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裝束看不出他們屬於哪個國家或者是教團,最前方的人穿着軟甲,剩下的幾個人身穿灰布衣服和純黑色的內襯,腰間都別有一把刺刀。
俄羅斯成教的裝飾偏向於淡色,同樣屬於十字教分支的他們除了在信仰『神子』之外,還信仰為人之物。非人的鬼火以及幽靈都是他們的敵人。
英國清教作為英國最大的宗教勢力,目前處於與法國敵對他們不會選擇派遣兵團或者是魔法師來到這個對於他們來說的東方之地。
如此一說,將羅馬正教更加不會在意這個小地方了,三大教派的排除,剩下的就只有林立與世界之中的各種魔法結社。
魔法結社雖多,但是從事同一個工作,為了同一個目的而戰鬥的結社卻少之又少,所謂的同盟不過是牽制對方的枷鎖而已。
見到來者,眼前的幾個人沒有驚慌,比起喊叫,他們發出了更加像是怒吼的聲音。
「放我下來!」
被夏目抱着的夜莎擺動着雙腳,夏目現在到不擔心她會攻擊到自己,畢竟這傢伙除了體術之外,對魔法的使用需要大量的準備時間。
從根本上來說魔法就和精神力差不多,只是其可以創造出本來不存在的東西。超能力就是魔法,魔法也即是超能力,這個等式或許不算錯呢。
如此想着,夏目放下了懷中的夜莎,與此同時,騎着馬匹的敵人迎面而來。
手握大刀,在敵人衝過來的那一瞬間,抬起左腳的她也行動起來。
想要叫住這麼莽撞的夜莎,可在夏目喊出口的時候,雙方已經碰撞在了一起。
夏目並不擔心夜莎,被稱為旅團的魔女的她也是有着一定實力的。
由於身高不夠,為了接近和攻擊坐在馬背上的敵人,夜莎往側面移動,將刀刃插入樹幹之後接着刀柄為跳板,進行了二次移動。
飛了起來。
雖然比起夏目的彈跳矮了很多,但是這個高度也足夠讓夜莎來到敵人面前。
身穿軟甲的敵人拔出腰間的刺刀迎接夜莎,首先進行的是半圓形的前方揮斬。
右手握緊劍柄,夜莎將眼睛睜大,然後右手猛地提了上去,刀光硬生生切進對方的攻擊軌道,巨大的力道彈開了對方的攻擊。趁着這個空隙,夜莎順着揮舞的刀刃一起旋轉了一圈,右腳橫着踢向對方的腦袋。
砰!
沉悶的響聲出現。
對方坐在馬背上,重心會不太穩,至少高於普通水平,因此面對上段踢技的時候應該被踢到才對,然而現實中確實另外一番景象。
紋絲不動,雖然有些誇張,但是和那個情況差不多。
夜莎的小腳重擊對方的頭顱將其踢飛,本該如此,可當下卻是被對方抓住了右腳。
「咦!」
「嘿!旅團的魔女嗎?!倒是聽說過啊!赤發紅刃的魔女!」
跟着對方的話語,敵人抓住她右腳的左手一起揮動起來。
嘗試着,往對方所揮出的力道的方向進行規避,在被甩開的同時採取保護措施,然而比起她的動作,對方的速度顯然更加快速。
在距離他們五米左右的夏目看到了那個人的後方,位於兩顆大樹中間的光亮。
雙層圓環結構的法陣加上六芒星式的划動方式,純白色的光芒由法陣中間傾瀉而出。
如同流光與夜空中的銀河,在空中流淌着的光芒匯入了身穿軟甲的敵人的背後,得到法術加護的他可能就是靠着這個來防禦住夜莎的攻擊的吧。
扔了出去。
紅色的長髮划過空中,較小的身形撞擊在旁側的樹幹之上,不過那並非撞擊,而是她在空中採取的規避方式。
將巨刃當中調整位置和方位的外界力量,靠着對方的攻擊而順勢使用的防禦行為。
大刀對着空氣揮出斬擊,扭轉的力道為她提供了補助的力量,因此可以在空中對方向進行微調。
雙腳踩在樹幹上,目前的她與樹幹呈現出九十度的夾角,沒有落下,而是第二次攻擊。
由左向右斬擊好似閃電般揮了出去,可對方的刺劍卻突入她的攻擊軌道當中,又是一次碰撞,雙方交錯開來。
「將錢財搶走了嗎?」
馬腹處,夏目看到了出現在那裏的一些銀幣,數量不多,但是對於那個孩子來說一定很重要吧。
比起這個,戰場上的對立沒有停息。
可這場戰鬥卻在途中戛然而止,不是對方的逃離,而是一向主動的夜莎停了下來。
將巨刃抗在肩上,看了看天空,東方的明星早已亮起,太陽的光芒穿過了樹葉之間的縫隙,明顯的光斑出現在地上。
接着,夜莎如此說了
「有些魔法術式需要詠唱,有的需要獻祭,有的需要言靈的輔助以及最為重要的『謊言』,又或者是將某個地方當做『舞台』來使用,為其提供能夠產生魔法和法陣要素的條件。那麼提問……」
環顧四周,夜莎踩了踩地面問道
「知道為什麼我的術式構建和輸出如此緩慢嗎?」
「那種事情……」
完全沒有回答的意思,以舉起武器當做戰鬥的宣告,敵人迎面從來。
「真是可惜呢……」
術式的構建和重疊,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
這就是大型術式和小型術式的差別。
將刀背到背後,失去任何防禦的夜莎看着來者。
見到這一幕的夏目想要行動,根據距離來看,速度足夠,可以趕上,同時也可以在讓對方規避的同時反擊,從而擊敗對方。
不過卻停住了。
是因為地下的法陣。
並非一個,而是兩個,三個,接着逐漸增長,附近的土地全是魔力以及術式產生的光亮。
如她所說,她的術式並非使用緩慢,而是需要疊加和多重構建才能夠使用的魔法。
斬擊是前奏,踢技是術式的二次構建,接下來的攻擊是對術式的加強和再現利用。
極東之國擅長『謊言』,而這個西方國度,則是擅長『低語』。
「『占星施術旅團』的魔女,為您獻上術式的重奏。」
一瞬間,耳邊聽到了悲鳴聲。
那放佛是從地獄發出的嘶喊,是痛苦和悲哀的重奏。
能夠掩蓋住太陽的黑暗奪走了他們視野中的一切,沉悶地響聲震動着鼓膜的鳴叫繼續迴響着。
「這就是『惡魔的憐憫』。」
從地下湧出的黑暗帶來了猛烈地撞擊,如同撕裂胸口的打擊由四面八方沖向敵人。
突破了他們的防禦,壓碎了他們的護盾,法陣上的所有敵人都被這次法陣的攻擊打落下馬。
這就是旅團的魔女的力量。
夏目苦笑着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看不出來了呢。」
「什麼?」
「你的胸部……」
「去死吧!」
「開玩笑的。」
躲過了夜莎的攻擊,夏目朝着落在地上的人走了過去。
發現了什麼。
在他們每個人的馬背後方,灰色的包裹之中看到了散發着亮銀色光芒的東西。
是盔甲。
騎士的傳說,往往誇大着種種浪漫的遐想。這多半來自我們對現狀的不滿和憑空想像:居住在古色古香的城堡中,過着貴族一般富足的生活;戰勝邪惡的魔法師和巨人,保護善良但是無知的農民,憑着貴婦人或者國王的名號行俠仗義。
但是,即便是現代人,也無法時時遵從自己的良知;何況是靠武力說話的過去,騎士行事也常常偏離限定的軌道。
所以,看着那好似鍍上了亮銀的盔甲,夏目發現那可能是騎士的裝備。
難道說,他們是騎士嗎?
這個話題在沒說出口之前就被打斷了,是那個身穿軟甲的騎士。
他從背後拿出了手掌樣式的盔甲,只聽他念着什麼,夏目張開右手抓住了對方的盔甲,手中的魔力強制中斷他的操作,可是失敗了。
「這可是『獨立魔術』。」
也就是,終止任何外力,無法扭曲的術式。
伴隨着光芒的產生,爆炸也跟着出現。
「喂!」
沒事啦!
夏目擺擺手,揮動的右手上的衣服全部破碎消失了,看着逃跑的那幾個人,夏目嘆了一口氣
「回去吧,因為比起這個,之後說不定更加麻煩呢。」
(新年快樂,順帶一提,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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