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臨近,一股讓人聞之欲嘔的腥臭之氣散發而出。
魔劍書生只是稍聞了一點,便感覺頭暈目眩,大驚失色之下,也顧不上手中的鐵劍了,鬆開劍柄,雙腳用力一蹬地,身體像高速射出的炮彈一般,往後急速倒射而去。
「噗哧。」
那些黑色液體噴的半空全是,落在地上遇到草木後,發出「嗞嗞嗞」的聲響。
眨眼間,地上原本綠油油的草木快速枯萎起來,又過了一小會兒後,竟然全部化成一攤草灰,冒出徐徐青煙。
魔劍書生臉色「唰」的一下子白了,身子一晃沒站穩,差點摔在地上。
剛剛要不是他有混元勁在身,躲避的及時,否則換了一個普通的人,剛剛這一下恐怕就要被當場噴個正着,與那些草木一樣被腐蝕成一堆灰燼了。
然而還未等他來得及喘口氣的功夫,對面的張天師又鼓起腮幫子,一陣陣怪異的笛子聲響了起來。
魔劍書生心中一驚,急忙定眼看去,發現屍毒蜈蚣身軀幾個扭動,再次沒入泥土內消失不見。
下一秒過後,距離他腳下三米開外的地方「噗」的一聲響動。
土地下方突然鼓起一大塊隆包,並一下活過來般的直奔他所站之處快速遊動過來,速度極快,眼看着,就要來到跟前了。
看到這兒魔劍書生頓時嚇了一跳,此時他鐵劍不再手,沒有可以防禦的武器,情況已經變得岌岌可危了。
但他不愧是一個縱橫江湖幾十年的狠人,應變經驗極為豐富,也就是這個時候,終於顯露出了他行事果斷的本性。
只見魔劍書生眼中寒芒一閃,飛快的伸手抓住旁邊趙文龍的胳膊,並且毫不猶豫的扯到了自己的身邊。
「馬先生,你這是幹什麼?」趙文龍冷不丁的被他抓住,連忙扭動身體掙扎着喊道。
「委屈趙兄了,馬某要借你身體一用!死一個,總比兩個都死強!」
魔劍書生面無表情的說完這話後,毫不客氣的把趙文龍往自己身前一橫,用他的身體,做出防守之勢。
此時趙文龍哪能不明白他的陰險用意,頓時嚇的亡魂皆冒,驚聲吼叫起來:「姓馬的,你好狠的心,竟然拿我做擋箭牌,你不得好死!」
就在他吼叫之時,那個臨近的土包也突然炸裂開來,屍毒蜈蚣從中一鑽而出,迎面吐出了一大口毒液。
「趙兄一路走好,逢年過節,馬某會給你燒紙的。」
魔劍書生說話中,把趙文龍輕輕向前一推,漫天的毒液,全部被他的身體抵擋下來。
「啊……」
趙文龍從喉嚨里發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眼看着,他的身體快速溶解,不消一小會兒,就化為了一灘猩紅無比的血水。
屍毒蜈蚣發出興奮的嘶鳴聲,俯下身子,大嘴猛力一吸,這些血水紛紛化成幾道血柱,全部向它嘴裏收了進去。
「孽畜!受死吧!」
而然還未等它把地上的血水吸食乾淨,魔劍書生嘴裏發出震耳欲聾的狂吼之聲,前踏一步,手臂閃電般的探出,一把將屍毒蜈蚣按在了地上。
這時屍毒蜈蚣終於發覺不妙,從嗜血的興奮中醒過勁兒來,扭動身子轉過腦袋,白皮的肚子高高鼓起,就要醞釀着噴出毒液來。
魔劍書生哪能如它所願,臉色一冷,原本粗壯的手臂,一下子就像充足了氣一樣,憑空膨脹起來,比原來又粗大了一圈,向其腦袋狠狠一拳頭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
屍毒蜈蚣的頭顱如同熱水袋般爆裂開來,墨綠色的液體摻雜着白花花的腦漿,漫天飛舞的迸射出去。
魔劍書生伸手擦了擦飛濺在臉上的腦漿,哈哈狂笑起來:「哈哈,趙兄你死的不冤,用你一條命,換這畜生的一條命,這買賣,值了!」
「我艹你姥姥,你竟敢殺死我的寵物,你完了,你今天必死無疑!」張天師看見蜈蚣被按死,先是一愣,但馬上就暴跳如雷的咒罵起來。
他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機,盤膝坐地,雙手抬放到胸前擺出了奇怪的姿勢,口中念念有詞起來。
「天地玄冥,金鐵之精,化刀成鋒,一飲百里,電光火石,赦令奉行,急急如律令。」
咒語念完後,張天師的手指頭開始吃力的抖動起來,看其顫動的費勁架勢,就仿佛,每根手指上都牽扯了千斤之力一樣。
魔劍書生眼中閃過茫然之色,對於張天師全身哆哆嗦嗦的顫抖,如同神經病般的行為感到很是不解。
但他也不是傻子,對方不可不能無緣無故的發神經,看這架勢,多半是要施展什麼厲害的道術才是。
魔劍書生略一沉吟後,原地幾個跳躍騰挪,飛快的沖入摸金門的人群中。
「不想死的人,立刻把我保護起來!」魔劍書生語氣冰冷的開口道。
摸金門的人有些混亂了起來,剛剛魔劍書生用趙文龍做肉盾的一幕他們可是歷歷在目的啊,現在看他這架勢,明顯是打算重蹈覆轍,用整個摸金門的人給他當墊背的啊。
「姓馬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的命值錢,我們的就不值錢了麼,剛剛你陷害趙門主的事兒,我們還沒找你算賬呢,現在想讓我們當炮灰保護你,做夢去吧。」
有一個膽大的摸金門幫眾,立刻跳出來對魔劍書生大聲指責道。
「對,都是娘生爹養的,憑什麼給他當炮灰,他算老幾啊。」
「反正趙門主死了,咱們不如散夥算了,都下山回家吧。」
「回家,回家,留在這兒丟了性命犯不上。」
有一個人帶頭,眾人立刻騷動暴亂起來。
「給臉不要臉!」
魔劍書生突然身體幾個晃動之下,化為一道殘影,來到第一個說話人的跟前,手掌成刀,快如奔雷般的砍向他的腦袋。
這人心裏一驚,就想拔腿逃跑,卻感到脖頸處微微一疼,然後就看到一個無頭的軀體向前奔跑了幾步,隨後倒在了地上。
那背影看起來好生的熟悉,怎麼像是我自己,他剛想到這兒,就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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