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既然都拿來了,哪還有收回去的道理,嘿嘿,這幼女越多越好,對本座的修煉大有益處。」
乾屍神色異常興奮,貪婪的舔了舔皺巴巴的嘴唇:「我且品嘗一下這幼女心肝的味道如何。」
說完這句話後,乾屍驟然伸出乾枯的爪子向前一探,順手抓起了其中一個紙人。
而它的另一個爪子也沒閒着,迫不及待的探出,向着紙人的心臟部位猛地一把掏了進去。
「嘩啦」一聲紙響過後。
乾屍從紙人的胸口內扯出一袋血淋淋的東西,看也沒看,順手扔進了嘴裏,囫圇吞棗般的咽了下去。
「味道還不錯。」
乾屍吞完這袋血淋淋的東西,吧唧吧唧嘴,打了個飽嗝,神色間透露出回味無窮之意。
「好你個妖孽,還真是啥都敢吃啊!今晚你死定了,拿命來!」
「雙喜,炸死這個王八羔子,替我那6000隻雞鴨鵝報仇雪恨。」
眼見乾屍把那袋血淋淋的東西吞進了肚子裏,我和余半仙紛紛大呼小叫幾聲,立即蹬蹬噔向後退了數步。
後退的同時,我快速伸手掐決,衝着乾屍手上的紙人一指隔空點去,嘴裏喝道:「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烈陽符,爆爆爆!!!」
那乾屍吞進肚子裏的東西不是別物,正是一膠袋黑狗血和一張烈陽符。
這兩種東西,都是被我和余半仙事先藏在紙人肚子裏,算計好用來陰它的。
這乾屍不是用紙人設計陷害余半仙嗎,而我這也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在我喊出「爆爆爆」的下一刻……只聽轟的一聲悶響,以烈陽符為引,整袋黑狗血在乾屍的胸腔內瞬間爆炸開來。
黑狗血乃是至陽之物,最為僻邪,外加上烈陽符爆炸後形成的巨大威力,登時把乾屍的胸前炸出了一個碗口大的窟窿,冒出絲絲黑煙。
那乾屍被我的突然襲擊打的個措手不及,愣在原地,短時間內還沒能反映過勁兒來。
等它低頭看見自己胸前被炸出的大窟窿,終於知道着了我的道了,狂怒之下頓時把手裏的紙人撕成碎片,厲嚎一聲就要向我撲來。
可是我哪能給它近身的機會呀,趁你病要你命的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
我冷笑一聲,快速雙手掐決,又分別向剩餘的5個紙人隔空點了過去。
「爆爆爆爆爆!!」
我面露猙獰之色,嘴裏連續喊出了五聲「爆」。
「轟轟轟轟轟!!」
隱藏在5個紙人胸腔內的烈陽符和黑狗血,接二連三的爆裂開來,
一時間,乾屍周圍的5個紙人如同人形炸彈般轟然粉碎,黑狗血灑的空中全是,搞得整個古廟內血雨紛飛。
而乾屍距離紙人最近,大部分的黑狗血都落在了它的身上,如同潑了硫酸似得發生劇烈的反應。
只見它那干褶的皮膚開始層層潰爛,滋滋滋的冒出大量黃色濃煙。
「嗷……」
乾屍吃痛下仰天長嘯起來,不過幾個眨眼的時間,它身上的枯皮被腐蝕的全部脫落,化為濃濃血水流淌下來,沒過多久,它只剩下一副白森森的骷髏吧嗒一下倒在了地上。
不過,還未等我來得及喘口氣的功夫,那骷髏空洞洞的眼眶猛地燃起兩團綠油油的鬼火,身子咔吧咔吧發出聲響,竟然自地上一彈而起,又重新站了起來。
「哎呀媽呀,它咋還沒死?」余半仙嚇的一哆嗦,趕緊向後退了幾大步。
我也目瞪口呆起來,這乾屍的生命力還真是夠頑強的,簡直跟蟑螂有的一拼,都這幅熊樣了竟然還不死。
「雙喜小心,它沖你去了!」
就在我站在原地愣神的功夫,骷髏已經張牙舞爪的向我這裏撲了過來。
眼見它靠近,我本能的腳踏北斗七星罡步,高高跳起飛出一腳,直接踢在它的頭顱上,順勢一腳把它給踹進了棺材裏面。
「老余,別愣着了,快過來搭把手,咱倆把棺材蓋子給扣上!」我衝着遠處的余半仙吼了一嗓子。
這老東西,剛才一看骷髏冷不丁的站了起來,竟然把我扔在這兒,自己跑了,而且跑到的比兔子還快。
「來了,來了。」
余半仙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我們倆齊心合力之下,抬起棺材蓋用力一推扣了上去。
接着,我從袋子裏拿出幾根棺材釘,三下五除二把棺材給釘死,又拿出墨斗盒,余半仙扯一頭,我抓一頭,在棺材上縱橫交錯的彈滿了黑線。
墨線呈格子狀,彈成豆腐塊大小,密密麻麻,如同一張黑色的大網,把棺材封得嚴嚴實實。
這一套程序走下來,余半仙我倆也已經累的滿頭大汗,順勢靠着棺材坐下,呼哧呼哧的喘起了粗氣來。
「雙喜,咋處理這東西?」余半仙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沖我問道。
我想了想,猛地一拍棺材道:「這東西又是喝血,又是吃人心肝的,太邪性,堅決留不得,乾脆一把火燒了咋樣?」
「行,就這麼辦!雙喜你看着它,我這就出去撿柴火。」說完這句話後,余半仙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廟門外。
棺材裏的骷髏顯然已經意識到自己要大難臨頭,開始在裏面不停地掙紮起來。
不過棺材已經被我用墨線給封住,任憑它如何掙扎,棺材蓋都是紋絲不動一下。
大約五分鐘過後,余半仙扛着一捆乾柴反了回來,他把乾柴往棺材四周一堆,劃着火柴,頓時熊熊大火包裹棺材燃燒了起來。
隨着火勢越燒越大,一陣陣悽厲刺耳的慘叫聲在火海中傳了出來,隱約中,我看見一個道士打扮的鬼魂在火海中苦苦掙扎着。
只聽那道士鬼魂沖我嘶吼道:「小道士,你壞了本座的好事啊,我在這將軍廟修煉整整五百年,已喝足畜生血,今晚若再吃一枚幼女心肝,就會化成百年屍魔,神通廣大,法力無邊,到那時,大羅神仙下界又能耐我何?」
「但今晚,你毀掉我的一切!整整五百年的苦修!我就算死也要拉你墊背不可!」
隨着怨念滔天的喊聲過後,那道士鬼魂在火海中幾個模糊,最後竟化為一張血盆大口向我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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