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華,快開席了,趕緊去那邊女席坐着去!」北堂琛不等妹妹張嘴想要跟三弟說話,微笑出聲打斷妹妹,溫和笑着給妹妹指向女席那邊。
「大哥,三哥還都沒有誇我今天的衣裳好不好看呢?」
玉華公主完全不避諱這是什麼場合,她是最小的公主,所以自出生時,就深受皇上和皇后的寵愛,所以必然是養成了有些嬌縱的性子。
坐於中間的北堂墨看着使起小性子的妹妹,眯笑起眸子寵膩的,此時出聲誇讚道,「玉華今天真漂亮,可要把這一殿的所以閨閣小姐們,都給比下去了。」
對於這個最小的妹妹,北堂墨兄弟幾個,一直都是很疼寵她。特別是,玉華還是皇后所生,所以北堂墨對於玉華,是真心以一個哥哥的疼寵,去寵膩着玉華公主的。
「真的嗎,三哥?」
玉華公主聽到三哥的誇讚,一雙眸子頓時一片晶亮,開心地掩嘴羞澀一笑。抬眸看向三哥,還想要跟三哥撒一下嬌,卻忽然發現三哥的視線瞬間轉向大殿門口方向。
嘶!
嚇!
大殿內突然一下子靜起來,靜地仿若針掉下來都會清晰的聽見。
所有大殿內的人,不論是大臣還是閨閣小姐們,全都是一臉吃驚呆愣的齊齊盯向大殿門口,正緩緩從外面走進來的父女幾人。
「天吶,梅妃!」
突然,就在這時,一位大臣忍不住地驚呼出聲。
瞬間,所有的老臣們,全都齊齊盯向那抹跟於秦將軍身後,緩緩走進來的少女。
「好像,太像了!」
「是啊,。
簡直是太像了!」
「這套衣裳——當年的梅妃——」。
一些大臣盯着緩緩走到大殿中央的少女,忍不住吃驚出聲。
秦時月跟於父親的身後,做為長女的她,自然會先於秦紫依和李玉蘭走在前面。
所以,當她邁進大殿的一刻,雖然心中早已做好了,會引起一殿人大驚失色的情況。
可是此時被眾多雙眸子盯着的感覺,真的很不好,不由有些後悔,穿上了這套衣裳。
此時後悔,肯定是遲了,她只能硬着頭皮,跟於父親的身後,步子努力保持着沉穩地,一步步走向殿中央。
一襲淺藍如水墨畫般,繡着精巧梅花朵朵於裙身上,而裙擺用彩線繡織出的猶如祥雲般帶着仙氣的雲紋,這一身衣裳,穿於秦時月的身上。本就是一張絕色的小臉,在這身衣裳的襯托下,隨着身後的墨發披散於肩,緩緩走在這玉石鋪就的大殿上,猶如天上的仙女下凡一般,清靈中透着絕色的明艷動人。
只那遠遠地瞥一眼,就會令人無法移目。仿若世間所有的一切,在這少女出現的一刻,都變得黯然失色。
北堂墨一雙狹長的眸子,從少女進入大殿的一刻,就未曾移開過半瞬目光。隨着少女嘴角微抿起的淺淺笑意,有些發怔的出神,視線開始變得深邃甚至於有些迷惑。
皇子中,還有一道視線,一直盯望向秦時月,眸子裏閃動着異樣的痴迷眼神,
「天吶,怎麼可以這麼美?」所有人屏息好久後,終於有一個閨閣小姐驚讚出聲。
「是呀,她身上穿的這套衣裳是哪個衣坊做的,我也要做一身!」又有一個閨閣小姐羨慕出聲。
「噓,你們不想活了,這套衣裳可不是隨便誰都可以穿的?」突然,這時有一個似是知道些什麼的閨閣小姐,小聲提醒其她艷羨不已的閣閨小姐們。
「為什麼不能穿,那秦時月不是還照樣穿了來,參加今天的宮宴嗎?」就在這時,一直緊盯着秦時月穿在身上的那套衣裳,嫉妒異常的伍紅英冷嗤出聲。
剛一旁出聲提醒的閨閣小姐,看一眼一臉不屑表情的伍紅英,急急提醒一聲伍紅英道,「紅英姐,你剛才沒有聽見大臣們那邊有人喊出『梅妃』嗎?」
「梅妃?就是那個——」忽地,伍紅英瞬間意識到什麼的,冷地再抬眸看向秦時月時,眸子嘲諷的一笑,冷嗤笑一聲,「哼,看來一會有好戲要看了。」
幾個坐於伍紅英身邊的閨閣小姐們,有些根本沒有聽明白伍紅英,和剛才那個提醒警告大家的閨閣小姐兩人所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是很快她們就明白了,這套穿於秦時月身上美麗出塵的衣裳,根本就不是她們所能隨意奢望的。
「皇上皇后駕到,眾卿家起身迎駕」
突然一聲細細的內侍宮人的尖細嗓音,隨着一身明皇龍袍加身的皇上,以及一身大紅鳳袍宮裝的皇后出現,所有人均回神,一個個均有些匆忙地起身迎駕。
秦時月此時與二妹和表妹三人,均已經走到一處空閒的案幾前站好,三人忙隨着眾人一起恭敬迎駕。
一身威嚴霸氣,周身散發着皇威的皇上,與皇后相攜一起緩緩坐於龍鳳椅上,很快聽到皇上聲音渾厚地令眾人平身。
當眾人開始緩緩重新落座時,皇上一雙虎眸正掃向大殿下方,突然一雙虎眸視線,幽地定格於一襲淺藍身影上。
皇后坐於皇上身邊,自然是會觀帝王眼色,帝王所做的每一個細小動作表情,身為帝後的她都會細微地察覺到。忽然發現皇上視線異樣地盯向一處,立即抬眸看過去,突然眸子瞬間一顫,低念一聲,「梅妃——」。
可是緊接皇后急搖頭,遲疑低聲否絕,「不,不對,不是梅妃!」。
皇后想到什麼的急看向一旁的皇上,突然「騰」地一聲,皇上攸地從龍椅上站起來,盯向大殿下方正要落座的那抹淺藍身影,沉喝一聲,「站住!」
所有大殿內的眾臣心下一顫,都齊望向突然站起身,一雙虎眸震怒異常的皇上。
有幾個大臣,瞬間猜測到什麼的,不禁開始替對面女席那邊的,那個穿着一襲淺藍衣裙,剛才引起眾人震驚的少女捏了一把冷汗。
秦時月正要坐下,突然聽到大殿上方傳來皇上一聲嗤喊,不用猜也知道,這般震怒喊的肯定是自己。
緩緩直起身,抬起一雙清亮的眸子,站定於案幾前,頭微垂着,靜等皇上接下來的爆怒。
她在決定穿着這件衣裳進宮一刻,就已經做好了被皇上爆怒嗤吼的結果。
而北堂墨讓她穿這套當年其母妃穿過的,同樣式的衣裳,不就是要的這個效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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