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差不多可以了。」
聽這李建軍的聲音,打了會,嚴風也收手了,再打下去他怕鴨公嗓這小身板扛不住。
確實也是…現在鴨公嗓就縮在地上,哎喲哎喲的叫着,爬都爬不起來,也沒人去扶他,看起來怪可憐的。
「人我帶走了,至於案子,你也不用查了,這件案子等下轉到總局去,我會親自安排人交接。」
李建山說話很直接,當這他全局人的面,絲毫不給徐大河留面子,徐大河也說不了什麼,只能塞着火吞下去,他李建山確實有這個權利。
只是當李建山帶着嚴風幾個人出了青匯公安分局的時候,徐大河臉色就變得烏青了。
不給我面子,在我的地頭上打我的人,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媽了個巴子!
「草,看什麼看!做事去!」
對着圍在四周看熱鬧的警員,徐大河大聲吼了吼,這些人看到頭子發了火,一鬨而散。
「叫喚什麼叫喚!給我起來,沒用的東西,別人打你不會還手嗎?!」
徐大河看着縮在地上的鴨公嗓,一腳就踹在鴨公嗓肚子上,口裏罵着廢物!
「局長,要不要通知孫副總局?」
一個三十來歲的警察來到徐大河身邊,壓低聲音說着,這人是徐大河的副手。
徐大河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這麼丟人的事還上報,丟人丟的還不夠麼。
這一任的南城公安總局局長馬上就要退休了,這總局長的位置,幾個副總局長已經爭得水深火熱,大家都有自己的勢力,這個徐大河上頭的人就是那個孫副總局,李建山的死對頭。
這也是為什麼李建山在徐大河面前那麼強硬的理由,打你的人,咋了?我就打了!
嚴風幾個出了公安局,李建山畢竟事多,跟葉詩雨囑咐了幾句,無非是要她替自己給葉副書記問個好什麼的,之後匆匆就驅車走了。
「小風,你這傷沒事吧?」
現在的嚴風看起來還真有點狼狽,心想,等下回去脫個衣服,身上肯定是一塊一塊大烏青。
「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
剛說完唐信就來了電話,電話加起來還沒半分鐘,這貨接完之後竟然跟打了雞血一樣,打了個招呼就撤了,臉上一副興沖沖的樣子。
「他怎麼了?看起來好興奮的樣子。」
葉詩雨看着恨不得自己長了四條腿跑開的唐信,很不解的問着嚴風。
問我?我特麼哪裏知道…
嚴風搖了搖頭。
「天知道,這貨最近老這樣,不管他了…咦,都下午了。」
嚴風看了看天上的太陽,他記得自己進局子的時候還是正當午,沒想到出來的時候已經快黃昏了,這時間還真是快。
「回學校吧。」
嚴風剛出口,還沒走一步,葉詩雨就拉住他的手。
平時拉不要緊啊…媽媽啊,這剛挨完棍子!
葉詩雨拉的地方剛好是被棍子懟過的地方,嚴風一下子就嚎了,先前不喊疼,是忍着…而現在,是措不及防啊。
這一嚎,嚴風心想,媽蛋…老子形象全毀了。
「啊,你沒事把!」
葉詩雨嚇得趕緊鬆手,干着急不知道咋辦。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葉詩雨兩個手跟做錯的孩子一樣擺着。
「沒事沒事,我們走吧。」
嚴風吸了口冷氣,強忍着疼,心想這幾天別想睡個安生覺了,走了幾步,嚴風忽然發現葉詩雨沒有跟上來。
咦?這小妞咋了?
「怎麼不走啊?」
「那個…我爸爸說,今晚想請你吃個飯。」
「啥?」
嚴風愣了愣,吃飯?紀委副書記?
臥槽…嚴風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大官呢。
「在哪吃啊?話說,你爸為什麼要請我吃飯?」
嚴風就很不解了,堂堂紀委副書記幹嘛要請自己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吃飯。
「怎麼啦,請不動你啦,我爸爸請自己女兒的救命恩人吃頓飯怎麼了!」
「好好好,吃吃吃!去哪吃?」
「當然我家啦!」
這個時候,有着一輛奧迪a6開了過來,這玩意都是政府高官的標配。
「我爸司機來接我們了。」
然後嚴風就跟着葉詩雨上了車,心裏在想,紀委副書記的家是咋樣的?電視裏面演這些高官,那家都是獨棟別墅,一個一個大院子,但是當這車拐到一個普通社區的時候,嚴風把那些都扔到了九霄雲外。
沒有別墅,就一個簡簡單單的社區套房。
心想…果然是干紀委的,帶頭搞清廉啊。
「謝謝小風你啊,要不是你我家詩雨就…」
嚴風感覺還不錯,坐他對面的是葉詩雨的父母,葉詩雨的父親,五十出頭的樣子,黑白相間的短髮,看起來倒是略微嚴肅,畢竟多年高官,但是葉詩雨的母親,卻是熱情的不得了,一個勁往自己碗裏夾菜。
最讓嚴風奇怪的是,葉詩雨也一個勁的往自己碗裏夾菜,而且…全程夸自己,搞得嚴風都不好意思。
臥槽…嚴風越吃越彆扭,他總有種見丈母娘的感覺。
「伯母,夠了夠了…」
嚴風看着葉母不停的給自己夾菜,都不知道是笑還是哭。
吃完飯後,葉詩雨母女去洗碗了,就剩嚴風和葉斌在客廳坐着。
「詩雨把張建軍的事都告訴你了吧?」
葉斌點了根煙,給嚴風也散了支,說到張建軍眉頭緊皺,他自己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嚴風點了點頭。
葉斌深深吸了口,從懷裏掏出一串佛珠。
「這是出事之後凌雲寺住持贈與我的佛珠,如果不是這串佛珠,怕是早已經…」
嚴風瞥了眼這佛珠,十四顆,在佛家中代表眾生十四種無畏功德,只是本來十四個鋥亮的珠子現在已經黑了七八顆。
「小風,我想要拜託你一件事!」
「葉書記只管說,小子能做的,絕對辦到!」
葉斌看着嚴風,儘量壓低聲音。
「這個張建軍,本來就算成了厲鬼也不可能把我怎麼樣,畢竟在這方面我還是有點人脈,只是,最近有人想要弄死我,剛好抓住了張建軍這個契機,本來我身邊是有個陰陽術士跟着的,可是就在今天凌晨……」
嚴風眉頭一皺,原來事情還不是這麼簡單,想來那個人要弄死葉斌的人肯定也是有把柄在葉斌手上,怕什麼時候就被葉斌搞翻了。
「您知道是誰嗎?」
「這個…」
葉斌點了點頭,但是沒有說,嚴風也知道,這個不好問,問了對自己也沒好處,他們這個層次的人,隨便拍拍手自己就得蹲一輩子牢底。
「您希望我做什麼?」
「照顧好詩雨…我想,把她拜託給你!」
臥槽…嚴風有點懵逼,咱兩也才見過一次面把,你就把女兒拜託給我,這特麼是什麼鬼!
「這個…」
葉斌見嚴風猶豫竟然直接站了起來。
「你是方木大師的弟子,我相信你!」
啥?這下嚴風更懵逼了,他怎麼知道自己是方木的弟子。
其實,這也是葉斌要請嚴風吃飯的理由,當葉詩雨告訴他嚴風是方木弟子的那一刻,他就認準了!
畢竟方木…在葉斌的心裏,那就是絕對的大師。
正在嚴風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時候,忽然…他懷裏的田陽玉又開始發熱,這玩意嚴風現在經歷也不是一兩次了,臉色馬上就變了。
唰的站了起來,整個套房裏面,開始有着青色的鬼氣瀰漫。
「啊!」
廚房那邊傳出葉詩雨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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