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折騰近四更時,才算歇停。
秦時月一夜無好眠,不是她認床睡不踏實,而是壓根就沒床。
像冰煞驚風,展修鐵拳,四人全都尋了個圓凳子直接靠門坐睡。
而秦時月和北堂墨以及南龍澤這三位主子,雖然有桌子靠,雖然北堂墨和南龍澤都未有借用桌子。
可是她秦時月是一個沒有武功內力,加之重生的這具身體本就孱弱,睡趴了桌子上直到天亮,睜開眼的一瞬,只感覺疲累不堪。
想她秦時月在前世何曾這般狼狽不堪過,那時身體素質好的,即便是三天三夜不合夜,也絕不會打一個哈欠。
可是自己現在這具身體,先天調養不足,加之又本是宅門閨女,自是弱不禁風。
起身伸了個懶腰,就在這時,柳媽領着一些個明顯挑選出的很是俊俏清秀的姑娘,端着銅盆巾櫛走進來,喜眉眼笑的說是侍候秦時月他們三位貴客洗漱。
柳媽子之前是敲過門進來的,得了北堂墨的允許,才敢領着人進來。
一進來,柳媽先是小心翼翼的窺一眼北堂墨的臉色,見這位爺面色還算好,便大着膽子招呼幾個姑娘趕緊上前侍候洗漱。
一個姑娘就要走進秦時月,「這位大小姐,奴家侍候您洗漱!」
秦時月聽着這嬌聲軟語,忍不住渾身打了一人激靈。
這聲奴家自稱的,她整個人後背全起了雞皮疙瘩。
「把洗漱的東西放下即可,我來侍候我家主子!」突然冰煞大步走過來,冷冷一聲。
那名姑娘抬頭,撞上冰煞一臉的冷寒,嚇的慌忙將手裏的東西,就要放於地上,可是落手時又慌覺不妥,忙手指有些微顫的端着銅盆巾櫛道,「奴家照顧不周,勞煩這位姑娘了!」
冰煞冷冷的接過洗漱用具,未有看向那姑娘一眼,轉身走向一凳子,將銅盆放上,再挪至秦時月跟前,「主子,奴婢服侍您洗漱!」
「嗯,好!」秦時月點點頭,瞥見一旁那姑娘有些被閃落的神色,沖其溫和一笑,「你退下吧,這裏有我的婢女服侍即可!」
「是,奴家告退!」那女人一見秦時月沖其微笑,不由臉色緩和,忙笑着應聲退下。臨走時,還投以秦時月感激的目光。
一旁的北堂墨和南龍澤兩個大男人,不忙着洗漱,都看着剛才發生的這個小插曲。
隨後見北堂墨嗤哼一聲,起身去洗漱。
而南龍澤卻是紫色瞳眸閃過一抹光亮,很快一閃而逝。
待他們一行人洗漱過後,簡單的吃了一些早飯,便令柳媽子又重準備一些路上吃食。
秦時月另外指派了驚風和冰煞從這裏,多帶了路上夠用一天的水。
她才不要再喝北堂墨的水,一壺水竟然要千兩銀子,這混蛋王爺怎麼不去搶。
她欠他好幾千兩,而他折騰一夜,拆人樓牌匾,趕人樓里客人,隨手就擲給這樓里的柳媽子好幾千兩,她敢說他這就是故意作弄自己玩呢。
等他們上了馬車,那柳媽子帶着一眾樓里姑娘,站於樓門前,滿眼的不舍,高揮着手,大聲喊着,「爺,您慢走,有空您常來!」
「噗——」
秦時月聽到柳媽子帶一眾姑娘喊的那句話後,實在憋忍不住的噴笑出聲。
這完全就是現代電影裏演的,古代人逛完青樓以後,姑娘甩着帕子送客的場面。
秦時月就是一時想到那個畫面,忍不住噴笑出聲。
「很好笑嗎?嗯?」北堂墨黑俊着臉的,狠瞪向秦時月。
秦時月極力忍住笑意,抬頭瞥見北堂墨不太好的臉色,連連擺手,「沒有,沒有!」
「別人是口不對心,本王看你是口不對口。你當本王是傻子嗎?一邊憋笑不止,一邊還跟本王說沒有?」北堂墨怒嗤幾聲秦時月,卻是嘴角微勾了勾。
秦時月自是此時看不到北堂墨嘴角微勾的笑意,但是與北堂墨對面而坐的南龍澤,卻有捕捉到北堂墨一路來臉上的神色變化。
南龍澤心有所思,卻是抿唇不語,這一路來,除了北堂墨為難秦時月時出聲相勸,幾乎就像一個透明人一般,坐於那裏一言不發。
秦時月努力強忍住笑意,不欲跟北堂墨這不講理的混人說話,抿着唇只當自己此時是啞巴。
不過,接下來,北堂墨倒是沒有緊揪着不放,而是黑俊着一張臉的,倚了車廂壁上,閉眸養神起來。
看來,北堂墨昨夜也睡得不好。
車廂里一時倒寂靜起來,沒有了北堂墨故意找事,秦時月趕緊準備閉眸小憩片刻,實是一晚上沒睡好,此時正缺眠少覺的很。
不多會,秦時月就垂了眼帘,本是想要小憩一會,可是她去直接後仰了車廂里,沉睡過去。
等她一睜眼醒來時,突然被左右兩道視線盯的渾身一個激靈。
睜抬了眸子,左右各掃一眼兩個俊的令你流口水的男人,秦時月不由心底閃過一個聲音,「都道女人紅顏禍水,這男人俊起來也是要人命的。」
心中輕嘆息一聲,自己夾在兩個美男身邊,雖然飽了眼福,卻是哪一個都讓自己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秦時月不由一垂眸,卻是緊接忽地睜大了眸子,「啊?」一聲。
這是什麼情況,自己身上何時多了一件大氅,不對,是兩件。
兩件?
秦時月整個人瞬間不好不好的,攸的抬起眸子,左右再細掃一眼兩個男人,秦時月此時只想跳下馬車,不要跟這兩個男人坐一輛馬車上。
只見北堂墨和南龍澤兩個人,身上穿的大氅同時不見?
兩人的大氅都不見?而她身上卻蓋了兩件厚厚的大氅,秦時月有種被撞暈的炫暈感。
秦時月身體不由動了動,才感覺自己身上的兩件大氅,重量是有多重。
不由垂眸苦笑一聲,誰能告訴她,這他媽是什麼鬼情況?
令秦時月感覺更為尷尬要死的是,這兩個男人像是商量好一樣,只看着自己,一個沒有先說話,更別提要回大氅的。
秦時月可不想成為第一個被男人視線盯死的人,她可還有娘還有爹還有幼弟以及老祖宗呢,她可還有親人在,要保護他們呢。
立即,秦時月伸出明顯有些酸的手,急急一把先是扯抱起一件大氅,想要趕緊送還給他們兩個。
【作者題外話】:嘎嘎,很有趣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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