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的,表少爺的院子裏正在忙活着搬家。而秦時月的院子裏,卻是來了好多人。
老祖宗一早的就拄着鶴拐,來到了秦時月的院裏,因為她一早就得了曾孫女派人送來的消息,說是自己的寶貝曾孫子醒來了。
而後,老夫人和燕平公主那裏也得了消息。
韓氏那邊,不等秦時月命冰煞去告訴她,已經在天不亮的時候,和夫君秦致遠早早趕了來女兒的蓮花苑裡。就是急着擔心,想看一下兒子醒來沒有。
秦時月的內室並不能容納太多人,所以,待所有人來到自己的蓮花苑後,便安排了老祖宗先進來看幼弟。
「篤篤!」地一陣輕快的拐杖聲,秦時月忙起身相迎過去,「老祖宗!」
「月丫頭,你身上傷還未有好,呆在那裏就好,我過去看看弘傑現在如何了?」
老祖宗擺手示意時月不用走過來,邁着沉穩的步子走到榻前,看着躺於榻上,和着被子的秦弘傑,低沉出聲,「傑小子,這次可是吃了大虧了,身上疼嗎?」
「曾祖母,我不疼,這點小傷不算什麼!」秦弘傑醒來的一刻,看着趴蹲在榻前的大姐時,一瞬間一股重生後見到親人的溫暖,讓他瞬間堅強起來。
曾前,或許受了這麼重的傷,他一定會耍着他小少爺的脾氣鬧哼不止。
可是自從娘親帶着大姐回府以後,大姐教會了他很多。
「傑小子,好樣的,這才是我們秦府的種!」老祖宗伸手輕拍弘傑的頭,瞅着眼前的曾孫子,滿眼裏的欣喜。
「嘿,得曾祖母一句誇獎可是不容易呢!」秦弘傑聲音有些粗啞地嘿笑一聲,直逗得一旁看着的秦時月忍不住笑嘖其一聲,「你呀,說得好像老祖宗沒有誇過你似的?」
哪知秦時月的話一落,秦弘傑還真仰頭猛點了點頭,後嘟着嘴,瞅一眼老祖宗方向,趕緊閃躲開。
「唔,臭小子,膽子真是長了,敢當着我的面編排,嗯?」老祖宗假裝唬一下臉,卻是隨及「哈哈——」大笑起來。
其實,曾前的秦弘傑,真是沒有得到過老祖宗的誇獎。而且,他也跟老祖宗不怎麼親近。
因為老祖宗向來對其很嚴厲,若是他做錯了什麼事,恰巧被老祖宗知道的話,定會受到懲罰。
而老夫人和燕平公主卻跟老祖宗恰恰相反,每一次秦弘傑做錯了事,都只是輕輕的訓責幾句而已。
所以,慢慢的秦弘傑就很少去老祖宗的院裏。若是哪日做了錯事,卻不巧的被老祖宗碰到,他一定會第一時間跑到老夫人和燕平公主那裏躲起來。
雖然每次都被逮出來狠揍一頓!
這也就是為什麼,曾前,秦弘傑和老祖宗不親近的原因。
因為在秦時月和韓氏沒有回府之前,秦弘傑完全是被膩愛養大的。
但是,此時的秦弘傑,卻自從大姐回府以後,在大姐潛移默化的訓責中,漸漸明白了,身為男兒該有的擔當。就跟大姐,剛開始回府時,訓嗤過自己的話似的,他到現在都清楚的記得。
大姐曾說過,「待你真正有本事時,才有囂張的資本。不然,即便有護你的人,可也有護不住的時候!」
而且大姐還說過,「若想成為父親一般真正的男子漢,就要學着把心思用在讀書上,不要整天學一些婦道人家的小心思,不成男子漢氣候。」
雖然這些話有些狠,可是秦弘傑卻記下了。
待老祖宗離開後,秦時月便讓爹娘和老夫人以及燕平公主四人,一起進來看幼弟。
老夫人走進來的一刻,立即在燕平公公急急的攙扶下,來到床榻前,一雙老眼早已是淚眼婆娑了,不停地喊念着,「我的弘傑受苦了,我的弘傑受苦了!」
秦時月此時伸手挽着自己的娘親,看着榻前的老夫人,心裏不由一陣感嘆。
其實老夫人待弘傑是真心疼護的,只是疼護的過於膩愛了。又加之燕平公主一旁同樣的寵養,所以,才會養成了之前弘傑那種驕縱的小公子性子。
不過,現在瞅一眼明明受了重傷,卻忍着傷口疼,一臉笑意哄勸老夫人別哭的幼弟,秦時月心中不由感嘆一聲,「弘傑真的長大了!」
老夫人看過後,並沒有離開,而是佔了榻前不肯移開半分。弄得韓氏有心想要近前看看兒子,也只能與夫君秦致遠無耐地湊近前些,仔細瞧上兒子的神色。見兒子臉上漸漸有了血色,又見兒子一直抿笑着,便也放心一些。
燕平公主此時借着老夫人的光,能湊近弘傑近前,一張臉早已是淚水蓄滿了眼眶,心疼地輕輕給秦弘傑掖着被子,輕聲念着,「弘傑,你疼不疼,疼的話就喊出來,千萬不要硬忍着,知道嗎?」
「娘,放心,我不疼!」
秦弘傑抿唇笑笑,後抬眼看了後面大姐一眼,又脆生生道,「而且,大姐說了,我是男子漢,男子漢就應該堅強。所以,這點小傷不算什麼的,我不疼!」說着,咧了一大大地笑,衝着後面的秦時月眨眼。
站於燕平公主身後的秦時月聞聲,手挽着娘親,與娘親不由對視一笑。一旁的秦致遠原本緊繃的臉色,也是柔和的一笑,看向兒子。
而前面的燕平公主,忽然感覺自己就像個多餘的人。這屋子裏,除了她以外,就連此時一旁附聲而笑的老夫人都跟弘傑是有關係的真正親人。
只有自己一個是外人,是外人!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冰煞走進來,低聲湊到秦時月跟前說了什麼。
秦時月聽完後,眸子微勾了勾,隨後轉看向老夫人方向,淡挑眉出聲,「老夫人,秋嬤嬤好像找您有什麼重要的事?」
老夫人正一心照看着孫子,聽到秦時月的話,卻是想都不想的嫌嗤一聲,「她能有什麼重要的事,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讓弘傑快快好起來!」說着,扭頭,看向秦時月一旁的冰煞吩咐一聲,「你去告訴她,讓她老實在外面等着!」
冰煞聞聲卻是未動,而是靜待於一旁。
正坐於榻前的燕平公主,聽着老夫人的話似是猜測到什麼的,卻是低垂的眸子冷凝了下,並未有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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