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秦時月一巴掌拍掉雲雅郡主伸向自己的手,挑了下眉,盯向雲雅郡主屁股底下墊着的一方白帕子,「你低頭瞅瞅,你屁股底下的帕子剛才是誰給你的?」
「啊?」
雲雅郡主搓一下被秦時月打疼的手心,後側歪着頭瞅一眼屁股底下的帕子,隨後抬起頭來很自然回答道,「你啊,剛才是你嫌我用自己的帕子浪費,所以掏出這方白帕子給我的啊!」
說着,還不明所以地盯看向秦時月,不明白秦時月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秦時月手捏着雲雅郡主的帕子,眸子一眯,笑得如小狐狸一樣的,挑眉道,「所以啊,你用了我的帕子,自然你的這方帕子就要歸我了。」
不等雲雅郡主吃驚瞪大眸子,想要說什麼,立即伸手挑了一下雲雅郡主的袖子,往裏面瞅着道,「喂,雲雅,你一共繡了幾塊這樣的帕子啊,還有嗎?不如再送我一塊如何?」
「不是,你強盜啊,時月!」雲雅郡主立即一把抽回自己的衣袖,像防強盜一般的,防着秦時月順手從自己的袖子裏再掏去什麼。
「切,不就一方帕子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真小氣!」秦時月嫌棄一聲,隨手一掏,就掏出兩條白帕子,拿到雲雅郡主的眼前晃了晃,眯笑着道,「來,瞧我多大方,拿兩條帕子跟你換一條如何?」
噗!
這是要把雲雅郡主給欺負哭的節奏啊!
原本心情鬱悶不已的秦時月,此時因為眼前自己跳出來的雲雅郡主,而心情變得奇好。
仿佛欺負人,已經成了她現在最大的一個喜好。一天不找個人欺負一下,順便小虐一下,她就不舒服。
吶,不是她秦時月想要欺負眼前的雲雅郡主,而是雲雅郡主自己跳出來找自己欺負的,她可不是故意的。
當然,一會給欺負哭了,平陽王夫婦不會過來找自己吧?
哈哈!
秦時月越想越是好玩,捏着兩條普通的帕子,在雲雅郡主的眼前晃呀晃,直晃得雲雅郡主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看在你快要成親的份上,再送你一條,這總行了吧!」
雲雅郡主拿過秦時月晃給自己的兩條帕子,輕嘖一眼秦時月,隨手從袖子裏,又掏出一條上好的藍色絲綢繡有鴛鴦戲水圖雙面繡的帕子,滿眼真誠笑意地遞向秦時月,「給,原本準備找個精緻一些的禮盒,過些天當作賀禮送給你的。手帕之交,寓意我們的友情長長久久,更重要的是祝你和龍澤哥哥兩人,婚煙幸福美滿,長長久久,早生貴子,嘻嘻!」
說到後面的時候,故意地對着秦時月俏皮眨一下眼睛,緊接着「哈哈——」大笑起來。
秦時月緩緩接過雲雅郡主遞向自己的藍色帕子,聽着雲雅郡主一旁的聲音,「時月,看看喜歡嗎?原本你成婚應該給您繡一方紅色的帕子的,可是我聽紅葉說你喜歡藍色的,所以便改繡了這方藍色帕子。」
說着,雲雅郡主滿臉期待地望着秦時月,眼神里微有些緊張,很是期待眼前的好友能喜歡。
其實自那日秦時月給雲雅郡主解了魘盅後,臨走時對雲雅郡主說的那番話,令雲雅郡主,徹底想清楚了一些事情,也甘願放手自己心愛的男人。
她清楚地記得眼前的時月告訴她,「愛是無私的,不是索取,而是即便明明知道他所愛的人不是你,可你也會在一旁默默的愛着他,支持他。即便他最後選擇的是別人,你也會默默的在他身後祝福他,只要他過得好,你便已知足。」
這句話她到現在一直記在心裏,因為是這句話,讓她心胸豁然明朗,知道有些東西,是強求不來的,比如說龍澤哥哥的愛。
因此,她選擇放手以前執着的愛,換來自己心胸的開朗,尋找將來屬於她自己的幸福。
「雲雅,你不恨我嗎?」
秦時月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看着眼前的雲雅郡主,從未有想到眼前丫頭心胸會如此開闊,低低一聲道,「嗯,而且我好像還食言了,說過不會搶你的龍澤哥哥,卻——」。
「時月,不,你沒有食言!」
雲雅郡主微笑地打斷秦時月,伸出手去,緊緊地握向秦時月的手笑着道,「時月,龍澤哥哥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他愛你,你也愛他,這就是你們倆人既定的緣份。我衷心地祝福你們,祝福你們白頭偕老,幸福一生。當然,還要給我添一個小皇侄哦,我可是非常期待着當皇姑的感覺呢,哈哈——」
說完,不忘笑着眨眨眼,打趣一聲秦時月。
「壞丫頭,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惹得我都不捨得以後再欺負你了!」秦時月一雙清亮的鳳眸有些潮濕,看着眼前雲雅郡主真誠的目光,一瞬間的非常感動。
晚上時,秦時月獨自躺在自己的床榻上。
雖然屋子裏的燈早已吹熄,可是夏日的窗子開着,柔和美麗的月光透過窗子灑照到床榻上,讓人產生一種夢幻的感覺。
「唔,我真的就要成婚了嗎,感覺像是做夢一樣?」秦時月睜大着一雙鳳眸,望向窗外的月亮,一雙清亮的鳳眸里有些夢幻迷離的感覺。
這幾日,這句話秦時月反覆地問自己不下百數遍。
自那晚答應嫁給南龍澤後,她整個人就陷入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感覺自己就像是做夢一樣,可是夢境卻沒有眼前的一切來得真實。
她知道自己這不是做夢,而是現實,現實的一切告訴自己,一個月後,她即將成為新娘。
女人對自己的未來都會有憧憬,她也不例外,可是她的憧憬,卻被前世的那個男人親手給毀掉。
雖然重新醒來的一刻,這裏的一切都讓她原本冰冷的心慢慢開始熔化,也知道自己即將要嫁給的男人,是一個非常優秀,且真正深愛自己的男人。
可是秦時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會有猶豫!
她在猶豫什麼?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
「哧溜!」一聲。
突然小金從秦時月的袖子裏鑽了出來,飛身來到秦時月的肚子上,盤起小身體,昂着小蛇頭吐着紅紅的舌信子,睜着一雙赤紅的小眼睛,盯瞅着秦時月。
「小金?」秦時月疑惑出聲,感覺此時的小金,似是有什麼話想要告訴自己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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