人陪同。
周於釧暗暗竊喜,看見她旁邊還有一個空位,便不急不躁的湊過去,招呼道:「雪凌妹妹,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隨便!」陸雪凌的好心情早被顧晚晴攪了,對什麼都無所謂了。
「謝謝!」周於釧心安里得的坐在她側邊,微笑道:「雪凌妹妹,一個人喝悶酒啊,這樣不好的。來,我陪你喝兩杯。」
陸雪凌冷道:「對不起,我不喝酒。」
「額,那我幫我烤一塊羊肉怎麼樣。」
「隨便!」
「額,這塊肉不錯!」周於釧接連碰了冷釘子,臉上還能保從容自信的微笑,隨手抓起一根叉子,將羊肉隨便一叉,然後放在火炭上不管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陸雪凌,訕笑道:「雪凌妹妹,明天我和紹棠要去後山那野林子打獵,你去不去?」
陸雪凌道:「沒興趣!」
周於釧熱情說道:「那你喜歡什麼,我可以打回來給你。」
陸雪凌臉色一僵,鄙視道:「你們都是冷血動物嗎,那些動物在森林裏活着好好的,你們為什麼去殘殺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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