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童九一掌朝着身後拍去,一切都在他的神識感應中,只是他完全沒有料到十拿九穩的一掌竟然生出變故來,那口明顯生鏽的匕首就在觸碰他肉掌的剎那變招,讓他拍向刃脊的肉掌直接印在刃鋒上。
痛!
童九的肉掌直接被削掉一半,那種痛苦讓他整張臉都扭曲了,他的眼中寫滿難以置信之色,為何能夠拍碎先天劍氣的肉掌竟然扛不住一口生鏽的匕首?
如此機會葉嵐姐弟豈會錯過,他們聯手攻來,手中長劍直斬童九雙臂,竟然想要將他的胳膊全都卸掉。
童九憤怒異常,被那該死的匕首削掉半邊肉掌,並不代表誰都能夠這樣,直接硬挨葉嵐姐弟兩劍,他才踉蹌退開。到了這個時候童九才真正看清偷襲自己的人,葉凡對於他來說很是陌生,不過這張臉卻給他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
「你是葉子懷的兒子葉凡!」
童九突然認出了葉凡,人顯得很是激動,只聽他咬牙切齒的怒吼道:「當年就是葉子懷那混蛋將這《邪魔訣》交給我的,他肯定知道這功法修煉之後會變女人,可惡啊,這混蛋一開始就沒安好心,可憐我如此信任他!」
葉凡看着一臉悔不當初,又咬牙切齒的樣子,咋了咂嘴,老爹還真夠惡毒的,也不知道這童九哪裏得罪了他老人家,十多年前就挖了一個坑等着童九去跳。
童九一臉怨毒的瞪着葉凡,這個時候自然不可能去找葉子懷報仇,無疑眼前這小子成為最好的發泄對象。
「你爹如此惡毒,今天本座定要將你這小子擒住,讓你也常常做女人到底是何滋味。」
童九恨欲狂,這個時候哪裏還顧得上手受傷,就想直接沖向葉凡,將這小子用最惡毒的法子幹掉。然而童九還沒來得及衝起來,就覺一陣頭昏目眩,整個人險些栽倒在地,這讓他臉色瞬間大變。
「你那匕首上有毒!」
童九很是悲憤,他沒有想到自己乃是月之崖堂堂壇主,竟然先後栽在一對父子手中,他不由在心中不斷問候這對父子所有女性親屬,有本事堂堂正正的來,太陰損太惡毒了,將你坑得很慘,事了還讓你感恩戴德。
葉凡冷笑道:「就是抹了一些烈性迷藥,很快你就會失去知覺。」
童九很想運功壓住毒性,但是體內真氣這時完全消失,他只能眼睜睜的任由毒性蔓延,然後意識越來越模糊,一頭栽倒在地。
看着摔倒在地的童九,葉凡三人終於鬆了口氣,這老傢伙的真元全失竟還這麼猛,真難想像如果沒有這個虛弱期會強成什麼樣子。
「接下來該怎麼辦?」
葉嵐一臉殺氣的瞪着童九,要不是還惦記着採補之事,他非得一劍斬掉這老傢伙的頭顱不可。葉凡可是見識過葉嵐的狠毒,月娘可跟他沒什麼深仇大恨都能一腳踩斷其脖子,他要是不將童九凌遲那就奇怪了。
葉凡深吸口氣道:「我會用銀針將童九制住,到時咱們就施展《邪典》上記載的功法,將這傢伙的精氣神統統吞噬掉。一個元識境的武者,這可是大補之物啊,說不定咱們三個的修為能夠突飛猛進,達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葉蘭點頭道:「這樣最好,童九雖除,但月之崖還有月侖這樣的先天九重武者坐鎮,咱們必須有更強的實力才行。」
葉凡沒有絲毫廢話,將從月嫣那裏索要而來的銀針取出來,這可是他死乞白賴才讓那妖婦鬆口的。雖然妖婦心如蛇蠍,吃人不吐骨頭,但跟她有一腿,做了她第一個男人之後待遇還是明顯不同。
葉凡腦中回憶着月嫣的採補針法,然後開始在童九身上施針,這是一個非常精細的活,童九雖然昏死過去,但他的肉身卻很強,銀針紮起來異常費力,沒多久葉凡就滿頭大汗,遠比拼死大戰一番還辛苦。
童九是元識境的超級高手,他體內打通的武脈是後天武者的三倍以上,所要求的針法自然更為繁複,所耗時間自然也更久。很快數個時辰的時間過去,施針仍沒有完成,幸好童九已中迷藥,再加上用鐐銬鎖住,不然後果還真難料。
葉凡在施針,葉嵐皺眉道:「要採補就必須有一個安靜的環境,如果咱們採補時童九那些手下突然闖進來,後果難料。」
葉蘭蹙眉道:「殿外可是有十多個先天武者,咱們要想將他們幹掉很難。」
葉嵐笑道:「為何一定要將他們幹掉,童九的兇殘可是出了名的,沒有人敢違逆他的命令,咱們只要出去說他已經晉升到元識境,現在需要閉關穩固,這個時候誰都不准踏入秘殿一步,那些傢伙將成為我們採補的堅實屏障。」
葉蘭點頭道:「這的確是目前最好的辦法,那就由我去說吧。」
葉嵐搖頭道:「還是我去吧,畢竟那些傢伙都清楚我才是最受寵的。」
……
「主人親自到訪,不知所為何事?」
精英門內,門主顧澤一臉恭敬的看着坐於主位上的月棱,作為一名狩獵者第一條就是必須對自己的主子絕對忠心,做最忠實的狗。
月棱很是享受這種待遇,他以前也是一名狩獵者,參加每一次試煉,最終一步步熬到如今的地位。在月之崖狩獵者存活幾率的確很大,可五層生存空間的試煉最終能夠活下來的同樣不多,因為他們不但要面臨來自試練者的挑戰,有時還要防備露出馬腳,被其他狩獵者背後的人給幹掉。
「你如今已順利成為精英門的門主,不知道本座當初交代下去的任務如今完成得怎樣?」
月棱的目光很是淡然,語氣更是漫不經心,可顧澤的心跳卻控制不住加快,他硬着頭皮道:「啟稟大人,赤盟雖然實力大損,但由於葉嵐的突然加入已經一躍成為試練者中的第一門派,屬下自認不如他遠矣,沒有繼續針對赤盟。」
「葉嵐嗎?」
月棱雙目一凝,作為月侖心腹,他如何不知葉嵐就是童九最寵幸之人,心中念頭一轉,他忽然臉綻冷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你完全沒有必要再顧及他,放手去做就是。」
顧澤吃驚道:「不知主人此話何意?」
月棱笑眯眯的道:「如今堂主正忙着衝擊元識境,這葉嵐可是他的爐鼎,這個時候哪有閒工夫去管赤盟的事情。如果本座沒有猜錯的話,只要堂主衝擊元識境成功,這葉嵐能夠活下來的可能性不大,一個將死之人你何須在意。」
顧澤遲疑道:「主人此話當真?」
月棱冷哼道:「本座有必要騙你嘛,不管你如何做,一定要擴大精英門的影響力。只等壇主離開,主人就會成為月之崖新一任壇主,平時你多物色一些資質不錯的人,我會從中挑選一些作為狩獵者。哼!只要主人到時順利坐上壇主之位,本座就是一人之下,數千人之上,你可不能壞本座的好事,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顧澤急忙道:「主人放心,屬下一定會打壓赤盟,將強精英門的聲望。」
說完顧澤就打算轉身去安排對付赤盟之事,月棱突然道:「慢着,你現給本座物色幾個漂亮的女人,身邊的狩獵者可不能全是男人,論服侍人哪記得上女人心細。」
顧澤眸光一閃,很快就道:「要說合適的人選,這個赤盟就有兩個,一個就是曾今精英門出去的葉香,另外一個就是赤盟的老人月菊,她們兩個都是月之崖一等一美人,主人如果要收狩獵者,她們最為合適。」
月棱冷冷的瞥了一眼顧澤,冷笑道:「你倒是好算計,想讓本座先去掂量赤盟的虛實。」
顧澤突然感到一股恐怖的壓力作用於自己身上,只讓他臉色大變,渾身瑟瑟發抖,這是先天武者的威壓,哪怕他是後天圓滿的武者也遠不是對手。顧澤急忙道:「主人誤會了,屬下豈敢算計您。」
月棱冷笑道:「你先帶人將赤盟給滅了,到時本座會出面安撫,你可不要讓本座失望。」
顧澤心中暗自叫苦,可面對月棱那冰冷的目光他豈敢違逆,只得硬着頭皮答應了。
目送顧澤離去,月棱的臉上冷笑愈發的濃郁,月嫣走了,帶走了月之崖最後一位煉藥師,失去了媚藥的供應,這控制狩獵者也變得困難起來。要是有媚藥,這顧澤絕對不敢算計他,不過這樣也好,真出事情了他完全可以推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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