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雪真把烏黑長髮隨便綁成馬尾辮子,換上一套粉色長裙,從房間裏出來,看到父親與馬烈的表情古怪,便奇怪的問道:「爸,馬烈,你們剛才在聊什麼?」
見女兒出來了,杭超眉頭立即舒展開來,憨厚的笑道:「嗯,沒什麼,我們剛才在聊電視呢,對吧,馬烈?」
馬烈一時看不懂了,其實,這杭超的演技也不錯啊。說嚴肅就嚴肅,跟一個老謀深算的胖子差不多。說要憨厚裝傻,他馬上裝傻給你看,簡直是無縫連接。
儘管電視機里播放的是喜洋洋與灰太狼,馬烈厚着臉皮還得配合他,笑道:「額,是啊,我們在聊電視......」
杭超滿意的點頭,示意道:「嘿嘿,女兒啊,你看電視多好看啊,,馬烈也喜歡看,哎呀,灰太狼又被喜洋洋給抓住了,好險......」
杭雪真杏眼一瞪,提醒道:「爸,被抓的應該是喜洋洋吧?」
杭超訕笑道:「爹爹看錯了,是喜洋洋被灰太狼抓走了,但他很快就被救回來了,嘿嘿。」
「爸爸!」杭雪真已經被父親的幼稚給打敗了,輕盈快步走過來,直接搶過父親手裏的遙控器,把電視關掉,抱怨道:「都到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看這些東西。」
杭超攤開雙手,疑惑的問:「女兒啊,現在是什麼時候啊?」
「關於六叔的事!」杭雪真憤憤不平道:「他今天剝奪了我的職務,明天就敢剝奪你的權力......」
「他敢!」杭超拍胸叫道:「再怎麼說,我也是他二哥,長兄如父,老爺子不在城堡,我就是他們的父親,杭家第二代唯一的繼承人。」
杭雪真撇嘴道:「我還是第三代繼承人呢,不照樣被他找個理由剝奪走了我的位置?」
「女兒!」杭超突然的板起厚臉,嚴肅的說道:「撤銷你職位的是爸爸一個人的主意,不關你六叔的事。」
「真的嗎?」
「父親什麼時候騙過你?」
杭雪真懷疑的盯向父親,卻見父親臉上出現少有的鎮定自若,穩如泰山的表情,一時分不清他此話到底是真還是假了。
「那你為什麼撤我的職?」
「為什麼?」杭超厲聲厲色的質問道:「瞧瞧你上任之後的這段時間裏,都做過什麼,一團糟糕,杭家上下都對你相當的不滿,如果我不撤你的職,杭家遲早會完蛋,完蛋,你懂嗎?」
杭雪真沒有被嚇倒,反問道:「爸,這段話是六叔教你的?」
「你......」杭超無語道:「雪真,別忘了他是你的六叔,如果不是他年輕時候不懂事,犯下了錯誤,我們父女兩的位置本來就屬於他的。」
「我明白了!」杭雪真輕聲一嘆,諷笑道:「現在六叔回來了,爸爸心疼自己的六弟,主動把手裏的東西白白送給六叔,辜負了爺爺對我們父女期望,嘿嘿,我明白,我明天立即回學校讀書!」
說完,杭雪真把遙控器狠狠摔下,負氣返回臥室,順手把門一摔,「嘭」!
「雪真......」
「你站住!」
馬烈正要去追趕杭雪真,卻聽到杭超在身後喝道,不得不回站在原地,回頭問:「伯父,雪真生氣了,我得去勸勸她。」
杭超警告道:「那是我女兒的閨房,你們還沒有正式結婚,沒事的話以後不許進她的房間!」
馬烈一時愕然,皺眉道:「這......」
杭超道:「這是杭家的規矩,如果你做不到,立刻滾出杭家城堡!」
「好吧,杭家的地盤你做主,那我回去休息了!」馬烈自討沒趣,走出杭雪真的套房中。腦子裏始終有個疑問,今天的杭超,好像有點反常。
平時,杭超都是一副憨厚可掬,傻裏傻氣的模樣,根本沒有剛才那盛氣凌人的氣勢。
奇怪就奇怪在他跟杭雪真談喜洋洋的那幾句話。喜羊羊每次都是被灰太狼抓走,但最後勝利的還是喜羊羊......
杭超一直是軟弱可欺,愚蠢憨厚老實人形象示人,這跟性格溫順的綿羊有相似之處。而杭天龍高調回到杭家,回來第一天就雷令風行的整頓改造,拉幫結派,搶班奪權,跟一隻兇殘的餓狼別無兩樣。
到最後,喜羊羊終究會打敗灰太狼......如果杭超真能表露出不為人知的另一面,或許,這句話會不會跟他現在的處境有直接的聯繫?
「馬烈,原來你在這裏啊?」
「嗯?」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帶着一連串疑問返回自己住房門口時。在行廊對面,也走來了一位風姿綽約的美麗少婦。
「額......」馬烈不由得皺起眉頭,看到了緩緩走過來的少婦,好像是杭雪真那位繼母李繼嫻。
「馬烈,你這個死樣,讓我找你半天了,剛才.....是不是躲在我閨女的房裏幹壞事了?」沒等那少婦走近,馬烈老遠就覺察到對方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一股逼人犯罪的騷氣。
更讓馬烈感到隱約不安的還是少婦的穿着打扮,有點性感撩人。
九月的東海市天氣已經逐漸轉冷了,可她身上只穿着一襲銀光閃閃的絲質睡袍,前胸後背各開出了一個大大的v字領,露出了一大段雪白的肌膚,只要一點點的清風拂過,即可吹開那身v領睡袍,彈出裙里的風光。
即使沒有清風掠過,就憑少婦一擺一扭的步伐,兇殘的上圍左右晃動,不時若隱若現的顯露出來。
考慮到少婦是杭雪真的繼母,馬烈以安守本身,自重自節的原則,不得不把目光轉移到天花板上。
很快,少婦已經來到他面前,雙手抱肩,似笑非笑的瞪一眼,卻發現他的眼睛是朝向的,輕輕擰了他胳膊,問道:「女婿啊,看什麼呢?」
馬烈愚蠢的說道:「我......我在數星星?」
「城堡裏面,哪裏的星星?」李繼嫻一語道破了他的謊言,忍不住再擰他一把,問道:「喂,我有件事要問你。」
馬烈回道:「嗯,我聽着呢!」
李繼嫻提醒道:「大事呢!」
馬烈怔道:「哦,大事啊,那趕緊問吧!」
李繼嫻輕打他手臂一拳,不滿道:「難道,你就讓我在這裏問你,就不怕別人偷聽了?」
馬烈再次怔道:「這裏是雪真的房間,應該沒幾個閒人偷聽吧?」
李繼嫻搖頭道:「錯了,最大的閒人就在我女兒房間裏呢!」
馬烈緊張的撇了杭雪真房門一眼,愕然道:「你是說,那閒人是......」
李繼嫻不耐煩了,打斷道:「哎呀,別廢話了,你我知道那閒人是誰就可以了,你的房裏不是在這裏嗎,別捨近求遠了,快帶我進你房間談!」
「啊,進我房間談......」
「是啊,難道進我的房間談?你想得到美。」
「額,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哪個意思?」
「哪個......」馬烈本能一驚,再次打量少婦一眼,卻發現她那雙勾魂的眼眸也在打量自己,急忙收回異常的心思,尷尬地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好吧。」
「我去!」李繼嫻猜到了他心裏的顧忌,不屑道:「都什麼年代了,你還搬出這麼老土的話。況且,我是你媽,你敢對你媽做出苟且不孝之舉嗎?」
「絕對是不可能的。」馬烈大汗淋漓的解釋道:「但你好像說錯了,應該再加一個字。」
「什麼字?」
「未來。」
「是倆個字,好嗎?」
「兩個字......」馬烈緊張到口吃,多少個字都分不清楚了。
「別廢話了,我等下還要回去陪我女兒呢,咱們快進去談吧!」說完,李繼嫻也不管他同意與否,拿出一條鑰匙,直接打開馬烈那間房門。
「媽呀,你怎麼會有鑰匙?」馬烈再次驚呆了。
李繼嫻白他一眼,說道:「看在你叫我媽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你現在住的這間房子,還是你睡的那張床......」
馬烈意識到什麼,震驚道:「你也睡過?」
李繼嫻欣然點頭:「嗯,在我沒嫁入杭家之前,那死豬就讓我住在這裏一段時間,方便他出來找我......所以啊,這套房子裏的一切,我都用過。」
「額,不是杭家另一位小姐住過嗎......」
「早嫁人了!」
「哦。」
「咱們進去談吧!」
這一回,李繼嫻反客為主,把馬烈迎了進去,指向客廳一排沙發,示意道:「坐吧,我去給你倒杯茶!」
「不用了,我不渴!」好吧,馬烈真把自己當成客人了。
李繼嫻道:「可是我想喝茶。」
馬烈汗道:「額,那你去倒吧!」
「謝謝!」李繼嫻沖他玩味一笑,便邁開步伐,直接走向後廳中。
看來,她剛才所言不虛,以前確實住過這裏,要不然,她怎麼知道後廳後茶葉?
杭家這麼有錢,應該把那張床上的被褥都換過了吧?一想到未來岳母多次躺過那張睡床,原汁原味的味道,讓馬烈心中一時感到渾身騷癢,忐忑不安。
很快,李繼嫻端了兩杯熱氣騰騰的茶水回來,一杯放在馬烈茶几面前,自己坐在沙發另一邊,伸手示意道:「馬烈,來嘗嘗媽媽的茶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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