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本公主去的地方不遠,很快就會回來,你留在府里等着就好!」燕平公主端坐於馬車內,淡淡一聲。
「可是主子——」秋荷看着這般的主子,越想越是擔心,不由急出聲。
「本公主剛才說的話,你沒有聽清嗎,嗯?」燕平公主冷冷睨轉了眸子,冷瞪向秋荷,隨後冷聲命令車夫,趕車速速離開。
車夫得令,依照燕平公主的吩咐,趕車直上大街。
而秋荷站在原地,看着絕塵飛快跑離很遠的馬車,望着馬車車廂,擔心地低喃一聲,「主子,您可莫要做了錯誤的選擇才是!」
說完,想到什麼的,急轉身往府里小跑回去。
跑回主子的迎春苑,秋荷就直奔主子睡覺的裏屋。
當跑到裏屋的一刻,秋荷一雙眸子急切地開始四下尋找着什麼?
尋看了好幾圈後,秋荷驚呼出聲,「壞了,主子——」。
不等話落,秋荷立即從屋子裏沖跑了出去。
院子裏的婢女和婆子,突然看到從主子屋裏急奔跑出來的秋荷時,都被秋荷給嚇了一大跳。
因為向來秋荷行事都是沉穩老練的,從未有人見過秋荷像剛才那般慌急的樣子。
秋荷慌亂跑出迎春苑,沖跑到前院,準備繞過影壁出府去追主子時,卻差點一頭撞到一個人的身上。
「秋荷,你慌裏慌張的做什麼,府里可是出事了?」秦致遠得到自己娘命人送去玉林山的消息,告訴他,自己的二夫人燕平這些天病了,且病的很重,要自己回來看看。
他是剛從玉林山下山,回到府里,卻不等進府,就差點被秋荷給撞到。
「老爺?」
秋荷急剎住步子,險險未有撞到人,卻是在抬眸一瞬,驚呼出聲。
很快,似是發覺自己的反應不妥,秋荷立即隱了隱慌亂的眼神,垂首低聲道,「老爺,您回府了!」
「嗯,我聽秋嬤嬤說,二夫人病了,便趕回來看看她!」秦致遠盯着低垂首的秋荷虎眸微眯,後沉聲道,「剛才你跑什麼,可是府里發生了什麼事?」
秋荷聞聲眼神一緊,卻是很快搖頭答道,「沒有,老爺,府里一切安好!」
「那你跑什麼?」秦致遠聽到這個回答,卻是疑惑出聲。
「回老爺,夫人剛剛出府去看大夫,奴婢不放心,想要跟去!」秋荷低垂着的一雙眸子,快速轉了幾下,急急應付一聲。
「這麼說,燕平確實是病了?」秦致遠看向秋荷問道。
秋荷心點頭,道,「回老爺,夫人確實是病了。」
「既是病了,為何不呆在府里,讓大夫來府里看診就好,為何還要自己出去?」秦致遠沉聲盯看向秋荷。
秋荷心下一急,卻是很快抬起眸子,眼神鎮定道,「回老爺,其實夫人只是想要出去透透氣!」
說完,秋荷臉色有些難過地,眉頭擰緊。
秦致遠聽到這裏,自然明白秋荷這話的意思,知道這些時日自己一直未有回府,怕是傷到了二夫人的心,才會想着要出去走走的吧。
隨及,秦致遠點點頭,未有再多問,而是吩咐一聲秋荷,「你在這裏靜候着你的主子回府,待她回來後,告訴她我在她的院子裏等她。」
「是,老爺,奴婢記下了!」秋荷忙點頭應聲,垂首恭敬待秦致遠離開一瞬,卻是抬起的眸子眼底閃過焦急不安的眼神。
此時的秋荷是萬分焦慮不安的,她焦慮的是,自己擔心的事情很可能要發生。而不安的是,主子恐是做了錯的決定。
她想要去追回主子,可是又因為怕引起剛才回府的老爺的懷疑,只能站在這府門口,焦慮不安地等待着。心裏默念着,主子千萬不要做錯誤的決定才是。
直到傍晚時,站在府門口,焦慮不安,手裏攥緊着一隻帕子,帕子都快被扭破了的秋荷,終於看到遠遠的一輛熟悉的馬車向府門前跑來。
馬車停下一瞬,秋荷立即跑上前去,急喊一聲,「主子!」。
不等主子,要從馬車裏走出來,秋荷急忙命令趕車的小廝,站候於一旁。隨及一個步子跳到馬車上,急急鑽進馬車裏,差點還跟正要下馬車的燕平公主撞到一起。
「秋荷,你進來做什麼?」燕平公主被驚嚇了一跳,沒想到秋荷會衝到馬車裏,立即臉色便是一沉。
「主子,奴婢進來是想告訴您,老爺在一個時辰前回府了,現正在您的院裏等着您!」秋荷急忙伸手攙扶主子坐下,隨後急聲道,「老爺詢問奴婢您去了哪裏,奴婢跟老爺撒了個小慌,說您去看大夫了,順便出去透透氣!」
「老爺回府了?」
燕平公主眸子一閃,驚喜出聲,看到秋荷點頭,欣喜中突然眸子一轉,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的眼神,隨及道,「走,快回府,我要見老爺!」
「是,主子,奴婢這就陪您一起回府!」秋荷說着,急忙伸手攙扶主子走下馬車。
當主僕二人走進府門口,繞過影壁,準備往燕平公主的迎春苑而去時,突然跟於燕平公主身後的秋荷,大着膽子幾步追上主子,悄聲於主子身邊低聲道,「主子,您剛才出府,是不是去——」。
「本公主的事情,無需你來關心,你只管做好本公主吩咐你的事情就好!」燕平公主攸地頓了一下步子,一雙平日溫婉的眸子,幽地一冷,警告一聲秋荷後,隨及提步繼續往自己的迎春苑而去。
秋荷聽着主子冷嗤自己的話,以及主子冷冷瞪向自己,警告自己的眼神,先是吃驚的眼皮一跳,後卻是越發不安起來。
當燕平公主踏進屋廳一瞬,眸子的視線立即變得痴迷的望着正坐於椅子上,像秋荷所說正在等自己的夫君。
立即,燕平公主腳下步子加快幾步,邁過門檻後,急小碎步走近,眼神溫婉柔情地望向此時正抬起眸子的秦致遠,「老爺,您回來了?」說着,一滴似是委屈的淚水,從燕平公主的眸子裏掉出來。
緊接,第二滴,第三滴,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啪嗒,啪嗒」地直往下掉。一張小臉柔美悽然地一步步走近秦致遠,淚水連成花地突然一個大步,就急撲到了秦致遠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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