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脈是一個異常繁重的事情,為了能夠活命,這次葉凡特別的拼命,他忘掉時間的流逝,忘掉那一次次可能走火入魔的危機。
不知何時第二幅虛脈圖完成,整個過程中一次次挑戰那些強橫的武者,《月宮劍訣》的九套築基劍法,以及《月宮劍訣》本身,葉凡都一一領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虐殺多少次,唯一記得的或許就是自己沒有一次贏過,每次最多同青衫劍客戰成平手。
第二幅虛脈圖完成,這是遠遠不夠的,葉凡開始第三幅虛脈圖的拓脈,整幅圖的複雜程度成幾何倍遞增,在他意識中耗費的時間也成倍遞增。生死安危讓他忘掉那種能令人發狂的拓脈過程,心神在那仿佛能夠無限延伸的虛脈中快速探進。
速度在不知不覺中加快,【真武之眼】在這一刻得到難以想像的提升,當豁然貫通的感覺出現時,葉凡感覺這個天賦技能似乎升級了。
【真武之眼】以前只能夠窺探後天武技,如今隨着第三幅虛脈圖的貫通,真氣由後天轉為先天,在他的眼中先天武技似乎也不成問題了。
虛脈通,接下來等待葉凡的將是最後一關,戰勝青衫劍客。貫通第三幅虛脈,青衫劍客使用的武技變成《玄日劍訣》,同樣是九招,此刻這最後一關將面對修為媲美先天武者的青衫劍客。
青衫劍客的強大完全超乎葉凡的預料,先天真氣肆虐,在他的眼中真的宛若一尊先天武者出現,一次次將他無情秒殺。
……
不知何時,被秒殺到麻木的葉凡終於從青衫劍客恐怖的陰影中掙脫出來,他從試煉夢境中甦醒過來。
月嫣的恐怖採補似乎結束了,讓葉凡吃驚的是他竟將這妖婦壓在身下,彼此仍然保留着那男女間最為親密的方式。葉凡驚訝的發現,妖婦一雙眼睛正複雜的看着他,似乎在為他竟然如此的男人感到難捨難離。
葉凡可沒有半分喜悅跟自得之心,整個過程他都沉浸在試煉夢境中,天知道是怎樣應對妖婦採補的。這讓他想起當初如何跟月翠雙修的,美人兒可是抱怨他折騰了整宿,不用說一切都是龍刃的器靈在作怪。
葉凡很感激小女孩,要不是有她出手,他鐵定被月嫣這妖婦弄死在床上。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終於挺過最為困難的一關,緊繃的心弦一松,前所未有的疲憊瞬間來襲,人一頭栽倒在妖婦身上,徹底昏睡過去。
月嫣神色複雜的看着床上昏睡的葉凡,這次她絕對沒有半分留手的意思,手段盡出,目的自然就是讓這小子死在自己身上。月嫣對葉子懷的恨根本無法消除,就算極有可能是因為月兮之故,她也不想原諒他,先弄死他兒子,然後再用同樣的手段弄死他,這就是她想要的報復手段。
只是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月嫣的預料,葉凡堅挺異常,不論她使出何種手段,都能夠自如應付,那感覺就像似一個身經百戰的悍將,任你千般能耐都要俯首稱臣。月嫣清楚,這絕對是不正常的,肯定有某種力量在支持這小子,可是此刻她發現自己一顆心沒有半分不滿,以前對葉子懷的恨也消失無蹤。
採補失敗,自然會遭到反噬,心為之淪陷,現在將葉凡殺了也無濟於事,最好的辦法莫過於離他遠遠的,用時間與距離來讓自己擺脫反噬的後遺症。
體內的真元怒涌,這是大先天九重,月嫣感到一陣心驚,她的採補不是失敗了嘛,為何修為晉升效果要好過採補成功?
這種情況再度出乎月嫣的預料,看着昏睡中的葉凡,她忽然覺得這小子一定藏着秘密,只要深挖一定能夠知道自己為何採補失敗,而修為卻得到長足進步的原因。腦中剛剛閃過要探究的念頭,月嫣立時就將之扼殺掉,這種想法現在很危險,一個不好她就要真正淪陷,對這個小鬼死心塌地。
咬了咬牙,月嫣披上衣物離開香閨,出門之際就遇上了月翠,她並沒有任何驚訝的,從她將葉凡弄上床後,月翠就已經來到小樓。
「他現在怎樣?」
月翠率先打破沉默,雖然屋中的情況已經知道,但她還是想從月嫣的口中得到證實。
月嫣淡淡的道:「到底如何你不是已經知道嘛,何須再問。」
月翠咬牙道:「月嫣姐,今後你打算如何對葉郎?」
月嫣幽幽道:「帶在身邊肯定不行,主人絕不會允許我們心有所屬,那樣只會害了他。」
月翠喜道:「月嫣姐終於承認他是自己的男人了嗎?」
月嫣嘆道:「採補失敗就要做好反噬的準備,這小鬼今後將成為我心中的魔障,承不承認已經不重要,他已經進入我心中,想割捨都難。」
月翠擔心道:「月嫣姐不會想要將他除掉吧?」
「如果能夠殺掉他一了百了,我倒不介意給他一刀,只是如此一來,最有可能發生的是,他人雖死,卻一輩子糾纏着我,再也抹不掉。我可不想因為這小子愧疚一輩子,你盡可放心,我不但不會殺他,還會離他遠遠的,希望早點將他給忘了。」
月嫣神色異常淡然,仿佛不是在說自己一般。
月翠咬牙道:「難道一定要這樣嗎?姐姐不會還在想葉子懷吧?」
月嫣淡然道:「關葉子懷何事,我早就將那傢伙給忘了。」
月翠心頭一震,吃驚的看着月嫣,她能夠清晰感應到月嫣在提到葉子懷時就同她一樣,是真正將之忘掉了。月翠心頭立時湧現喜意,月嫣的心中絕對已經被葉凡佔據,只是她不想承認,還想將之踢出去。
「姐姐,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月嫣幽幽道:「這次為了搞定那小子足足耗時三天三夜,已拖得夠久了,你去準備一下,咱們明天就動身。」
「那他了?」
月翠很是小心的道。
「哼!將他帶出月之崖,然後任他自身自滅,他想去哪都行,唯獨不能跟着我們一道。」
月嫣神色很冷,似乎她的決定不容置疑,直叫月翠暗暗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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