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音張狂的開口,挑着眉毛說道,然而他話音剛落,雲楚就知道要糟了。
果然江襲月聽到他的話,刷的一下轉過頭,目光陰狠的看向魅音,「你是巫名宗的四尊之首?」
溫柔公子此時一身煞氣,只要魅音一個肯定點頭,便會招惹來殺身之禍,不死不休。
魅音挑起劍眉,看向這個突然間變了臉色的男人,「怎麼了?」
刷……
離魂刀出鞘,發生鳴叫之聲,金芒閃爍,殺人四方。
刀尖直指向魅音,江襲月眼中住了一隻魔鬼,江姍姍也站起來,眼睛通紅。
他們的父母,族人都是死在巫名宗的手裏,與巫名宗之間有着不共戴天的血仇。
魅音直起身體來了,因為他看到了江襲月手中的離魂刀,刀出必飲血。
「離魂刀?這是上古神器離魂刀?」
魅音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即是震驚也是震撼。
離魂刀的出土是他們巫名宗一手促成的,因為江家與白家交好,手上擁有這個神圖騰碎片的事情白家知道,而白家之後投靠巫名宗,為了表達衷心,所以便將這件事情給說了出來。
江家,江家二脈被滅滿門,是巫名宗下的手。
而神圖騰上記載神器的位置,巫名宗隱瞞了,當時只怕更多的勢力摻和進來,比如其他五宗,這樣巫名宗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為他人做了嫁衣?
最重要的是,巫萌兒九死一生,回到巫名宗之後說是在死亡沙漠遇到了沐雲楚一行人,並且根本沒找到所謂的神器,宗主大怒,這才派了他出來截殺沐雲楚。
而眼下看來,神器出世了,還是落在了沐雲楚的手上。
冥冥之中,這沐雲楚就與巫名宗犯沖啊。
「你說,你是巫名宗的四尊之首?」
江襲月根本就不去看魅音臉上的震驚,只是一臉的殺氣,只要是巫名宗的人都該死,血海深仇永不忘。
魅音吞咽了一口口氣,只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這男人一臉的殺意,明顯是針對他巫名宗的身份,此時他這顆腦袋終於想起來了,這個男人沐雲楚喊他江大哥……
江大哥,江家公子。
靠,宗主的女人滅了人家滿門啊。
現在他靈力枯竭,還未恢復,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修靈師也是可以將他掀翻在地的,更可況對上眼前這個擁有神器的姓姜的,分分鐘就被秒了。
眼前江襲月殺氣蒸騰,另一個姑娘也是一臉的恨意,那模樣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魅音只能講求救的目光看向雲楚,能救他一命的就只有沐雲楚了。
雲楚自是瞧見了他求救的眼神,卻只是轉了轉眼珠子,只當做沒看見。
活該,顯擺什麼?
況且,他們兩個也不熟啊。
瞧見雲楚這個態度,魅音心都涼了,他什麼時候混成這個樣子呢,狼狽成這樣。
「兄台,有話好好說,打打殺殺多不好。」
魅音站起來,從後腰處掏出他之前的那把扇子,刷的一下打開,自認風流的緩解了一下緊繃的氣氛。
「流氓,無恥。」
江姍姍看到那扇子上的圖片,臉頰一下子羞紅,趕緊將臉給轉開了,憤憤的罵道。
「哥哥,殺了他,為爹娘報仇。」
惱羞成怒,江姍姍憤恨的瞪着魅音,衝着江襲月就喊道。
「別啊,有話好好說,打打殺殺的成什麼樣子?」
魅音刷一下合上扇子,忙擺手阻止,他此刻就是想着能拖延點時間,這樣一會兒真動起手來也不至於死無葬身之地不是?瞧魅音那模樣,雲楚覺得還挺解氣的,看你還風騷不風騷了。
「沐姑娘,你還打算看戲到什麼時候?」
魅音哭喪着臉看向雲楚。
雲楚看了江襲月一眼,淡淡開口,「江大哥,你先把刀收起來吧,我還有些話要問他。」
雲楚說話,江襲月自然是聽大,將離魂刀收起,看向雲楚,「雲弟,這麼說這個人果然是巫名宗的人了?」
雲楚點了點頭。
「跟巫名宗的人有什麼好說的,殺了他。」
江姍姍雙拳緊握,雙眼通紅,臉上的憤恨明顯的不得了,小姑娘憤怒的樣子讓人挺心疼的。
「冤有頭,債有主,滅你們江家滿門的又不是我,巫名宗的子弟遍佈大陸,成千上萬,你們殺的完嗎?」
魅音瞧見江姍姍這激動的模樣,忍不住的開口諷刺一句。
江姍姍當即就怒了,直接就沖了上去,卻被江襲月攔住。
「不想死,就閉嘴。」
雲楚呵斥了一句魅音。
魅音聳聳肩,聽話的噤了聲音,可江姍姍不甘心,被江襲月抱着眼淚撲簌簌的落下,巫名宗三個字是她的心頭刺啊,之前在死亡沙漠的時候就沒能殺了巫萌兒,這時候遇到巫名宗的人,為什麼不可以殺了他。
「沐雲楚,為什麼不能殺他。」
江姍姍語氣中都是質問,衝着雲楚喊道。
她跟她的哥哥可不一樣,她的哥哥現在完全變了,什麼都以沐雲楚這個女人馬首是瞻,她說什麼話,哥哥都是聽她的。
明明感覺到她的大哥也是想殺了這個紅衣男人的,但是雲楚一句話,她哥哥就收了刀,她不甘心啊。
「江大哥,你放開姍姍吧。」
雲楚嘆了口氣,捏了捏眉心,她的頭有些痛,一系列的事情讓她有些疲憊。
「姍姍,這個人確實是巫名宗的人,就在剛才的時候我也差點殺了他。」
「那為什麼他還活着。」
江姍姍情緒激動的喊道。
「因為留着他還有用。」
雲楚懶得解釋,只扔下這麼一句話給江姍姍,但是顯然解決不了這個丫頭的憤怒,她瞪着雲楚,咬牙切齒,「是不是你以為你將離魂刀給了我哥,我們江家以後就是你的奴隸,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明知道巫名宗的人殺了我的全家,你還要包庇這個男人,是不是因為他長的好看?呵呵,沐雲楚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剛走了一個祁寒歌,你迫不及待的勾搭別的男人了嗎?」
江姍姍的話說的很快,跟爆豆子似得,完全不經過大腦,噼里啪啦的就冒了出來,而且是什麼難聽就說什麼。
「你……!」
「姍姍。」
江襲月也怒了,意識到他的妹妹驚說出了這麼惡毒的話,當即就是呵斥一聲。
而雲楚的手已經高高的抬起,目光冷酷,隱隱透着殺意。
但是這一巴掌終究是沒有落下。
她一直在試着接受江姍姍,與她和平相處,但是這個丫頭每次說話嘴巴都像是抹了毒,難聽的厲害。
「以後不要在挑戰我的底線,有些不該說的話就不要隨便說,誰也不能一直慣着你。」
雲楚收回右手,握拳,克制住她的情緒,只冷冷的扔下這一句話。
江姍姍憋着嘴,眼淚撲簌簌的落下。
「雲弟,抱歉。」
江襲月皺眉說道。
雲楚看着越來越近的岸邊,看了一眼魅音,然後開口,「這個人是巫名宗四尊之首,卻不是巫名宗宗主的人,而是聽命於少宗主玄離。巫名宗是百年大宗,實力雄厚,若不從內部瓦解,憑我們對上巫名宗毫無勝算,據我說知,巫名宗宗主與他的兒子玄離不和,所以這個人你們不能殺。」
雲楚並未看向任何人,只是看着越來越近的湖邊,開口解釋。
江姍姍的腦袋自然是轉不過彎來,但是江襲月一下子就明白了,明白了雲楚的意思,他有些生氣自己的魯莽,竟然情緒如此失控,一聽到巫名宗三個字就控制不住。
「雲楚,對不起,我給你道歉。」
江襲月心中自責,又說了一遍。
「江大哥,你無須跟我道歉,是我沒有解釋清楚,巫名宗是你我共同的敵人,我們同樣有親人死在他們的手裏,所以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喂喂喂,沐雲楚,你當我是透明人嗎?你把話說的也太直白了吧。」
一旁被忽視良久的魅音終於忍不住的大叫出聲。
從雲楚那一番話落下的時候,他就在打量雲楚,一個堅韌又能隱忍的姑娘,而且非常聰明。
「我說的不對嗎?你真正的主子不是玄離嗎?你今日帶這些黑衣人不是巫名宗宗主讓你來生擒我的嗎?你殺了你帶來的人,就說明你根本不是聽令於巫名宗宗主的,老子想殺我,兒子要救我,這是他們爹與兒子的戰爭,我們不參與,但是冤有頭債有主,誰欠了我們的,我們是一定要討回來的,所以我是實話實說,沒必要瞞你。」
太直白了。
魅音簡直對雲楚的聰明才智佩服的不得了。
難道自家少主千叮萬囑,一定不能傷她分毫,你看這姑娘的強悍與聰明程度誰能傷的了她。
「你,你……!」
魅音伸出手指,指着雲楚,竟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雲楚呢,笑的風輕雲淡,拍了拍魅音的臉,微微一挑眉,透着幾許囂張道,「跟我說說巫名宗的內部情況,現在是怎麼個情況,我幫你主子幹掉他老爹。」
魅音的嘴角抽搐,這話實在是太暴力了,不過沐雲楚這姑娘這是在威逼利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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